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玲儿天天专心学习阵法,三天没有去丹院,这天张师兄们跑来找潇玲儿。潇玲儿请他们进屋,六个张进了屋,进门时还愤怒地恨了一眼不远处的新院。
进了屋,大家都坐了,潇玲儿客气地到了茶。六个张谢了。一个张说道:“潇玲儿,丹院今天来了一个新的炼丹师,你不知道吗?他说你不在丹院干了,现在他接管丹院。”“那人是个筑基中期的,说话牛哄哄的,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都讨厌!一来就对我们一番训斥,挑了好多毛病。”“他还在谢长老的协助下和灵草院查了帐,他以为能查处什么,真是小人,都不相信你自己贴了很多灵草在里面!一点毛病没有挑到!”“潇玲儿,这怎么回事啊,你又没有来,我们心慌。”
潇玲儿听了他们的讲述,心里明白李蝶月的话在实现了,她说了不会让她留在丹院的,这是她的第一步棋,肯定有后续。李蝶月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就算上次她失了门人的心,一败涂地,可是她毕竟依附权势,大权在握,想弄权的心岂有那么容易磨灭。潇玲儿心里也颇乱,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处理好,要跟蝶月斗到底吗?李蝶月现在靠谢长老,她是把自己都付出了,这付出多么巨大!而自己依靠长元老和苏游,欠了长元老和苏游不少人情,旧的人情没有还完,真的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了。长元老也要闭关了,难道自己还成为他的忧虑?不能再麻烦长元老了。
看着六个张期盼的眼神,潇玲儿只好权衡说道:“各位师兄别急,新人来了也没有什么,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六个张听了潇玲儿的话稍微放下点心。又对潇玲儿倾述了许多关于新来的炼丹师的一些情况,他今天如何在丹院耀武扬威召集他们集合训斥他们的事儿。
潇玲儿在丹院做事对张师兄们可都是很尊敬的,而且她还自己补贴灵草给师兄们用。几个师兄们也是精明人,心里明了,又怎能对潇玲儿的好没有感觉?所以他们一听新来的讲潇玲儿不在丹院干了,他们排斥新来的炼丹师的心比潇玲儿还甚!
潇玲儿一番安慰,几个张师兄心里踏实了些才告辞。
晚上时,钟叔回来了,也知道了丹院来的新炼丹师要挤走潇玲儿的事。他心里忿忿不平。他躲在门后偷看对面新宅院外的情况。
不一会,新来的炼丹师和李蝶月一起陪同谢长老进院子去了。
钟叔跑进屋对潇玲儿说道:“他们回来了,谢长老,李蝶月和那个新来的炼丹师,刚才我看见他们进屋去了。”
潇玲儿从书堆里抬起头,半晌:“哦!”
钟叔眼光闪闪,说道:“玲儿,你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潇玲儿一心想学阵法,不想耽搁时间,说道:“钟叔,你用钻地符去听吧,我想学阵法。”
钟叔记恨说道:“那钻地符是还可以用几次,可是这样用了苏游会骂人!”
潇玲儿说道:“用完了我再买!我卖丹药和阵法!”
钟叔高兴说道:“那好,那我去打探敌情!”
潇玲儿忽然神志清晰,没有牵挂书本了,说道:“你要小心!无论如何别探头!不管什么事回来大家商量了再行动!”
钟叔认真说道:“好!”
钟叔悄悄潜走了。
潇玲儿继续看书,却总会有点分神,去想如果她要被排挤出丹院怎么办?神丝一缕牵挂,想不想都不行,排除不了,很影响学习阵法。她干脆把事情翻出来细细想想。
这事发展会怎么样?被赶出丹院?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出了丹院吗?又不是不能炼丹了。就算不能在宗门卖丹药,总可以去万千摆摊子卖,这不是更好吗?
想到这里烦躁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郁闷的心结立刻疏通了。潇玲儿又将心思全神贯注于学习阵法上。
钟叔潜进屋,找了隐蔽的地方停留。悄悄偷听屋里的情况,他看不见他们,只能听,这也够了。
李蝶月说道:“杨富,你今天看了丹院满意吗?以后你可就是里面的老大,什么都归你管,你看看这里的资源多好,灵草可以任意由你提取,还可以适当报废丹,外卖的钱你也有很高的分成。环境更是好的没有哪里可比,门人任你驱使,地盘任你占据!你想挣钱还可以对丹院的炼丹房进行收费外用,收多少也是你定。”
“嗯嗯嗯。”杨富很是满意。
谢长老说道:“你们说那个潇玲儿怎么会自己贴了些灵草给丹院呢?很奇怪!”
李蝶月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苏游和她联手,他们挣了多少啊,贴的这点不就是糊弄人眼力的吗?把人宰了还装好人!”
