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芸估摸着这个伙计是看刘文迁不在,而于安安又好糊弄,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走公账。
“这,这家玉石商的确是这样要价的!”那人继续狡辩。
张芸芸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上面留着的供货电话。
“您好。”电话那头是很温和的声音。
“你好,我想问问你们家这黄玉翡翠是个什么价位。”张芸芸开了免提。
“这玉都是看成色和年份定价的。”
张芸芸按照账册上面登记的信息,一模一样的说与电话那头的人听。
“三十一万。”那头的女声很是客气。
张芸芸推说自己还要再考虑考虑遂挂了电话。
面前那个伙计无力的摊在地上,证据确凿了。
“确实是我,和他们串通好了,事成之后一人一半。”
“嗯。”张芸芸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这狗东西吞了多少?”刘文迁强忍着怒火。
“他们家的东西都是真货,我,我只是和他们那儿的王管事串通好了用假货来冒充,所以······”
“所以什么?接着说。”
“所以,这六十万,我们一人分了三十万。”
“什么——!”刘文迁放下手里的茶水,指着那伙计大骂道:“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这,小人也是有难言之隐。”
在张芸芸喝刘文迁的再三逼问之下,伙计交代了因为一次进货的事情让对家的王管事抓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协助他的这桩计划。
“我错了,我错了!”伙计哭喊着道。
刘文迁打了那边王管事的电话,告诉他今天之内如果不还钱,就局子里见。
王管事大约也是真的怕了,所以钱很快打到了刘文迁的账上,伙计也把贪下的钱吐了出来。
“你走吧。”刘文迁见到钱就舒坦了,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那伙计还跪下来给他磕头,求着刘文迁别辞退他。
张芸芸和叶南释在一旁看着,也没多加干预。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后悔药可以供人选择的?
“得了,你先别乐了,赶紧带我走一趟进货的地方。”张芸芸看着刘文迁紧盯着手机上的余额笑嘻嘻的,出声提醒道。
“哎呀这高兴过头就给忘了,走走走!”刘文迁拉着张芸芸和叶南释上了车。
也不知是张芸芸和大佬有默契还是两人事先就商量好了,竟都打开车门坐到后排去。
整得刘文迁活像个司机师傅,尤其是一路上刘文迁还不停地说着话,极像一个见到外地游客热情介绍本地景点的样子。
张芸芸和叶南释两人坐在后面,耳朵一刻也没有清净过。
“到了,到了。”刘文迁招呼着两人下车,张芸芸和叶南释就差打赏他了。
“这是?!”张芸芸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排矮矮的平房稀稀拉拉的排列着,灰色的墙胚,深绿的木门,荒草长得快有半个人高了,似乎鲜少有人在村子里面活动,死气沉沉的。
“哎呀走吧!”刘文迁拖着两人往前。
那用刘文迁的话来说,上了小爷的贼船那就只能一条路跟到底了,在这之前啊谁也别想下去!
“这里面啊,有一户人家是在云南做玉石生意回来的,手里有不少好货呢!只不过先前我忙着别的事,没空来!”刘文迁边走边给张芸芸和叶南释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