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荣听到“悬空山”这三个字,立即说道:“父亲,这可是正事中的正事啊,上次你跟我说,如果能巴结到悬空山,请动他们派出一名内劲高手来我们古家当供奉,古家什么都不用做,刘、张、洪三家自然会探知到情况,以后会自觉在咱们面前低头。”
“对。只要能和悬空山建立联系,沾点最小的光都对咱们古家很有用处。全湘楚省的最强武道势力可不是盖的。”
古灿平常意气风发,此刻就连跟儿子打电话,提及“悬空山”时,都很恭敬。
“悬空山”既然是最强的武道势力,触角自然蔓延到了各个方面,它不仅仅是一家武道宗门了,古家表现突出的方面,它只会更加突出。
“父亲,这次拜见是能将供奉的事定下来,对吧。”
古书荣又一次兴奋了。
“哪有这么容易。咱们只能仰视悬空山,对方同不同意,全看对方能否瞧得上咱们古家。”
“也对。父亲,那我先挂电话了,不打扰你忙正事。”
古书荣一点没觉得父亲在自惭形秽。
面对“悬空山”,古家就是要低人好几等。
在古灿等着拜见悬空山的长老时,宗主丁空,领着两名宗门武者,来到了潇水谷。
潇水谷三个同门,大师姐不在,掌教上官然得知消息后,带着二师姐白静,到了会客厅。
“丁宗主大驾光临,上官然有失远迎,向丁宗主赔罪。”
上官然见面后客客气气说道,内心波澜很大。
她搞不清楚丁空晚上亲临潇水谷的目的。
“悬空山”是湘楚境内最强的武道势力,没有之一。跟其比,“潇水谷”根本没法比较。
两者的差距,大概就是成年老虎跟猎犬的差距。
以往,潇水谷跟其打交道的次数很少,潇水谷会小心翼翼地面对,从来不敢进行得罪。
“客套话就省了,我直接问上官掌教一句,前阵子你去烈阳宗找韩啸风,是为了什么目的?”
丁空坐定后,不喝茶,不看糕点,出声咄咄逼人。
上官然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脸上,上官然努力维持原状,不解地问道:“我是去找过韩啸风,不知道这件事跟丁宗主您的关系是?”
“放肆!”丁空身后站着的一名武者突然怒斥潇水谷的掌教上官然,“我们宗主问你话,你只管答便是,哪来的旁敲侧击!”
上官然被丁空的手下这般训斥,又气愤又委屈,只恨“潇水谷”在“悬空山”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丁空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停下来,朝上官然说道:“事情牵扯到了二岔湾林场,涉及了本门长老陈行鹿在林场被人偷袭受伤的事,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然意识到了极大的不妙。
陈行鹿受伤,丁空亲自进行调查,明摆着丁空对查清楚这件事非常重视。
可要命的是,她如果说出实情,潇水谷会被扯进去,搞不好会被丁空怀疑,那人和潇水谷是一伙的。
毕竟,丁空上门来质问,就已经表明,丁空有这方面的怀疑了!
“丁宗主,我去找烈阳宗的韩啸风,是这人之前潜入潇水谷,盗走了本门精心培育出的十盆兰花,造成了本门将近两百万的损失。”
上官然极速开动脑筋,给出了理由。
韩啸风是因为偷窃而被烈阳宗驱逐的,这事在湘楚武界不是什么秘密,韩啸风潜入潇水谷偷盗,当然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现在她笃定丁空只查到了韩啸风长期盘踞二岔湾林场某处的这件事,没查到她们去过那处地方。
所以她可以糊弄过去。
“韩啸风在林场深处圈定了一块地,长期守着,在守护一样宝物,但他不知道,本门的陈行鹿长老也看上了,但到最后,韩啸风失踪,陈长老受伤,宝物消失,三件事同时指向了一条线索,有人黄雀在后,笑到了最后。”
丁空继续说道,“这个人不是上官掌教,但跟潇水谷应该有几分关系。”
自从陈行鹿被杀死后,他命令悬空山封锁了消息,亲自去陈长老遇害的地方查探,很容易就打探到,那处地方以前是韩啸风在盘踞。
韩啸风作为武者,宁肯在那种鬼地方待上一年多,几乎只有一种可能性:守着某样宝贝。
他根据这点,前往烈阳宗找线索,结果烈阳宗宗主赌咒发誓说韩啸风被驱逐出宗门后一次都没有再回来过。
此外,对方还提及,最近只有潇水谷的掌教上官然同样来烈阳宗找韩啸风。
他立即断定,上官然和韩啸风在二岔湾林场的事有关系。
“丁宗主误会了,咱们掌教从没有去过那个二什么的林场。”
二师姐白静怕上官然在丁空的逼问下露出破绽,赶紧提前应对。
一旦让丁空知道,她们三个人也去过那儿,她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会被丁空当成为那个年轻武者的同伙。
“我只问一次,潇水谷上下没人去过那儿吗?”
丁空冷冷质问,眼神尤其在白静身上盯着。
白静只好硬着头皮否认:“真的没有。”
“不说实话,那就接受惩罚。”
丁空冷冷说道,突然伸出右手,隔空一掌拍出。
白静整个人猛地倒飞出去,在空中洒落一道长长的血雨。
落地时,白静再没了任何声息。
上官然冲过去抱住二师姐,发现二师姐惨遭丁空的毒手,眼睛喷火瞪着丁空。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说实话,否则,就让潇水谷在今晚过后消失好了。”
丁空收回手掌,仿佛自己杀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蚂蚁。
上官然的身体剧烈起伏,数次想要冲过去跟丁空拼命,最终还是不敢拿全潇水谷的人的性命当儿戏。
丁空的毒辣,她已经见识过,这人绝对敢在今晚屠戮潇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