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一个人,敢对着霍少这么说话,哪里还有机会说第二句,直接就被扔进太平洋喂鲨鱼了。
司机正这么思索着,忽然就听见了后面传来霍曜深的声音。
“掉头。”
司机一愣。
忍不住放慢了车速,回头去看霍曜深。
他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霍少,您的意思是?”
就听见霍曜深沉声说道。
“回去。”
此时此刻的路边。
温婳站在马路牙子上,神色有些委屈地看着那远去的黑色古斯特。
她自己霍曜深对她很大方,但她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夺回温氏。
让大家知道她是有资格站在霍曜深身边的。
正想着这些,忽然一辆熟悉的黑色古斯特停在了马路边上。
温婳恍惚了一下。
她心底笑了笑。
“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内能在同一条马路上碰到两辆古斯特,云城有钱人真多。”
她往前走,那辆黑色古斯特就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
温婳一回头,那辆车子就立刻停了下来,她一脸疑惑。
下一秒,就看见黑色古斯特的后车窗降了下来。
车窗里,温婳看见了霍曜深黑沉黑沉的脸。
霍曜深对上温婳委屈不行的表情,脸色沉了沉:
“有那么委屈吗?”
“你就这么抛下我,我能不委屈吗?”
霍曜深听着她话,打开了车门。
“上车。”
温婳撇过头不看他,毕竟自己还有些生气呢,谁知,下一秒,霍曜深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还来不及挣脱,霍曜深就猛地一用力。
温婳脚下一个趔趄,朝着霍曜深怀里扑了过去。
“嗷!”
她跌跌撞撞,膝盖磕到了车子,整个人直接半跪在地上,脑袋埋进了霍曜深的双腿之间。
几乎同时,温婳就感受到了霍曜深竟然可耻的呵呵了。
次奥!
温婳的脸被霍曜深的裤子蹭着,挣扎着刚想要站起来。
就听见头顶传来了霍曜深的声音。
“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温婳整个人都往后一仰。
“啊——”
她还来不及叫出声来,整个人又因为惯性重新摔回了霍曜深的腿上。
霍曜深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古怪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从霍曜深脚边起来,谁知道这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然就过了一个路面正在维修的颠簸。
温婳怎么起来的就怎么重新摔了回去。
来来回回,就好像她是故意撩拨霍曜深似的。
头顶传来霍曜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温婳的脸越来越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算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司机怒吼道。
“你怎么开车的!”
司机吓了一跳,突然就是一个急刹车。
温婳砰的一声,后脑勺就朝着前座的椅背砸了过去。
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后脑垫上了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温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霍曜深揽进了怀里。
她坐在霍曜深的膝头,脑袋埋进霍曜深的怀里,就听见霍曜深低声说道。
“撞到哪儿了?“
温婳抬起头,望着霍曜深棱角分明的俊颜,那高挺的鼻梁,那凌厉冷冽的凤眼,还有如刀锋一般的眉,只是清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
这时司机已经停下了车,小心翼翼得回头,眼底里满是惊恐。
“霍少,太太,对不起。”
温婳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司机,心底不由得有了几分愧疚。
估计司机也被她吓得不轻。
她朝着司机摆了摆手。
“没事,你继续开车。”
司机又望向霍曜深。
霍曜深看温婳也没有再计较,便也不追究了,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子继续缓缓行驶往前,然而霍曜深的手却是始终没有离开温婳的腰间。
可是这样,她坐的实在是不舒服,几次想要起来。
“我这样压着你了,你还是放开我吧,我能自己坐着。”
霍曜深非但不放手,反而还低声刺了温婳一句。
“然后好让你跟个球似的在车里来回滚?”
温婳:“!!!”
好想打他!
车子驶入了温家大宅。
这里从早上开始就完完全全属于温婳的了,和温家那群蛀虫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车子在就要驶入铁门时,温婳却是看见了姓温的那一家三口。
那一家三口被拦在了铁门外面不让进去,温父正在这门口的保镖争执,一张脸面红耳赤。
然而这些保镖都是霍曜深派过来守着这里的,根本不给温父这个面子。
于是,一家三口只能大半夜站在这个冷风口里吹着风,进不去但是也不肯就这么走了。
最先看见霍曜深那辆古斯特的是刚刚出院的温雪柔。
她低低叫了一声。
“爸爸,快看,是霍少的车。”
秦梦兰和温父这才回头,果然就看见了一辆黑色古斯特划破黑夜缓缓而来。
温父看见是霍曜深的车,眼前一亮,就要迎上去。
车里的温婳也看见了,她蹙了蹙眉,张口就说。
“停车。”
耳边几乎同时响起霍曜深的声音。
“别理他们。”
司机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才好。
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回头。
就看见温婳凑近了霍曜深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霍曜深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悦,但是终究没有让温婳失望。
他抬起头,正好就对上了司机求知欲旺盛的目光。
司机松了一口气,赶紧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温婳从霍曜深的身上爬起来,阻止了同样也要下车的霍曜深。
“老公,先在车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霍曜深听见温婳这番话,眸色暗沉,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温婳伸手过去够车门的时候,霍曜深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在她的头顶响起。
“你为什么不想依赖我?”
温婳满头问号。
这个男人为什么除了腹黑,霸道,不讲理,竟然还那么敏感。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这个意思吗?这个意思吗?
霍曜深这厮哈佛的双博士学位是买出来的吧!
她回头,对上霍曜深那张俊美到惨绝人里的脸,笑嘻嘻地解释:
“我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我关心您,这么晚了,外面风大,外头那三只用得着您亲自出马吗?为了他们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