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这个从11岁起,就再也没有长高一厘米的可怜孩子,终于在自己63岁的这一刻,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自己与生俱来的残疾,他是这个大家族里,没有人关在意,也不会有人关心的一个人,他除了身上机缘巧合,留着科伯特家族的血之外,似乎还不如一名家仆。起码,家仆说一句开饭了。便能让人坐上餐桌,而自己的话,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倾听过。
所以,他不愿意回家,不愿意回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整天呆在自己的冰山餐厅里也许他曾经想过,自己的这一生,就会这么过去了,也不错,起码相比于那些出生在贫苦底层人民家庭的畸形儿之中,自己还算幸运的,毕竟自己除了嘲笑,冷眼,无视,轻笑之外,起码还不用为了吃喝犯愁。
这种心理,伴随了他昏暗的20余年,直到,一个妆容奇特的女人冲进了自己的餐厅,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然后,那个女人将毁灭科伯特家族的按钮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一切被推翻了又由自己重建了。
说实话,企鹅人曾经感谢过这个女人甚至,不仅仅是感谢,那种感情,或许是更加深层,但是却不敢去想象的某种情感。
但是,当企鹅人想去追寻这种情感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生意,就是要公平,不能掺杂一点情感。”这也许就是企鹅人的信条。
所以,如果这个科伯特家族是那个叫哈利奎因给予自己的,那总有一天,自己得将它归还回去。
“是的,这只是一笔生意我没有掺杂感情。”
企鹅人在闭上眼之后,这样对自己说。
而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
“也许有一点。”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思绪。
死的时候,他是笑着的
当科伯特先生下葬的当晚,整个大都会,似乎稍稍的有了一些变化。
全世界的人们,还在继续寻找着那个叫做子良的男人,然而,在惶恐茫然的人群之中,似乎有了许多貌合神离,但眼神坚定的角『色』。他们徘徊在街头巷尾,做着一些不起眼,但是却牵连着整个世界的事情。
全世界的餐厅,酒吧,或者娱乐场所,马提尼酒的销量,稳步的上升着,倒着扣在餐桌上的酒杯越来越多,刻印着冰山记号的硬币,再一次开始流通起来,无数的餐饮销售渠道,又重新变成了情报之间的交接线,就像是许多年前的那样科伯特家族的庞大隐藏力量,在销声匿迹了20年后,再一次缓缓流淌。
他们在寻找另一个隐藏起来的力量,在一些只有业内人士才能接触到的渠道中,一封同时画着“冰山”和“蝙蝠”的请柬在全世界范围内隐蔽的传阅着。
终于,在一个向往常一样的黄昏时分,一名带着老旧遮帽的老人,走进了克利夫兰城区南侧的一件小咖啡厅,在这间只卖咖啡的店铺里,但是他神经病一般的点了一杯马提尼酒。
当然,咖啡馆里没有酒。
但是,服务员也没有将这个可笑的顾客撵走,只是安静的让他坐着,并在最后一名顾客离开咖啡馆之后,走到门前,并挂上了的牌子。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么?”
服务员这才问道。
那老人抬起头,帽檐下,是一张憔悴的脸庞,他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印着蝙蝠和冰山的小明信片
“告诉你的主人,我叫吉姆戈登。”
次日凌晨,大都会,暴雨前夕。
以往的许多年,大都会的天空似乎都铺散着一种光华,即使是在阴沉的雨天,也并不觉得昏暗,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光也变得灰蒙,街上的人依旧密集,但是除了车声,似乎就听不到任何的喧嚷,人们拿着伞,行走,沉默,不发一言,安静的等待着大雨的降临。
一架私人飞机戳破云层,降落到了机场的一条边缘跑到上,这架飞机的航线没有任何的记录,就连机场方本身也奇迹般的没有任何的消息,它就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都会。
舱门缓缓打开,吉姆戈登披着宽大的外衣,走下了飞机。
几名穿着随便的人立刻迎了上去,簇拥着戈登走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没有任何寒暄和交流,随着车门的关闭,轿车启动,扬长而去,消失在雨前的雾气之中。
一路向北。
城区边缘,科伯特家族的大宅子里。
哈利奎因与老乔伊相对而坐。
“动用了很大的地下人员,我们已经联系到了残余的**军,吉姆戈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奎因说道。
老乔伊似乎对于这些事情不太关心,或者说,他想关心也不一定能听明白。
“唔,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擅长,我只是想知道,汉尼拔真的已经落到了那些人手中了么?”
他口中的那些人,自然就是萨琳娜,和白熊。
奎因点了点头:“是的,根据科伯特家族的某个信息链中的情报,他们确认,汉尼拔还活着,并且,他应该是在承受我们无法想象的折磨,那些人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我们的情报。”
“额,那他们想知道关于我们的什么事情啊?”
“所有事情。”奎因说道:“他们有一个幕后的布局者,如果我没猜错,就是那个在电视上自称为的女人,她很强大,我不是说她掌控死亡的能力,而是说她的智慧。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子良,虽然子良现在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知道,她只需要从汉尼拔的口中挖出各种各样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就能从中推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奎因说道,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吉姆戈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