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丫头居然穿透树墙,虽然没能一步千里,那也是跨步入林,非常的牛逼了。我俩有些想不通,这是怎么进来的。但这会儿顾不上想那么多,回过头看向灯光,谁知看了一眼,我差点没吐血。
因为亮着的这盏灯,是我的不灭灯!
有没搞错?拿我的灯来勾引我,**裸的打脸啊!
你们知不知道这盏灯有辟邪驱鬼的威力,挂这儿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我不生气,大爷的,其实也是生不起这个气。再凝目打量前方,发现不灭灯挂在一个宅院门口。两扇木板门残破不堪,比东北村木楼那门都要破落。灯是挂在门头匾额上的,而匾额上书写两个黑字:鬼庄!
找到正主儿了,我俩都是一阵兴奋。但也不能高兴太早,既然敢叫鬼庄,那么这地方必定不比东北木楼差多少,或许更恐怖。况且主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不但偷了我们尸体,还接连掳走两个人,给我们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
蓝小颖心里问:“你怕了?”
哈,你个丫头居然来激将计,我不怕!于是一挺胸脯,快步向前助跑,要把不灭灯拿回来。谁知刚跑到近前,不灭灯倏地熄灭,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咚一声脑门狠狠撞在门板上!
幸亏蓝小颖赶到及时,还能在黑暗中将我横身揽住。只听她心里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弱智了,干嘛那么猴急?”
我这会儿眼前直冒金星,捂着脑门说:“少废话,赶紧看看有鬼邪没有?”
“没有,院内尸气很重,几乎遮蔽了整个林子!”蓝小颖回答的很果断,如果她看到什么异常,早就会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心说已经都丢脸丢到这种地步,还玩什么矜持,站直身子飞起一脚踢到大门上。不料门板坚如石头,差点没把我脚骨撞断。痛的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抱着脚在原地不住蹦跳。
“怎么了?很痛吗?”蓝小颖问。
我心说可不可以不回答这种脑残的提问,你踢一脚试试。蓝小颖说我踢就我踢,她不是开玩笑的,真踢了一脚,只听咣当一声,大门被踢开了!
这什么情况,我一下子愣住,难道大门也认性别,是个色狼?他大爷的,你把我当回妞儿会死啊?
“我踢开了,快过来。”蓝小颖在前面黑暗中招呼一声,让哥们老脸一阵燥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天这么黑,丫头也看不到我脸红,于是循着声音走过去,摸到了她的小手。怎么感觉有点冰凉?糟糕,被掉包了!
念及此处,我毫不犹豫反手扣住她的脉门,冷笑道:“你以为这种游戏很好玩吗?我见过的都比你玩的多……”
话还没说完,手上被掐了一下,只听蓝小颖没好气道:“你中邪了?”
我一怔,声音没错,再仔细感受,手腕上有热气,似乎天气太冷,而我又太多疑,搞错了!
好吧,我这会儿脸孔感到火烧一样发烫,肯定变成了猪肝。反正她看不到,当下咳嗽两声说:“我试探一下你的反应,往前走。”
蓝小颖再没说什么,拉着我的手摸黑完全行进。进入院里却没察觉地面上有雪,这让我生出了疑心,我们是直接进了屋子吗?这会儿能问谁呢,恐怕蓝小颖还想问我,暂时按捺住好奇之心,继续向前走。
大约走了十几米,蓝小颖推开一扇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我又觉得不对劲了,蓝小颖为啥没任何停顿,能准确无误地打开房门?正思索之际,忽地察觉蓝小颖手腕又变得冰冷异常,皮肉还有些僵硬,半点脉搏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只死人手的特征!
我惊疑不定地问:“丫头,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
“有,因为我已经死了!”蓝小颖冷冰冰地说完这句,身子猛地倒向地下。
我大吃一惊,慌忙将她身子扯住,刚掏出打火机,她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扯走,将我带的往前一个踉跄,脑门狠狠撞上什么东西,痛的我一咧嘴。伸手往前摸了下,好像是张桌子,而我好像又是撞在了桌角上!
我忍着痛蹲下,心里扑腾扑腾跳的十分激烈,蓝小颖不会真的死了吧?但随即冷静下来,蓝小颖不是那么容易被杀,应该是在踢开门的时候被调包了。因为我踢的时候像石头,她却轻而易举一脚踢开,不是大门喜欢耍流氓,而是她早已不是本人!
他大爷的,悄无声息间就被换掉了,想想便觉得特别郁闷。伸手向四处摸了摸,想要站起来,不料在桌下摸到了一样东西,似乎是我的不灭灯!
然而就在这时,手腕上被鞭子一样的东西唰地缠住,看样子不想让我拿走。于是一转眼珠,这只左手随着鞭子抬起,右手却快如闪电般,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抓住了不灭灯。左手上的鞭子立马松开,我知道又要缠右手,一个翻滚进了桌底。同时迅速打着打火机,揭开灯罩点亮灯火。
那条鞭子随着灯光亮起,倏然不见,我毫不停歇地捏诀祭了神火咒。这下屋子里彻底安生了,有神火护体,邪祟便不敢随便靠近。
我将不灭灯挂上脖子,探头往桌外观察。灯光几乎将整个屋子照亮了,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厅堂,不过只有头顶这一张方桌,其它地方空无一物。我喘着气慢慢从桌下爬出,左右瞧看。
屋子两侧各有一扇门,显然左右还有房间。抬头看向房梁,蛛网遍结,看不到任何东西,显然蓝小颖不是被扯到了梁上,那么一定在左右两个屋子。我转头看向左侧,才要先去这边打探一下。
这时余光扫到桌上有东西,回头一瞧便大吃一惊,桌上放着一颗人头!
这颗脑袋上须眉皆白,竟然转动着一双漆黑的眼珠,活灵活现。我顿时头皮一麻,刚砍下了来的吗,怎么还活着?
脑袋上的眼珠似乎看到我了,冲我咧嘴一笑,那模样恐怕是这辈子当中,见过最为阴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