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过了几天。
林见溪想到了一个应付江叙的招,谁让他那么不知节制?这个方法应该可以让江叙消停好一阵了。
这天夜里,夫妻俩靠在床上各做各的事,江叙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林见溪脑袋枕在他肩上,拿手机刷短视频。
好半晌,林见溪丢下手机,亲了江叙一口,“我去上个厕所。”
江叙翻着纸张的手一顿,脸上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好。”
林见溪上了个厕所,拿出准备好的验孕棒,指腹轻轻擦了下,确定不会掉色后,她跑出去洗手间。
“啊江叙,不好了不好了……”
江叙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心脏一紧,丢下手里的书下床,“怎么了?”
林见溪跑得太快,脑袋撞到他的下巴,她也顾不上疼,“你看!”
江叙视线落在那根验孕棒上,他浑身僵硬,“怀…怀上了?”
林见溪哭丧着脸,“你说呢?都两条杠了,不是怀上是什么?”
江叙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整个人犹如雕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林见溪生无可恋地坐在床边,把验孕棒丢在床头柜上,“江叙,你说怎么办啊?我怎么就怀孕了呢!”
江叙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两年一次意外都没发生,现在发生了?
林见溪看男人还杵在那不动,伸手推了推他,“你说句话啊?”
江叙回神挨坐在她身边,把她拥入怀里,声音沙哑极了,“听你的。”
“我,我不知道。”林见溪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听到对方低沉沙哑的声音,她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江叙蹙着眉头,“确定怀了吗?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确认一下?”
林见溪昧着良心说:“我测了十根,有八根都是两条杠的。”
江叙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拉开距离,对上她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测这个?”
他的眼神很认真,林见溪心头一跳,平静道:“就女人的第六感,你也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
江叙眯着深邃内敛的眼睛,沉默几秒,他拿起验孕棒仔细观察,是两条杠没错,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林见溪屏住呼吸,双手不由地握紧拳头,指甲掐着手心,在心里祈祷,求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露馅了。
下一秒。
江叙指尖沾了点杯子里的水,往那两条红杠上一抹,那条稍浅的红杠消失不见,他的指腹染上了一抹红。
江叙挑了挑眉,“这是怀了?哪家公司生产的验孕棒,还会掉色?”
“不知道。”林见溪心虚地低下头,这男人是魔鬼吗?这都能发现。
江叙把验孕棒丢在床头柜上,倏地把她压在身下,“林见溪,胆儿肥了啊!知不知道你把我吓个半死。”
林见溪知道他生气了,瘪着红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老公~”
“又来,你又来这招。”江叙俯首咬住她的耳垂,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咬的有点重,雪白的耳垂瞬间红了。
林见溪疼得“嘶”了一声,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眼睛都红了。
江叙用指腹拭去她眼角处的泪花,声音裹挟着沙哑,“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好吧,我被你吓得不轻。”
林见溪吸了吸鼻子,抬头在他下巴咬了一口,“还不是你太频繁,我招架不住,还不允许我想办法了吗?”
“允许,”江叙叹气,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脸蛋,“你不觉得你这个办法能把人吓死吗?”
林见溪自知理亏,她紧抿着红唇不语,半晌才说:“这事咱俩都有责任,要不是你,我会想出这一招吗?”
“你别想摆脱你的责任,事出有因,这个因是因为你,你不知道我为了涂得逼真些,花了多少心思?”
“你知道我为买这个验孕棒承受了什么吗?我穿着白裙子,人家以为是我未成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林见溪说的都口干舌燥了,这男人居然眼含笑意地看着她,她气得揪住他的耳朵,“你哑巴了吗?”
“没,等你说完,我再说。”江叙唇角扬起弧度,“我的老婆长得嫩,被人误以为是未成年,我应该高兴。”
林见溪悻悻然的放下手,被他夸的心花怒放,“高兴你个头啊高兴。”
江叙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以后不会那么频繁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都听你的。”
“江叙…”林见溪秀眉蹙着,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
“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江叙深深看着她,然后从她身上起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洗手间走去。
林见溪心脏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洗手间门被关上。
两年来,他们第一次没有相拥而眠,林见溪双腿卷曲着,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耳边响起平缓的呼吸声。
她咬了咬后槽牙,靠!这个狗男人居然还睡得着?林见溪轻吐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片刻之后,她翻了个身。
林见溪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时间,九点多,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居然睡过头了。
她昨晚辗转难眠,很晚才睡,江叙没叫她起床,他是在跟她冷战吗?
晚上下班回来,林见溪验证了江叙就是在跟她冷战,他的态度和刚结婚时差不多,做什么都面无表情。
楼下客厅。
林见溪靠在沙发上撸猫,小猫焦糖乖乖枕在她腿上,焦糖眯着眼睛一脸享受,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届时,小忱砚穿着可爱的睡衣从楼道跑出来,“妈妈。”
林见溪循声望去,小朋友柔软的头发半干,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
小忱砚蹬着小短腿爬上沙发,扭头问:“妈妈,你心情不好吗?”
林见溪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往楼道方向看了眼,“你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