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溪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往浴室走。
她凑近浴室门缝倾听里面的动静,不到半秒,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喘·息声,林见溪惊得忘了反应。
“咔嚓”一声,浴室门开了。
林见溪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怔愣地看着他。
江叙穿着白色宽松浴袍,浴袍带子没系紧,衣领松松垮垮地敞开着,锁骨下方露出一片线条分明的肌肉。
江叙微敛着眼皮,锁定女人清澈漂亮的眼睛,“听了多久?”
林见溪心尖一颤,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有些烫,错开他进了洗手间,“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砰”地一声关上门。
江叙黝黑的眼睛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洗手间。
林见溪望着干净整洁的浴室,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林见溪抬眸凝向镜子,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耳边浮现那道沉重喘·息声,她猛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林见溪抬起双手拍了拍隐隐发烫的脸,“林见溪,不许再想了。”
她在洗手间待到脸色正常才出去,出来时,江叙已经躺在床上了,主卧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光灯。
林见溪尽可能的忽视心底的异样,放轻脚步走向床边,掀开被子上床,侧着身子,两条白嫩的腿蜷曲着。
林见溪酝酿了许久都没有睡意,那股清冷的木质香似有若无地飘来,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告诫自己快睡。
腰间忽然出现一只手,林见溪浑身一颤,正要开口说话,男人搂着她的腰往前一带,她闯进了他的怀里。
林见溪呼吸一窒,“江叙!”
江叙让她躺在自己臂弯上,下颌抵着她发心上,嗅着熟悉淡雅的香气,“别动,就这样睡。”
良久。
林见溪翻身对着他,抬眸看他利落的下颌线,“你是不是有病?”
江叙停顿了一瞬,眯着幽深的眼眸,懒散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林见溪,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林见溪识趣地闭上嘴巴,抬眸看他,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依稀看到他的脸部轮廓。
江叙手揽着她的细腰,缓缓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熟悉淡雅的馨香,味道掺杂着干净温柔的气息。
林见溪视线扫过他流畅的下颌,性感的喉结,又看了眼他的锁骨,她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江叙身形稍僵,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低沉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林见溪,你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林见溪嗤笑一声,“江叙,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很矛盾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这样做合适吗?”
江叙听得一愣,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林见溪,婚不是没离成吗?”
“是,”林见溪翻了个白眼,“是没离成,是即将要离婚了,离婚冷静期期间于我而言就是已经离婚了。”
江叙皱眉,声音低沉磁性,“没有离婚证,属于无效离婚。”
见她不说话,江叙圈起她散落在枕头上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到底是谁矛盾?你咬我喉·结干嘛?”
“我……”林见溪脸一热,夜灯撒在男人脸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黑色的漩涡,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嗯?”江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睛倒映着她的影子。
林见溪脸越来越烫,有些恼羞成怒了,“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哦,那对不起了,”江叙将她的小表情收尽眼底,唇角微扬,“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咬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喉结。”
林见溪想爆粗口了。
头一次觉得江叙贱,她爱他的时候,他无动于衷,她下定决心不爱他了,他又来撩拨她。
这不是贱是什么?
许久没听到她说话,江叙忽然扣紧她的腰,“林见溪?”
林见溪蓦然回神,她轻轻皱起眉,瞪他,冷声道:“手松开。”
江叙松了手上的力道,看她的眼睛,“林见溪,说一句实话很难吗?”
“不难,”林见溪眨了眨眼,漫不经心道:“我凭什么要说实话?”
“行,不说就不说。”江叙眼底蕴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说也掩盖不了你咬我喉结的事实。”
“你能不能闭嘴?”林见溪觉着自己是疯了才跟江叙在深更半夜里争辩这些没用的东西。
“好。”江叙闭上眼睛。
林见溪:“……”
接下来,卧室里一阵沉默。
夜越来越深,林见溪困意渐浓,她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林见溪闻着熟悉清冽的木质香,抵不过困意,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江叙睁眼,深邃的眼眸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片刻后,他伸出指尖去描绘面前精致漂亮的脸蛋。
良久。
他启唇,嗓音很哑,“傻瓜,不是喜欢我吗?不能再等等吗?”
-
次日。
林见溪醒来旁边空无一人,抬眸看了眼床头柜的时间,八点半了。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床,店已经租出去了,她去不去店里都无所谓。
许是习惯工作日去店里,林见溪吃早了饭便驱车前往旗袍店。
胡同里的停车位停满了车,林见溪只好调头把车停在外边,从外边走进去不是很远,徒步需要走几分钟。
林见溪沿着青石板路走,远远望去看到旗袍店周围拉着警戒线,周边站满了人,还有人扛着巨大的相机。
林见溪脚步顿了顿,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往前走,警戒线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出声,她依稀能听到一两句。
“真的太突然了,昨天不是在S市拍摄吗?今天怎么就来淮京了呢!”
“听说S市那边的戏份杀青了。”
“不能吧,才开机两个多星期,没那么快杀青的,纯属是剧组变动。”
“林逾静来了!”
林见溪随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群人簇拥着林逾静,为首的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把林逾静挡得严严实实。
“我看到旗袍了,真的好美啊!还是红色的,看不到脸,好可惜啊。”
“我看到静静白皙精致脚踝了,我们静静浑身上下哪哪都好看。”
林见溪唇角抽了抽,提步向旗袍店门口走,耳边纷纷传来议论声,旗袍店周围全是人们嘈杂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