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金尸绝不止几百斤,当时我和葱神一起合力才翻起来的,至少有千斤重。大家可以算算,如果把这具金尸分解后拿出去卖,能卖多少钱?有可能会上九位数,那真是发了,省着点花,一辈子是花不完的。
葱神和花舞影对于金钱的概念几乎没有,而蓝小颖参加考古活动,对价值不菲的古董司空见惯,也不会见财起意。她见我盯着老棒槌不住转眼珠,就知道我想打金子的主意。
丫头立马和我说:“这些东西不属于我们,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贪财有时候会贪出灾祸,像这种金尸,不但祭有诅咒,可能还有剧毒。大三的一次活动,有个同学偷偷藏了一件青铜螭龙纹指环,结果当天晚上他便失踪了,第二天在一条小溪内发现了他的尸体。那是中了邪毒之后,神志迷乱跑丢的,最后毒性发作,于是到处找水,饮水之后发作更快,于是死在了溪水里。”
我心说不管有啥诅咒和剧毒,凭我的本事,完全可以化解。问题是化解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诸多意外情况,比如它的诅咒会转嫁给其他人,那么我身边的人蓝小颖、花舞影和凌薇便会首当其冲。
算了,还是先打消这个念头,哥们不是没穷过,自打生下来就是穷人。金子不仅对我来说,对任何人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捞偏门,最终都会受到惩罚。像花百万一定在墓里拿走不少值钱东西,他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还有那些沙场的老板,也都受到金童子祸害,可见唯有走正道赚钱,才是最让人心安理得的。
我对着这块令人垂涎的金子,最后叹口气说:“不属于我的,绝不会求取。这是我的人生格言。走!”说完起身走向出口,其实这时候心里还是特别挣扎的。你说人面对这笔巨富而能做到如此淡定,甩头就走的能有几人?
蓝小颖追上来诧异地问:“你还有人生格言?”
花舞影插嘴问:“什么是人生格言?”
晕倒,这俩妞儿就好像故意串通来羞燥哥们的。我干咳两声说:“人生格言,就是人在某一个时间,忽然犯二,脑子抽筋,说出来的胡话。”
花舞影还是没听懂,蓝小颖却笑喷了:“原来你人生格言,全都是胡说啊?”
我一脸正经地说:“非也,我有一条格言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那就是努力赚钱娶丫头!”话音未落,背后遭到蓝小颖一记偷袭。
而花舞影却惊异地叫道:“哇,你要娶多少丫头,现在不是不流行纳妾了吗?”她这二妞儿,没反应过来,我所谓的丫头是蓝小颖,还以为称呼每一个女人都是丫头呢。
葱神这时多了句嘴:“花大娘,爷说的丫头是奶奶!”
我勒个去的,这都什么辈份,我都晕了。
“奶奶啊,是蓝小颖吧?”花舞影这次终于想明白了。
于是我和蓝小颖异口同声骂道:“死小葱,你不说话会死啊?”
葱神苦着脸说:“我说错了,我是想说,我以后努力赚钱娶小乌龟!”
“去你的吧,小乌龟是我的!”花舞影一巴掌将这小子拍飞。
我们仨沿着原路爬回到排水道,出来一刻,心里才算是真正轻松下来。我们终于逃离了这座地狱!
坐在洞口外面休息时,蓝小颖和我商量,这条排水道既然警方已经知道,有关部门迟早会对这里进行勘测。这个洞口太明显了,即便是重新用土封堵,依旧会被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发现。尽管金尸已被杀死,可里面还有数之不尽的头舌妇和三具棕尸,一旦再有人进去探测,后果令人着实担忧。
我说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先回去修养几天,然后想办法,把这段排水道永久封堵。其实要封堵这段隧道挺简单,只须搞点无声炸药就行了。把古墓入口这个线索完全掩盖后,不会有人想到下面还别有洞天。
这会儿让丫头看看手表,比我们原先预测的时间要提前了很多,现在才晚上八点。于是按约定好的暗号,在防盗门上发出几声敲击。花肆在防盗门上放置了窃听器,随时可听到从这里发出的动静。
几分钟后,防盗门被打开,花肆把我们接应上来后,惊诧地叫道:“我的天哪,你们怎么这么狼狈?白宇,你的脸被谁打的,都肿成这样了?”
我们仨此时精疲力尽,顾不上和她细讲,就想着赶紧吃几口东西好好睡上一觉。一边进电梯,一边简单说了经过。花肆等大眼珠,连说幸好我没去。
仨人就在别墅洗澡,然后吃了花肆安排的晚餐,各自进了一间客房睡到天亮。起来后,我发觉全身酸痛,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蓝小颖和花舞影比我好不到哪去,俩妞儿都是扶着墙走路的。昨天与金刚尸一战,可谓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一役,没丢了小命,已经算是老天爷给面子了。
我们仨匆忙回了店铺,赶好这时凌薇过来上班。昨天一天没回来,小丫头知道我们又去冒险了,不过见我们仨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我调配了复原体力和疗伤的符水,喝下去后,中午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下午凌薇在外面看店,花舞影抱着小乌龟和葱神斗嘴,我和丫头钻进卧室,忙着配药。
丫头按照我的交代,把九窍玉放入药臼内捣碎,当拿起最后一件血玉时,左看右瞧,一脸的不舍。其实这东西比整个金尸更有价值,即便不属于我们,但也是一件非常有价值的古董,毁之可惜啊。可是,这必须要毁掉的!
我叹口气说:“别看了,越看越不舍。”
蓝小颖咬着嘴唇把血玉放入药臼,举起药杵时,心疼地闭上了眼睛。但药杵迟迟不肯落下。
我于是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我们的,必须要舍弃。就像你一样,属于我的,永远跑不掉。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努力赚钱娶丫头!”
梆,药杵砸在我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