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
空寂的黑暗深处传出一个清脆的响指声,站在台阶上的比尔被吓了一跳,右手握住刀柄,快速的抽出,死死地盯着台阶上。
磷火从地板上冒出来,分散的点缀在大殿的不同地方。
台阶的最上面,随着光亮的一点点倾洒的过去,慢慢的『露』出数百把倒『插』在地面之上的黑『色』巨剑,构成铁王座的靠椅。
“我的客人,炽狱女爵大人已经等你许久。”
略带嘶哑的嗓音从黑暗中缓缓地漾出去,一个肩扛着把猩红血镰的怪物站在黑暗与光线交接处,『露』出棕灰『色』的『毛』发和半截血镰。
“谁?”
比尔踩着台阶往下,『露』出的血镰以它夸张而疯狂的血槽让比尔有些心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偌大的血镰居然拥有着如此让人骇惧的血槽。
“呵,你在害怕,或者你想逃跑?”
掩在黑暗中的怪物讥讽的冲着比尔说道,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恭敬地站在铁王座的右侧,放下扛在肩头上的猩红血镰。
当比尔看清从黑暗中走出的怪物后,心骤然的剧烈跳动,提到了嗓子眼,他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后背凉飕飕的一片。
“我下属的样子吓到你了嘛?尊敬的客人。”
黑暗中再次传出一道细长的嗓音,带着慵懒和媚意。
“咕噜”
比尔咽了咽口水,十指蜷缩开又重重握住刀柄,盯着恭敬站在王座右侧的怪物不敢轻举妄动。
“不错,还能够保持镇定。要是成长起来,必然也是个人物。”
一头灰『色』的猿猴逐渐的从黑暗中走出,再次打了响指,悬浮在大殿四周的磷火朝着铁王座两侧聚拢,形成两张巨大的鬼脸,张开空洞的大嘴,将铁王座四周彻底打亮。
“『穴』居猿猴?说人族语言的低阶魔兽?”
当灰『色』的猿猴走到铁王座边时,比尔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低阶的魔兽根本就没有什么学习能力,不可能学会人族的语言。
他瞥了眼王座右侧的怪物,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沿着脸颊滑下,沉默了片刻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打算扭头就跑。
“你在好奇?也在害怕?我的客人。”
炽狱女爵坐下,摊开右手狠狠地往前一抓,在比尔的前方气流随着炽狱女爵的掌心旋转扭曲,将比尔的整个身子吸附住,不断的朝着炽狱女爵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低阶的魔兽可”
“可不会如此强大?还是可不会说人族的语言?”
炽狱女爵打断了比尔未说完的话,右手抬起,比尔整个人瞬间就随着她的手向飘浮在半空之中,胡『乱』的蹬着双腿,气流化作一个女人的手掌在他周身上下慢慢的游弋。
比尔身子哆嗦了下,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正用手在自己肌肤上抚『摸』而过。
“年轻的肉体!真是让人怀念呀!”
炽狱女爵感概的笑出声,眼神之中盈满了沉醉。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时期相遇的少年,那个拥有着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阳光下,捧着鲜花慢慢的向她走来。
幻化的大手从比尔的结实的胸口往下『摸』去,停留在裆部,那只大手停了下来。
炽狱女爵低低的笑出声,想起那个少年和她幽会说出的话。
“你知道雪山嘛?炽热的岩浆将在雪山下的洞『穴』里倾泻而出,也许这就是爱情。那里曲径湿润,炽热的『乳』白『色』岩浆总会在洞『穴』的深处,开始酝酿新的生命。”
“男人的爱情,基于本质的渴望。”
这是个荤段子,在床上,那个少年的右手总是不安分的从她胸口抚『摸』而下,深情的看着她说出这样带着优雅而粗鲁的**语言。
可惜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死了,那束蓝『色』的满天星上尽是殷红的血『液』。她亲自放干了少年的血,浇灌在花朵上,从此那束满天星再无归所,同他俩的爱情一样,走向流浪?或者死亡。
“咳”
站在铁王座右侧的怪物注意到了炽狱女爵不雅的动作,埋着头干咳了声。
“你”
“嘘,你打扰到我了。”
比尔刚刚发出声,炽狱女爵就是抬起自己左手的食指,压在自己的唇间,示意比尔安静下去。
幻化模糊的大手按住了比尔的嘴巴,他猛烈的挣扎着,看向王座上的灰『色』猿猴,一股浓烈的死亡感从他心头冒起。
“嗬咳咳”
冰冷的气流从比尔的嘴唇间的罅隙灌进去,让比尔嗓子眼发出轻微的呛声,那幻化的大手正在慢慢的撬开他的嘴巴,贴近他的舌尖,轻柔的『摸』过。
这感觉带着冰冷,让比尔心头作呕,他注意到铁王座的灰『色』猿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一脸陶醉的望着他,像是正面对着自己的恋人。
一股荒诞的感觉在比尔心头滋生,这是头雌猿,对方的姿势像极了人族恋人的吻。
剧烈的恶寒让比尔心惊胆颤,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对怪物和猿猴来历的好奇,只有浓浓的恐惧。
“炽狱女爵大人,你”
王座右侧的怪物再也忍受不住炽狱女爵对比尔的**,他抬起头盯着对方的双眼,迟疑的开口。
“回味罢了,几百年呀,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真是让人怀恋呀。爱情男人友情亲情又重新为人,可这些我都将不再拥有,唯有黑夜,将与我长伴?又或者是伴我回不了头的灵魂长眠!”
炽狱女爵说出此话,她从铁王座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能张口言语的比尔,右手一收。
狂劲的力道让比尔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向那头猿猴那儿去。
“咔嚓”
“别『乱』动!”
炽狱女爵一把掐住比尔的咽喉,看着不断挣扎着无法开口的男人。她满脸玩味,在比尔脸『色』发白,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的时候,她松开了自己的手,比尔‘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张开嘴不断的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这种窒息的快感让炽狱女爵仿佛找回了一点曾经的味道,那个男人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钳住自己的脖子,窒息一点点的告诉自己死亡的距离。
这个只是一点调味剂,曾经的她喜欢如此的方式,像野兽般求欢,玩一些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