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哀怨地说道:“你就算告诉别人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风儿他对我已经绝情了。我真的是太老了,如果我和你一样年轻该多好啊。”
潇玲儿说道:“你该吃定颜丹啊!”
余晴说道:“我已经服了定颜丹,只是服用晚了,我现在很出老是吧?”
潇玲儿看见余晴本来就没有肉的脸哭得双眼红肿,眼睛的皱纹更明显了。她安慰道:“你是自己心情影响,才皮肤光泽不好,你如果开心点,努力修仙,哪里会没有美貌呢?”
余晴将桌椅扶好,潇玲儿搭手帮忙,余晴招呼她坐在自己旁边,说道:“你陪我说说话好吗?我好多事憋在心里一直想找个人说,可是没有合适的人,今天既然你听见了,你就听一听我讲我和白风的初恋好吗?”
潇玲儿心中惊骇,白风和余晴的初恋?余晴到底有多大啊?她看上去真的像四十多岁的人,跟青姑差不多老。青姑是长得高壮如婶子样貌,又婶子装扮又叫别人叫她姑姑,才给人感觉老。余晴是脸色不好,枯槁有皱纹出老,即使青姑说不要叫余晴姑姑,潇玲儿却在见余晴第一次就想着余晴真显老态。
而白风应该才二十吧?
余晴说道:“风儿才来宗门的时候,我是主峰的新晋院的执事,风儿正好分到我的手下,他那时候才练气五层。我记得那天我去点名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在一百多个人中他那么出众,我心里就好喜欢他。那时候胡娇娇还没有筑基,我是宗门里唯一的筑基美女,好多弟子都把我当成女神,可是我一直很清高,没有为谁心动过,可是白风一来我就变了,我每天都好想见他。”
潇玲儿无语了,那时候白风才十几岁吧,怎么就被余晴这大妈看中了,不过白风虽则性情如演技高手,总若有若无地放电,送秋波,可是也是一个很自重的人,怎么可能跟余大妈做情侣?
余晴说道:“那段时间真幸福啊,我把白风安排在我身边当值,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和他一起做事,一起吃饭,一起走路,我用了好多心思,展现我最美的一面在他面前。我还用尽全部心思帮他找筑基丹。我看见他逐渐地看我的眼神不同了,他也爱上我了,他会偶尔摸摸我的秀发,会偷偷地看我。虽然我们的关系没有明确,可是我知道我们心心相印了。”
潇玲儿开始发傻,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要紧事要去做,没有闲情听肥皂剧广播浪费时间,可是她不忍心驳余晴的面子,只好用了一点心思听,一边想着刚才看书的内容。
余晴说道:“风儿真的和我越走越近,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在宗门公开我们的交往,只有新晋院两三个人知道。那时候我真的好幸福,我们秘密地牵手去绝壁上看日出日落,我知道风儿觉得自己小,所以我什么都依他。”
余晴猛然侧头,看见潇玲儿在走神,不高兴说道:“你有没有在听?你是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编故事?”
潇玲儿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想你如果说给胡娇娇,或者郑红柳青听岂不是更好,他们都很喜欢白风,也会很喜欢听你讲关于白风的秘密。”
余晴说道:“我怎么会告诉她们,虽然现在风儿不理我了,我也不会破坏我心里最珍贵的回忆。”
潇玲儿想想也是,如果余晴告诉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必然会受到嘲讽,只怕她都恨不得打地洞。
余晴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白风真的喜欢过我?”
潇玲儿不置可否。
余晴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说道:“我给你看看这个,你就相信我说的不是假的了。”
潇玲儿看见余晴摸出的是一张纸片,她接了过来,看见纸片已经很旧了,看来是被看的次数太多,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潇玲儿都懒得看小字,一目十行一扫,发现居然是一封情书。
“这是白风写的?”潇玲儿问道。
余晴见潇玲儿不相信,立刻把放桌边的书推给潇玲儿,说道:“你看看这字和这字是不是一样的。”她推的书正是白风刚才送来的张长老的着作,这些书都是白风誊写整理的。
潇玲儿看了看,真的是一个人的字迹。
潇玲儿看见信里写着什么,大概是:我夜夜想你入眠,沐浴爱河。她都看不下去了,这些是情人间的你侬我侬,公布出来真的是葡萄变酸,糟心旁人。潇玲儿立刻把信还给余晴,心里腹诽道:白风的还真是无师自通的多情种,写个情书用词酸得糟心。
潇玲儿奇怪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做执事了?”
余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在门内斗大放异彩吗?在几年前白风也曾经在门内斗大放异彩。那次的情况和你那天一样,不过就是那天,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就变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他没有给我任何交代。”
潇玲儿奇怪道:“怎么变了?”
余晴说道:“他突然对我就很生疏,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他有意的回避我。”
潇玲儿奇怪道:“你没有问他为什么?”
余晴说道:“没有,我开始是不敢,因为我不想他烦,后来很快他就分走了,我也失去了机会问。渐渐地,我觉得很美的爱情突然就无疾而终,可是我怎么还是爱他呢?不过我后来观察他发现他真的对我绝情了,我和他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潇玲儿也愣了,她今天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白风的对话,也许很难想象这个允许任何女弟子对他抱有朦胧幻想的帅哥可以这么无情。
潇玲儿思想中暮然跳出来一句话:一朵梨花压海棠。那个字虽然是用水写的,分明就是白风的字迹。
天哪,难怪可以把暧昧玩弄得如此优雅,让女人都忍不住情愫暗生,高手,真的是高手。
余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以前风儿给我写了好些情书,可是他总让我烧了,如果不是我私心弄了假,藏下了这封,连我自己都要以为我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