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乔栀笙破天荒的起晚了,以往特别准时的生物钟失效了,原因是她昨天晚上失眠了。
乔栀笙是踩着点到公司的,她一踏进公司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看乔栀笙冷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没人敢上前询问她,公共办公区域的人目送她进了A组设计师办公室。
齐梦看到乔栀笙,嫉妒得都要疯了,乔栀笙居然拒绝了裴司珩,她是有多高贵啊!居然拒绝裴司珩!
还有,她想不通裴司珩为什么会喜欢上乔栀笙,是因为乔栀笙那张脸吗?还有因为她的身材?
世界上美女多的是,为什么裴司珩喜欢的人偏偏是乔栀笙。
齐梦目光看向乔栀笙的背影,“乔栀笙,你脑子是秀逗了吗?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谈,你在想什么?”
不光齐梦不理解。
整个公司的员工都不理解,乔栀笙是看不上裴司珩吗?
“5月14日那束栀子花也是总裁送的吧,花都收下了却不答应人家,我都不懂你在矜持什么。”
乔栀笙抿唇不语,打开抽屉拿出设计稿,任由后面的疯狗乱吠。
齐梦语气酸溜溜,“不懂有些人在清高什么,总裁都放下身份跟她表白了,她还在那装欲擒故纵。”
乔栀笙冷笑一声,“说够了吗?关你什么事?你在那唧唧歪歪。”
齐梦一噎,恶狠狠地瞪着乔栀笙的背影,“乔栀笙,你可别后悔,裴司珩这种男人过了就没有了。”
“人家追你追了一个月,你现在不知道珍惜,后面有你好哭的。”
乔栀笙拿着铅笔的手微僵,如果是这样,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属于她。
……
时间转瞬过了几天。
乔栀笙每天上下班都遇不上裴司珩,不论是锦澜庄还是公司的停车位都是空的,始终不见那辆劳斯莱斯。
裴司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几天见不到那个男人,乔栀笙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她习惯了裴司珩存在,他突然消失,让她一时半会难以习惯没有他的存在。
6月23日那天,乔栀笙和林见溪一起到魅色酒吧给谢知蕴庆生。
包厢里热闹非凡,谢知蕴的朋友在唱歌,声音还不错就是跑调了。
乔栀笙越来越烦躁,跟林见溪打了招呼就出了包厢,进电梯鬼使神差的摁了数字1,来到了楼下大厅。
与此同时,魅色酒吧大厅。
卡座里坐着两个长相俊逸的男人,外加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裴司珩穿着休闲衬衫,头顶的霓虹灯洒在他脸上,勾出他清冷深邃的脸廓,神色晦暗不明。
坐在一旁的男人叹了口气。
“兄弟,别愁眉苦脸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在这喝酒吗?”
裴司珩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良久,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怎么可能犯不着,她和别人不一样。
陈屿洲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兄弟的表哥算是彻底栽了,裴司珩是他好兄弟盛起淮的亲表哥。
盛起淮今天有事不能来陪裴司珩喝酒,叫他过来陪裴司珩喝酒。
他以前见过裴司珩,算得上是朋友,但不是那种出生入死的兄弟。
沉默片刻,陈屿洲看着在借酒消愁的男人,“珩哥,她喜欢你吗?”
裴司珩愣神两秒,“我不知道。”
“你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陈屿洲唇角微抽,连人家女孩子喜不喜欢他都不知道,一个劲的追有意思?
裴司珩看向他,“怎么试探?”
“遇到她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甚至都不打招呼,回到你们刚认识的阶段,还有带女人回家让她看到。”
“带女人不行。”裴司珩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嗓音掺杂着沙哑。
带女人回去,他和乔栀笙更加没有可能了,乔栀笙脾气那么倔,心思又敏感,恐怕要很久才哄好。
陈屿洲想了想,“叫我姐去你公司谈合作装个样,到饭点你和我姐到员工餐厅用餐,故意让她看到。”
“我姐你以前见过的,她是不婚主义者,可以的话你们加个微信。”
“还有呢?”裴司珩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陈屿洲耐心的解释,“看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对你爱搭不理。”
裴司珩神色难辨,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陈屿洲眉心微蹙,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带女人回去效果更佳,和女性一起去用餐,很难看出她的变化。”
“只要你足够了解她,你就能感受到她的心理变化,只能这样了。”
“谢了。”裴司珩语气沉稳,乔栀笙的心思挺难猜的,光是恋爱都不想和他谈,更别提结婚了。
陈屿洲道:“客气了,你是阿淮的表哥,自然也是我的表哥。”
裴司珩问:“他最近在干嘛?”
“还能干嘛,追女人呗。”陈屿洲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
“你们可谓是难兄难弟,都在追女人,不像我,一般都是女人来追我,想当初我老婆追我追得可起劲了。”
坐在裴司珩身边的女人悄悄挪了挪屁股,拿起酒瓶给裴司珩倒酒。
裴司珩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没留意身边的女人挨他越来越近。
沉吟片刻。
裴司珩抬眸撞上了一双潋滟透亮的眼睛,黑色薄纱群衬得她肌肤柔嫩光滑,腰身妖娆,双腿笔直修长。
两人的视线无声地纠缠着。
乔栀笙连忙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就走,怪不得几天不见,原来是来酒吧逍遥快活了,还点了公主。
裴司珩心里泛起了一丝慌乱,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追了上去。
“唉,珩哥……”陈屿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裴司珩大步跑向那抹黑色纤薄的背影。
“屿洲,你先回去。”裴司珩往后看了一眼,扔下一句话消失在大厅。
陈屿洲望着裴司珩渐行渐远的背影,总觉得那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想了半天想不起是谁。
“陈先生。”
陈屿洲回神拿出钱夹,拿出两沓钞票递给她们,“你们走吧。”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拿上钱美滋滋的走了,今天遇上心软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