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没搭理他,而是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打了个哈欠,眼眶里都有了泪花。
“困了?”
温婳点点头,昨晚没睡好,强撑着厚重的眼皮说:“我先眯一会,到家了喊我。”
“嗯。”
霍曜深宠溺地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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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山水居别墅大厅。
阿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情非常复杂。
他身后是一排黑衣人,他压根就没有地方可以逃跑。
沙发上的男人袖口微微向上挽起,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姿势慵懒的靠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咖啡杯抿了口,说不出的矜贵。
但,男人此时的面色堪比阴云,密布了整张脸,恐怖的叫人心惊。
阿奎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一个字就要被掉脑袋。
几名黑衣人从窗户闯入他家时,他正和女人激烈运动中。
那黑衣人身手不低,阿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阿奎严重怀疑,这霍曜深身份只是霍家家主之外这么简单吗?
他到底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阿奎站了不知道有多久了,沙发上的男人还是一眼都没有看他。
似乎将他当个透明。
阿奎忍不住开口:“霍少?”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霍曜深绑他来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那女人真的是霍少的媳妇。
霍曜深抬了抬眼皮,鹰隼般的眸子掠过阿奎。
开口,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你在会所里对婳婳动手动脚了?”
阿奎脊背浸满了冷汗,撒谎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动霍太太!”
霍曜深看他,不语。
大厅气压极低。
阿奎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就是沈少的妹妹带她过去长长见识,我们只是在一起喝了点酒,其他什么都没做!”
霍曜深将照片摔在桌上,“是吗?那你照片怎么解释?”
桌上的照片,全部都是温婳踩着他手的画面。
阿奎冷汗直流,证据在这,他再多的解释也没用,连连求饶:“霍少,求你饶了我吧,你也看到照片了,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太太教训了一顿。”
霍曜深后靠,倏地扯唇:“是么?那个冷少呢!”
阿奎:“冷少,冷少,他,他想沾太太便宜,结果被太太给废了!”
一想到温婳的狠辣手段,他就直打颤。
听到这话,霍曜深眼底阴沉如霾,冰冷出口:“把他带下去,我不想在云城在看见他!”
“是!”
黑衣人齐声道。
“霍……”阿奎目露惊恐,想要求饶,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住了嘴。
“陆离,查冷少这个人,三日内要冷家在云城消失。”霍曜深毫无温度地开口。
“是!”陆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冷家默哀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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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温婳揉了揉眼走出卧室,没见到霍曜深,应该是去公司忙了吧。
张嫂走过来,笑着道:“霍少正在楼上的健身房健身呢。”
温婳疑惑:“他没去公司吗。”
张嫂说:“去了,刚回来半个小时。”
温婳点点头,在厨房调制了一杯水果茶,端上了楼。
山水居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
整个健身房透明落地窗,向外看去,风景宜人。
温婳站在健身房的门口朝着里面看,男人背对着她正在做俯卧撑。
男人只穿着一条运动裤,双手撑在地面,双臂弯曲向下压时,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背部线条和手臂上的肌肉。
倒三角的上身,充满了男人的野性荷尔蒙。
温婳站在门口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犹豫了一会,敲了敲门。
在做俯卧撑的男人头不抬,声音淡淡:“进。”
温婳端着水果茶走到了他的面前。
近距离这样看,霍曜深的身上布满了汗珠。
像刚刚洗过澡一样,很禁欲,很诱人。
霍曜深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女士粉红色脱鞋,白皙的玉足露在外面,脚趾圆润俏皮。
霍曜深从地上站起来,将挂着的毛巾搭在了肩上。
男人的黑发半湿着,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下去,从下巴一直滑落到喉结上。
他呼吸急促发粗,看人时,漆黑深邃的黑眸充满了侵略性。
这样的呼吸……他曾经把温婳压着欺负时,也出现过。
温婳淡定的将水果茶递给他:“喝了吧,休息会。”
霍曜深接过来,“你做的?”
温婳点头:“嗯。”
霍曜深抿了口,勾唇:“好喝。”
温婳心脏又是控制不住的狂跳,平静的说:“好喝就多喝点。”
“嗯。”
“婳婳,帮我擦下汗。”
“……哦。”
温婳身高也是很高了,但是够他肩膀上的毛巾还稍微有点吃力。
温婳拿着毛巾给霍曜深擦汗。
她先擦了擦他的胸膛,眼睛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瞄。
霍曜深正喝着她做的水果茶,脖子微微向上仰,喉结一下下的上下滚动着。
看的温婳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霍曜深是怎么做到时时刻刻这么勾人的?
温婳干脆跑到他身后,去擦他背上的汗水,然后就止不住的走神了。
直到霍曜深一阵无奈的声音,才把她从走神中抽离出。
“婳婳,快让你擦破了。”
他的背,让温婳擦的通红一片。
温婳清了清嗓子,“不疼吧?”
“不疼。”
温婳抽了几张纸巾,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擦了擦他的脸,又擦了擦他的发。
月光映射进来,高大的男人稍稍弯腰,女孩踮起脚尖,两个人的侧影唯美的像一副画卷。
霍曜深垂眸,看着面前的女孩擦的十分认真。
“婳婳。”
“嗯?”
“要陪我健身么?”
温婳一愣:“怎么陪?”
难不成这男人要她陪着他一起俯卧撑?
她可没这力气!
“比如。”
霍曜深挑眉,腰一弯轻松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身后的垫子上,让她平躺。
然后整个人覆盖上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圈在身下,臂弯弯曲向下靠近,标准的俯卧撑姿势。
“像这样。”
温婳就躺在垫子上,霍曜深每做一个俯卧撑就弯下身来,会和她贴的很近。
甚至唇和唇之间,马上就要亲上了。
温婳呼吸一屏,就这么躺着,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时而撑起来成平板,时而弯下来与她离的很近。
每次近到,他粗重的呼吸都会拂在她的脸上。
心脏里像是住进了一架鼓,砰砰砰的不停在击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