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这次幸亏三爷出马,否则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我没想到小崽子和女鬼相互配合,能够使出令人防不胜防的杀手锏。不过我们也没大家想的那么衰,葱神还没出马,加上纸人在此,我不敢乱用符火。
如果没有三爷在,对付这帮死玩意,我肯定要动用巫神之火。即便杀不死它们,起码也不会搞的如此狼狈。加上我来时就做好了穿山透壁,如果它们敢躲入墙壁中,那等于作茧自缚,用一道三昧真火便能全部解决。
蓝小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记得老爷庙还有一只吹笛残魂,此刻恐怕躲在大殿里。”
三爷一晃脑袋说:“它早已死了,在你们烧死那颗人头同时,它随着棘煞枯萎,魂飞魄散。”
我们于是完全放下心来,我笑道:“真是多亏了三爷……不,是多亏了三哥。要不然,我们今天小命堪忧。”
花舞影撇撇嘴:“何止堪忧,肯定全军覆没!”
三爷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和我说:“其实我对付那只鬼鸟受了点伤,回去你看能不能给我开个方子。”
阴灵鸟太过恐怖,饶是三爷如此强悍,还是在它手上吃了亏。不过它看样子伤势不重,随便配点药就能解决。我点下头说没问题,咱们进大殿吧。
进庙门时,蓝小颖手指按在我后腰上,心里说:“三爷它们太厉害了,竟然轻松杀死这些死鬼和阴灵鸟。可是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却斗不过绿藤呢?”
我心里和她说:“这是应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它们能够杀死残魂和阴灵鸟,却无法挣脱绿藤的镇压。我觉得,纸人是墓主人故意炮制出来的,并非自然养成。有可能专门针对残魂怨影和这只阴灵鸟,设计出的克星。有朝一日,残魂怨影和小崽子如果造反,就以纸人来镇压。而墓主人同样不放心纸人,又以绿藤克制。”
“你这意思,纸人如果对付其他邪祟,未必会有如此恐怖?”蓝小颖问。
我点点头:“对敌攻势上肯定大打折扣,不过仍有不可估量的威力。它们这个纸人阵,只要不被火点燃,很难被攻破。”
“你别忘了,在它们面前是点不着火的。”
“此言差矣,如果用巫神之火,它们绝对挡不住!”
我们俩心里交谈之际,大家已走上台阶,来到殿门外。三爷手臂一挥,紧闭的殿门咣当一声打开,立马看到有三条人影悬吊在空中。准确来说,是二人一尸,正是何雨欣、雪妍和老卢。绑缚他们的绳子乃是鬼索,加上怨影煞气的压迫,尽管何雨欣拥有猫灵异能,也难以使出一丝力气。
何雨欣和雪妍虽然还活着,但面容憔悴,显得极为虚弱。尤其是雪妍,眼窝凹陷,几乎奄奄一息,看到我们连抬起眼皮看起来都很吃力。何雨欣却还没问题,不可置信地瞧着我们说:“你们怎么会进来的,没有油灯,永远都不可能再打开老爷庙。”
我嘿嘿冷笑道:“有什么事还能难得到我吗?”
这次丫头没出声,二妞儿说话了:“别吹了,要不是三爷带路,你根本进不来。”
我去,你不说话会死啊?
何雨欣格格笑起来,然后和我说:“都被自己人出卖了,你还有什么可吹的?”
这一下让哥们老脸通红,没好气说:“少废话,告诉我油灯和铁盒在哪里?”
蓝小颖杵我一下,指着神台说:“那不是油灯吗?”
汗,你能不能也给我留点面子,不能提前在心里提个醒?唉,我白宇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俩丫头片子给整的荡然无存。
我干咳两声说:“油灯我其实看到了,主要是问铁盒的下落。”
何雨欣抿嘴笑道:“铁盒当然被女鬼拿走了,你找它们要吧。”
她又用美人计来勾引我,站在旁边的连小渠已经站立不稳,有些神魂颠倒了。我嘿嘿冷笑道:“它们只在乎油灯,绝不会在意铁盒。我知道在你身上,不承认吗?是不是想让我念解带咒?”
何雨欣依旧笑容不改,只听她说:“我现在快要死的人了,还怕脱衣服吗?小弟弟,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最后一句是看着连小渠说的,因为这小子眼睛看直了。
连小渠登时一阵激动,惨白的小脸红了起来,不住口叫道:“美女在勾引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走过去拍拍这小子肩膀说:“喜不喜欢她,如果喜欢,把她脱光送你怎么样?”
连小渠马上转头看向三爷,我说了不好使,没三爷点头他敢随便答应吗?三爷不禁皱眉,但还是说道:“既然我兄弟发话,你依言行事便可。”
“我喜欢,我喜欢,白爷,你是我的亲大爷!”连小渠这会儿无耻程度,都赶上葱神了。
何雨欣似乎正中下怀似的,娇媚地笑道:“那就脱吧,如果你不脱,你就不是男人!”
他大爷的,这娘们反倒把我逼上绝路。当着众人的面儿,我还真做不出这种无耻勾当。不过交锋了这么多次,还不了解我的手段,那她是纯属不长记性。
我嘿嘿笑道:“小渠,她不是普通人,我给你一支符水,先让她做鬼后,再任凭你处置。”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支针管。
何雨欣脸色顿变:“卑鄙,无耻,你不是人!铁盒落在神像背后,告诉你了,满意了吧?”
我哈哈笑道:“小渠,去神像后面看看。”
关爷神像不知什么时候归位的,油灯就座落曾经的位置。如果这娘们不说,我们真想不到,铁盒会藏在神像背后。连小渠嗖地窜上神台,到神像后面随手一摸,便拿出了那个铁盒。
它跳下来把东西交给我后,笑嘻嘻地问:“那这美女……”
我一沉脸说:“刚才开个玩笑,兄弟不必当真。”说着把铁盒塞入包里,蓝小颖似乎也为我的胡闹感到生气,悄悄在我背上掐了下。
“白爷,我的亲大爷,你怎么能耍我呢?”连小渠带着哭腔说。
三爷一瞪眼:“少废话,滚回去。”
连小渠一吐舌头,连忙回到队列之中站好。
我走到三爷旁边,低声和它商量,这两个女人作恶多端,按理当杀。可是在她们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可挖掘,能不能暂时将她们关在三爷的地盘上?三爷没任何犹豫,当即答应,叫人过去解开鬼索带走。
只是还少了一个重要的角色,那便是胡铁瓜。我又软硬兼施逼问一阵子,何雨欣说老家伙早在庙门关闭一刻,不知用了什么身法逃走,此刻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