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肆今天来,我怎么都感觉到她在故意勾引我。莫非是得到了蓝小颖的默许,真要将我纳入她的后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行,我得整明白啥情况。忍不住拿出手机,要拨蓝小颖的号码。
可是万一丫头心情正不好,碰一鼻子灰怎么办?随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在屋子里开始踱步,心里斗争了半天,最终一咬牙,碰壁还能碰死我啊?
拨出号码后,响了半天的彩铃,蓝小颖始终不接。我以为她不会接了,才要挂断时,她竟然接了起来。
“趁我现在心情好,想说什么快说。”丫头在电话那头,冷冰冰地说道。
我忽然语塞了,怎么跟她说,万一花肆只是跟我开玩笑的,岂不是让她误会我动了歪念?
“说话啊!”蓝小颖有点生气。
恰巧这时有客人进铺子,我只有无奈地说:“没事,挂了。”挂断电话,一时怅然若失,心里极不是滋味。
第二天下午花肆开车载着凌薇,如约赶到店铺。我也收拾好了家伙,关门上车。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陪护,但以往经验告诉我,每一次出行,都要做好一切准备,因为哥们这个灾星,引发灾祸的几率实在是太高了。
陪俩美女外出,尤其有温柔可人的凌薇在,我心情还是蛮好的。小丫头和我坐在后座上,诘诘呱呱说着这些天药铺的情况。
我不在这几天,铺子里生意比往常还要好,白霆飞一个人便撑起了店铺,她其实也没啥事可做了。蓝小颖闷在屋里不出门,花舞影依旧看僵尸片,小丫头又和白霆飞不熟,在店铺里感觉挺闷的,恰好花肆找我当保镖,就答应一块出去散散心。尽管是去一个农村,但总好过整天坐在铺子里发呆。
花肆和新郎新娘都是同学,新娘家是四川的,由于顾及男方家乡习俗,在农村老家举行婚礼。所以新娘早早住在沙山镇,等着婚礼那天,从这儿出嫁。
新郎老家“东北村”位于山东省境内,临近两省交界处,过了沙山镇没多远就是。不过这个村名挺奇怪,因为名叫东北,却在县城的西南方。花肆说这个村子曾经有个传说,有个人算命不能往东北走,否则必会带来血光之灾。结果这个人就往西南行,谁知口渴进村讨水喝时一打听,这个村叫东北村,这人当场无疾而终。
这都是传说,并不靠谱。不过村名的怪异,确实引人注意。因为距离沙山镇不远,当年刘维天在此地养过星璃,会不会还养过其它邪煞,这是很难说的事儿。想到这儿,我不禁哑然失笑,可能是每次出门都遇险的关系,去参加个婚礼,竟然也能和星璃联系到一块。
四点多钟,我们车子驶入山东境内,群山之间的一片开阔平原上。新郎新娘双双在村口等候,新郎叫萧然,虽然有点挫,长的不咋样,新娘吴韵寒却挺靓丽的。花肆为我们相互介绍之后,随着小两口进入村子。
这个村经济条件还不错,处处可见洋房小楼,街道也铺设了水泥路,并且安装了路灯。新郎家是一个宽敞的小院,修建了三层楼房,院子里摆了酒席,此刻高朋满座,正推杯换盏喝喜酒,非常热闹。
新郎在县城买了房,家里只不过举行个仪式,并没布置洞房,也没啥可看的。无非就是礼节性的先过来祝贺一下,明天花肆就是女方代表,还是伴娘呢。当晚我们就在这儿吃饭,新郎忙里忙外顾不上陪客人,只有新娘子陪着我们。
三个女人一台戏,凌薇虽然不怎么说话,花肆和吴韵寒这俩久未见面的同学,唧唧呱呱的足以撑起两台戏了。我没兴趣听她们八卦,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喜酒这种酒席时间很短,一般来说菜齐之后就要结束了。我还没喝过瘾,便上了主食。而新娘子为了准备明天的婚礼,也急着赶回沙山镇,因为她的亲友团都安顿在了镇上。这里距县城比较远,而离沙山镇是最近的。镇上居住条件比县城也不差多少,于是娘家人选择在此地落脚。
吴韵寒便坐上我们的车,一同返回到沙山镇。花肆住进吴韵寒的房间,我和凌薇另外开了两间。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我由于没喝够,凡是喜欢喝酒的人都知道,没喝够的滋味是最难受的。要么压根就不喝,要么就喝过瘾。喝不过瘾最让人抓心挠肺,当下下楼敲开一家烟酒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回来。
上楼时看到乌云密布,夜色低沉,阵阵狂风卷起街上落叶,漫天飘舞。这风凄夜寒,不由得令人心头升起一股悲凉的意味。同时也隐隐觉得,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在街边悄立一分多钟,忽然笑了,不过笑的挺苦涩,或许境由心生,因为自己情绪,才会想的太多了。
回到房间里,一边看着都不知道演的什么节目的电视,一边把这瓶酒吹下去了。这下过瘾了,都没钻入被窝,趴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感觉没睡多大会儿,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我眯缝着眼拿过手机看下时间,他大爷的,才凌晨四点,谁啊,这么讨厌。
“白宇,快醒醒!白宇,快醒醒……”花肆跟个复读机似的,一边敲门一边重复着这句。
听声音挺急的,我晃了晃昏沉疼痛的脑袋,下床去打开房门。花肆穿着一件银白色低胸睡衣,一脸急色地说:“吴韵寒失踪了!”
我一拍脑门说:“她失踪跟我有啥关系,你和凌薇又没失踪,回去睡吧。”说着就要关门,却被花肆用力推开,把我往后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死酒鬼,能不能少喝点?”花肆毫不客气地骂道,“吴韵寒今天要做新娘子,她失踪了怎么办?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被骂的狗血淋头,稍微的清醒了几分。皱眉说:“先别急,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花肆一撅嘴说:“说好了四点准时起床,吴韵寒要化妆的,谁知被闹铃叫醒后,我发现她不在屋里。我叫醒她的亲属,都说没见,然后我们找遍整个旅馆,也没找到。我又跟萧然打电话,结果无法接通,这会儿她的亲属已经兵分两路,一拨人在镇上寻找,一拨人赶往东北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