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笙望着眼前俊美的脸庞,“裴司珩,你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
“阿笙,爱情都是突然降临的,一见钟情绝不仅仅是看脸或身材,是整体的感受和整体气质的吸引。”
“我有什么好吸引你的?”乔栀笙心跳频率还是有些快,尤其是听到他喊她“阿笙”时,她的心都乱了。
裴司珩道:“可能是我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原因,在美国看见东方女孩,看见你,我就倍感亲切。”
乔栀笙:“…你就吹吧你,去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可不少。”
“没吹,”裴司珩眉宇间泛着几分无奈,“我说真的,还有一个是听到你用中文和你哥说话。”
“你的声音不娇不媚,像山间的一股清泉,听上去很舒服。”
乔栀笙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唇角翘起一抹弧度,“你在哪见到我?”
裴司珩道:“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中餐厅,你和江叙一起进餐厅,我走在你们身后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后来误打误撞又撞见了一次,也是在学校中餐厅,由此可猜出你们约定见面的地点在学校中餐厅。”
“我每次去找我哥,你都在?”
裴司珩摇头,“也不是,应该有一两次不在,大多数都在。”
乔栀笙默了两秒,小声问:“那你来中国发展也是为了我吗?”
“是。”
乔栀笙心跳频率又快了几分,问了最想问的问题,“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呢?你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裴司珩笑了声,凑近她耳朵低声细语:“听说过强取豪夺吗?”
乔栀笙身形一僵,半开玩笑的说:“裴司珩,强娶豪夺都是言情小说里的戏码,你还想用在我身上?”
裴司珩挑了挑眉,“不行吗?”
乔栀笙抿了抿红唇,“那如果我结婚了呢?你难道还要当第三者?”
“也不是不可以。”
乔栀笙心跳漏了一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裴司珩愿意为爱当小三?庆幸自己没结婚,她看不得他这样。
裴司珩行事风格和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确实挺像的,又帅又高冷。
裴司珩撑的有些累了,半压在她身上,“我很庆幸你没男朋友,要是你有男朋友,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乔栀笙愣愣的看着他,还以为裴司珩会私下调查她的家庭情况。
裴司珩手抚上她的脸颊,目光缱绻着温柔,“你知道我看到你的中指戴着戒指时,我在想什么吗?”
乔栀笙眨了眨乌黑水亮的眼睛,喉咙还是有些干,“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不是来晚了。”裴司珩表情淡然,“我父母不同意我来中国,收购盛越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乔栀笙专注的看着他,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裴司珩,我值得你大老远从美国跑到中国来追吗?”
裴司珩语调认真了几度,“怎么不值得?不来我会后悔一辈子。”
“肚子饿了吗?”
乔栀笙下意识抬手看时间,分针正好指向数字四,十一点二十分。
裴司珩捉住她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戏谑,“乔栀笙,你出门干嘛?为什么会戴上我送的手表?”
“我第一次看见你戴我买的手表,你出门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乔栀笙慌乱的垂下眼帘,“当然是去吃饭的,我回老家吃饭。”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爱信不信。”乔栀笙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从我身上下去。”
裴司珩捉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眸色深沉内敛,“阿笙,感受到了?我这颗心在为你疯狂跳动。”
乔栀笙的手覆在男人的心口处,感受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频率,她下意识缩回手,不料被他握得更紧了。
裴司珩缓慢的靠近她,这姿态仿佛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别亲了,”乔栀笙侧过脸,另一只手用力掰开他的手,低声道:“哪家情侣刚确认关系就亲的?”
“我们家。”裴司珩凑近她,往她柔软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对方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脸上,乔栀笙躲无可躲,只好认命。
几分钟后,乔栀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脖子,上面有一个泛着淤青狰狞的牙印,“疼不疼?”
裴司珩握住她的手腕,声线温醇:“不疼,这是你爱我的表现。”
乔栀笙身形微僵,都咬出淤青渗出血了,这是典型的恋爱脑吧?
“我去做饭了,”裴司珩捏了捏她的脸蛋,她没化妆,触感细腻光滑,“不要跑回你那边,很快就好。”
乔栀笙唇角微扬,目送男人离开,她抬起双手拍了拍发烫的脸,心里甜蜜蜜的,原来这就是谈恋爱?
乔栀笙起身在他屋里逛来逛去,以前没确定关系不好多看,现在可以随便看了,她站在鱼缸前赏鱼。
看了一会儿,乔栀笙觉得不对劲,发现上次那条黑不溜秋的鱼不见了,又仔细看了几分钟,还真不见了。
就因为她一句“太丑了”,裴司珩就叫人把那条鱼给捞出来了?
乔栀笙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再看一遍还是没找到那条鱼,沉默片刻,她提步往厨房方向走。
来到厨房门口便看到裴司珩身姿笔挺的站立在灶台前,他的背影宽阔,短发浓密,后脑勺圆润好看。
乔栀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缓步走了进去。
“还没那么快好。”裴司珩早就知道她来了,想知道她要在厨房门口看多久才会进来,结果只是几秒。
乔栀笙站在他旁边,“裴司珩,你把那条黑不溜秋的鱼捞出来了?”
裴司珩“嗯”了声,拿刀砍排骨,道:“放心,我送给熟人了,你要是还想再见它,我可以带你去。”
乔栀笙唇角一抽,“不必了。”
“这里油烟味重,你出去吧。”
乔栀笙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其实也没多重,你当油烟机是摆设?”
裴司珩:“…那你站过去一点,以免肉沫碎骨溅到你身上。”
乔栀笙“哦”了声,往旁边挪。
乔栀笙慵懒地靠在灶台边缘看他砍排骨,他的手堪称得上完美,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是无瑕疵的艺术品。
这人是行走的尺子吗?怎么每一根排骨都剁得差不多长。
乔栀笙不会砍排骨,买的排骨都是砍好的,头一次见人这么毫不费劲的砍排骨,动作还如此赏心悦目。
“想吃什么口味的?”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乔栀笙的思绪,“蒜香孜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