为了防止屋内的人通过憋气来躲避毒气,所以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五分钟了,外侧的门闸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的子良正在听着第三遍录音,连后面的空白部分都没有放过,虽然他早就已经把里面得每一个字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万一后面偷偷的藏着什么线索呢,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大多喜欢玩这种把戏。
至于罗盘它还没有和这个世界匹配起来,所以一直没什么反应。
这时,沙沙声中,“咔”的一声异响从门外传来。
子良当然早就知道过一会这扇门就会打开,不然在这间屋子里,唯一能称得上救赎的行为,就是坐在地上,用手来救赎自己那亿万个子孙了。
他关上了播放器,顺手将其揣进兜里,然后推开了门。
门外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大体上和屋内的氛围一样,依旧是由脱落的墙皮和昏暗的灯光构成,满是灰尘的底板跟着幽深的光蔓延至前方,走廊两侧每隔上几米就会有一扇门,此刻全部都处于关闭的状态,在走廊的尽头,似乎也有一扇门,隐藏在漆黑的阴影里,等待着被哪个幸运的人推开。
子良很贴心的将身后的门带上,免得里面得毒气飘散出来同时解开了白大褂剩余的扣子,顺便立起了衬衫的衣领。
“吱嘎——”
一阵门轴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子良左前方的一扇门就被缓缓的打开了,一名带着眼镜的男人探头探脑的闪出半截身子,他看到了子良,似乎惊慌的一个踉跄,刚想喊出点什么。
可正在这时,在他对面的一扇门也突然打开了,一名面容娇好,还穿着睡衣的女士走了出来,三人就这样短暂地对视了几秒,子良清晰的从另外两个人眼中看到了惊恐不已的神情。
“咔咔咔——”
又是一连串的响声走廊上其他的房门也都接连打开了,先是左面的第二扇,之后是右面的,最后隔着好几米远的那两扇也被推开,每个小房间里都走出了一个人。
就这样,七个人站在这昏暗的走廊上,面面相觑。有的人惶恐的张着嘴,有的人无助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神情各异,但是大体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全都知道自己正身处竖锯的救赎游戏之中。
“啊啊啊啊——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我明明”
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嚷嚷起来的大多数都是女人,可是出乎子良意料的是,还没等那个女的出声,那名戴着眼镜的瘦高男子就已经直接摆出一副崩溃了的表情,一边咒骂着一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别嚷嚷了!”一声轻喝,说话的人是一名秃头大汉,穿着一身运动短衫,应该是特意买了小一号的尺码,让他的肌肉轮廓显得无比的鲜明。
子良挠了挠头发,应该是觉得这时候自己不说点什么,会显得很没存在感,所以,他挤出一副慌张的表情:“我们被竖锯选中了?”
“显而易见”一个听起来还算沉稳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是一名中年男人,留着精心修剪过的胡子,眉头紧蹙,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只不过现在显得皱皱巴巴的了:“看格局,这里应该是个改建过的工厂,手机没有信号,当然了,如果有信号,竖锯也不会将手机留给我们,不过这也说明我们在一处远离市区的偏僻地方。
我还记得,我醒来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停留在市区南侧的一间宾馆里,现在我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是4月22号晚上9点17分,也就是说离我最后的记忆相差7个小时,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应该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那么,在这段时间内能达到的一间没有信号的废弃工厂,满足这些条件的地方可不多,或许我能推测出来,我们现在在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似乎惊讶了一下,虽然大家知道,即使推测出来在哪,似乎也对现在的情形没什么帮助,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丁点线索都是好的。
然而
“似乎并没那么容易。”他正说着,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这回说话的是一位50多岁的矮胖老女人,脸上画着很重的妆容,只不过依然掩盖不住她眼角的褶子。
她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的表上显示的可是7点08。”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大家纷纷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的是11点25。”
“我的是6点10分”
大家显示的时间全都不一致。
“好吧,看起来竖锯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西装男子有些郁闷的说道。
“为什么?他特意调整了我们显示的时间,那他干脆把我们的手机和手表给拿走不就得了。”穿着睡衣的女人问道。
“那会让他显得自己像一个小偷,他要的是救赎,所以他不会拿走我们身上的东西,只会拿走我们身上的罪恶。”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大家一起望过去,那是一名年纪在40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单薄的衣裳,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他从一开始就蹲靠在门边,所以在这个惊慌的气氛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
“你什么意思!”那名壮汉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将其顶在墙上看起来这名壮汉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游戏之中后,就再没有心思来隐藏自己的暴脾气了:“你好像对竖锯很了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我并不了解竖锯,我只是知道,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们赎罪而已。”说着,伸出一只胳膊只不过,这只胳膊的下半部分早就被截去了。
“因为我已经第二次玩这个游戏了”他面如死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