谢长老说道:“还是娘子聪明,看事情透彻,我都差点被骗了,狠不下心。”
李蝶月说道:“你怎么还这么心软啊?我不是说了吗,谢敏谢东都是潇玲儿和白风合伙杀害的。然后他们装成谢明谢东去骗谢执事上当,以为自己害死了谢敏谢东!我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是我知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冤有头债有主,谢敏对白风一往情深,就一定是白风是债主!而且白风一定和潇玲儿暗中有交往!我肯定!绝对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潇玲儿喜欢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只是不知是谁,我敢肯定那人就是白风!”
谢长老说道:“我现在也不想去想事情的原委了,就凭娘子你对潇玲儿的恨我就要让她不好过!我现在看她横竖不顺眼!”
杨富说道:“可是凭我一个人,怎么把潇玲儿赶出丹院呢?”
李蝶月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明天好好炼两炉丹药出来,我自然有办法让潇玲儿滚出丹院。我倒要看看她离开丹院这个聚宝盆,还不树倒猢狲散!看他那班朋友还跟不跟她混!”
钟叔悄悄潜走了。
钟叔回到屋里,乐乐和青姑都在屋里,潇玲儿还是在聚精会神学阵法。潇玲儿看见钟叔回来,问道:“钟叔他们有事吗?”钟叔将他刚才听见的谈话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潇乐听了插嘴说道:“这李蝶月怎么这样,分明瞎栽赃我们,姐姐可没有杀谢敏谢东。”
青姑说道:“她这是瞎话,臆想的,所以谢长老也不是很相信,不过很有煽动作用,毕竟谢敏喜欢白风是事实。”
潇乐一偏头说道:“姐姐,你以前是喜欢一个穿白衣的男子,你还记得不,连代家庄的代公子都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是谁啊?怎么没有听你提了。”
“有吗?”潇玲儿疑惑说道,“我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大家都满头黑线,年轻人的爱好还真变得快。
钟叔说道:“怎么办?明天她就有行动了?潇玲儿出了丹院怎么办?”
潇玲儿深呼吸,说道:“出了就出了,我还是可以炼丹,大不了拿去万千卖!”
钟叔说道:“可是这样我们好受欺负啊,一个李蝶月,我们明明救了她,把她带到宗门,没有想到她会恩将仇报!我真是不服气!”
潇玲儿说道:“忍忍吧,我不喜欢和人争斗,就让了她吧。”
青姑说道:“也好,我们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战胜谢长老,还是退避的好。”
“唉!”钟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给王宇说说。”
李俊冲关还没有结束。王宇还在守护他。
钟叔进了屋去,给王宇讲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王宇说道:“玲儿决定了避让就避让吧。”
钟叔说道:“你不觉得很气吗?一肚子的气!”
王宇说道:“为什么要生气呢?换个环境而已,李蝶月觉得这样就是报复了,那随她得意去吧。”
钟叔说道:“潇玲儿如果在丹院多少人尊敬啊,时间也自由。”
王宇说道:“换个环境也没有什么,差一点先忍着,慢慢去改变。”
钟叔不解道:“你怎么这么想得通啊!”
王宇一手搭在了钟叔的肩上,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能忍让的,基本不出头!你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怎么了?”
钟叔心态忽然一改,愤恨的情绪消失了,说道:“唉,我怎么跟潇玲儿混久了,脾气都冒出来了,还是你了解我啊,我以前可是低头过日子的。也是这段时间混得太好了,都忘记了还要哈腰低头。也罢,也罢,你们都可以忍,我也能忍。”
王宇的手拍了他的肩,两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潇玲儿一早带着阵法的书去了丹院,到了丹院还没有人来,她就开始看书。不一会人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张看见潇玲儿来了,心里都放心不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再过了一会儿新来的炼丹师在李蝶月的陪同下来了。李蝶月看了一眼潇玲儿鼻子里面一声轻哼,都懒得打招呼。潇玲儿打量了杨富,已经中老年了,个子还算高,身材发福,五官顺眼,无甚特点。
潇玲儿站起身微微一笑,颔首算打了招呼。
李蝶月和杨富进炼丹房去了。
潇玲儿知道他们要炼点丹药做样品。她自己专心看自己的书,不去干涉。
快到正午时,有好多人向丹院走来,人声鼎杂。潇玲儿收了书,到院子口去看,看见十来个人向丹院走来。为首的是九大长老,然后有几个主管,还有长老的随身弟子,其中白风和苏游罗明都在。好大的排场,看见谢长老领路的样子,看来是谢长老召集大家来的。
这时丹院里面李蝶月呆的那个丹房的门也开了。李蝶月对着走来的谢长老一笑。潇玲儿也看见了她的笑容,心想,看来他们的丹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