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完两天的假期,林之夏终于回医院上班了。
清晨,她来了个大早。
刚进门厅的时候,几个护士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见到林之夏后,又立马散开,假装忙碌了起来。
林之夏早就料到,经袁满未婚妻这么一闹,她肯定会被人乱嚼舌根的。
但她既堵不住别人的嘴,又做不到让别人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不如就由着她们说去吧。
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
林之夏挺直腰杆,若无其事的从她们身旁走过,直接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后,她又去了接诊室。
自她博士毕业,便立马通过了主治医生的考试认证。
现在,她是可以独立坐诊的。
只不过大家看病,更倾向于名声在外且资历深厚的老医生。
对于她这种年轻的新生代,还是缺少基本的信任度。
所以,林之夏转正后的日子,一直过的比较清闲。
到了上班时间,诊室里推门进来了两个小护士。
她们是跟着林之夏工作的。
两人目露担忧的看向她,关切道:“林医生......你没事吧?”
林之夏冲她们笑,“我能有什么事?”
两个人簇拥着往前走了走,低声说:“林医生,咱们医院女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你也不要太在意她们说什么。”
“反正我们都觉得你是受害者,肯定是那个渣男先欺骗了你。”
林之夏轻叹了口气,“现在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都过去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能听你们这么说,我心里很感动。”
两个小护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相信林医生的人品,再说我们这叫girls help girls。”
林之夏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还算什么girl(女孩),应该得叫women(女人)了吧。
......
待两个小护士离开后,林之夏开始专心研习起了近期医院的几个病例。
直到九点的时候,她的门诊上才迎来了第一个病人。
敲门声响起,林之夏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抬眸看,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姐姐。”
林之夏猛的扬起头,见进门的正是身穿灰色t恤的肖宴。
他迎着阳光站在那里,身姿修长挺拔,肩线流畅宽阔。
他的眼神温润而明亮,仿佛笼罩着一层氤氲的柔雾。
浓密的眉叛逆而张扬的向上伸展着。
长长的睫毛乖巧的附着在他深褐色的眸上,搭载着他如秋日清空般的笑颜,显得迷人又尊贵。
大清早能看到这样的容貌,决然是对眼睛和心灵的一次洗涤。
林之夏愣了愣神,“怎么是你?”
“来看病,挂诊的时候无意看到了姐姐的名字和照片,便过来了。”
肖宴的谎话扯的脸不红心不跳,林之夏也就没再多想。
“原来如此。”
“请坐。”
林之夏点了点身旁的椅子,职业素养一秒上身,“哪里不舒服?”
肖宴答:“胸闷,气短。”
林之夏又问:“情况出现多久了?”
肖宴挑起眉,眼中含着几分暧昧的意味,“大概前天早上,从姐姐家离开之后。”
林之夏摸着鼠标的手不自觉颤了颤,记忆立马定格在了前日清晨,他口中悠哉悠哉讲的那句“做了......七次”。
他现在的症状.......该不会跟那个有关系吧?
按照医理来讲,如果进行了超负荷的剧烈运动后,的确会出现胸闷气短的情况。
可那天早晨他走的时候,状态不还挺好的吗?
难不成还跟个气球似的,出了门就泄了气?
“那你要不要先......查个肾?”
林之夏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他真的是被自己‘压榨’成这样,那她可又罪孽深重了。
肖宴淡淡一笑,很有礼貌的说:“姐姐是医生,姐姐让我查哪里,我就查哪里。”
林之夏匆忙的点了点鼠标,简单在电脑上操作了几步。
“那就先抽个血吧。”
“好。”
肖宴没多做停留,直接起身去了采血室。
看他离开之后,林之夏才紧张的深呼了口气。
她喝醉了酒,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
人家小伙子年纪轻轻,要是被她造下了什么功能性后遗症,她该怎么负责才好!
林之夏垂着脑袋直往桌沿上撞,却不料撞着撞着肖宴又折回来了。
刚巧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
“姐姐,我的就诊卡忘拿了。”
林之夏顶着满头的红印子,强装镇定的递卡给他。
肖宴接过来,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姐姐不要有心里负担。”
“这一次,我不会让姐姐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