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走进小黑屋,梁玉珍从小黑屋放出来。一进一出,自由和禁锢对等。
梁玉珍乞求孙维把她也关在小黑屋,她要跟军伟共度黑暗。
孙维他说做不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分分钟搞出人命。
他永远不给军伟这个机会。
“如果这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愿意吗?”梁玉珍问,她的美丽大眼睛闪着绿光。
“你怂恿我去偷窃?”孙维吃惊地问道。
“如果偷窃能换取这个机会,你愿意吗?”梁玉珍说完,嘴角露出神秘笑容。
孙维低下头,在思索着什么。
梁玉珍爬上窗台,想看看军伟在里面做什么。窗户是百叶窗。
“嫂子,你回去吧,不用管我。”军伟说道。
“我再不是的嫂子,我要做你的女人。”梁玉珍深情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赴汤蹈火去为她做事,哪怕仅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军伟为她连夜去偷一双鞋。梁玉珍心中十分感动。
那一晚她趴在床沿,任由军伟在身后欣赏她的脚后跟,脚后跟套着新鞋子。
她从来没有如此信任一个人,她首先看到军伟左脚跟她的左脚。
她的右脚跟军伟的右脚,完美并拢。
军伟他说今晚可以摧毁一切,虽然鸡唱五更,仍然足够时间。
梁玉珍心想:摧毁即是重生。
粉身碎骨以后从而脱胎换骨。她尽量闭着双眼。
军伟狡黠说她闭着眼睛也没用,后面也有一只眼睛。世界有第三只眼。
梁玉珍的脸瞬间红彤彤的,像夏日的太阳。
就在那一晚她开始乞求军伟不要喊她嫂子。
梁玉珍说:“你喊我嫂子,我便想起你哥,时刻提醒自己是个罪人。”
“嫂子还没忘掉我哥,那是我哥的福气。”军伟说。
“你不觉得这会加重我的罪恶吗?脑海漂浮他的影子,双手却抱着他的亲弟弟。”梁玉珍痛苦地说。
“哥哥已经死了,我不介意嫂子把我当成哥哥的替身,这样嫂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把爱延误。”
“我做不到,你们看起来虽然很像,不差分毫,可你们还是有区别的,在黑夜里也能抚摸辨别。
再说你哥哥从来不会欣赏我的脚后跟。”
“哥哥是不让你趴在床沿,还是不欣赏你的脚后跟?”
“两样都没有,他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从不屑在后面偷葵。
有时我看他那么正经,我也羞愧,总觉得自己是坏女人,配不上他。”梁玉珍说着,仍紧紧抱住军伟。
“嫂子是喜欢正人君子,还是喜欢流氓。”军伟有心试探她。
“我不知道,以前在你哥面前好有压力,总担心会露馅,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并不是贤妻良母。
你知道吗,他死了我似乎松了一口气,可又加深自己的罪恶。”孙玉珍说出最后那句话,连自己都吃惊。
“怪不得人人喊你是破鞋,那是骨子里刻着嗯,那才是真正的你。”军伟说。
梁玉珍被军伟说穿了心底的秘密,她脸蛋从耳根红到脖子。
梁玉珍在军伟臂膀咬了一口,幽幽地说:“我有罪。”
从那时梁玉珍就求军伟直喊她珍儿,或者连名带姓喊梁玉珍。
可军伟有心作弄她,他说喊嫂子才过瘾呢。
孙维勒令梁玉珍赶紧离开,别打扰这里的安静。
“他是因为我而关进小黑屋的,我不忍心离他而去。”梁玉珍痛苦地说。
“你想怎样?”孙维问。
“找一间大黑屋,把我也关进去。”
“然后呢!”
“我会抱着他,他抱着我,我们练就命运共同体。”
“你是在气我吗?”孙维痛苦地说。
他看着梁玉珍美丽的双眼,十分想靠近她。
可他不能像其他流氓一样,把她当成一双破鞋,任意踩进去。
孙维有过为梁玉珍打造一双水晶鞋的冲动。
“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会动刑。”孙维耐心到了极点。
“我不会离开的。”
“反了!”
孙维拿着一条长长的水管射击梁玉珍。
强大的冲击力穿过她的胴体,呈现出丰满优美的身姿。
孙维咬着牙根喘着气,似乎水管这股力量是他迸发出来的。
军伟在小黑屋里,心乱如麻,他大喊:“放我出去,我要为嫂子报仇。”
邵东阳看到孙维所作所为十分生气,他责骂孙维为何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是破鞋,人人可以踩一脚。”
在水花溅飞中,梁玉珍分明听到,她再也忍不住大声痛哭。
蹲在地面,像一朵鲜花,抵抗六月的暴雨。
邵东阳拉梁玉珍到他的宿舍里,他担心她会冻感冒。
邵东阳没有女性衣服,只好把自己刚出来工作的旧衣服给她。
但打量梁玉珍的身形,还是过大。
“以前的不合身,现在更加穿不得。出来工作后,身体逐渐发福。如果你不嫌弃,凑合穿上吧。”邵东阳说。
邵东阳本想把衣服递过去,但惊讶看到梁玉珍已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邵东阳脸红了,他尴尬别转脸。
梁玉珍从容接过衣服,不慌不忙穿上。
“给我一个袋子吧,让我把湿衣服带回家。”梁玉珍说。
“要不在这里洗干净,晾晒干再带走。”邵东阳建议。
“你不怕别人闲话,一个大男人的阳台出现女人的衣服。”梁玉珍问。
“谁那么无聊去说这些呢。”
“自然会有人说,他们会说我跟你同居,绝不会想到你这是为人民服务。”梁玉珍说。
“说得没错,我这是为人民服务。”邵东阳激动得说。
“既然是为人民服务,我成全你,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梁玉珍捡起地面的衣服,放进洗衣盘里,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搓一搓地洗。
“你的脏衣服也拿出来一起洗吧。”梁玉珍说。
“这怎么行呢。”
“客气什么,算是我对你报答恩情。”
“这算什么恩情呢,无非是让个地方给你洗衣服。”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帮你洗两件衣服算得了什么。”
看梁玉珍一再坚持,邵东阳只好把放搁两天没洗的衣服全部拿出来。
梁玉珍十分高兴接过来,全部放进盘里浸泡。
邵东阳似乎忘记什么,一时想不起来。等他想起来时,懊悔不已。
梁玉珍正认真搓他的大裤衩,肥皂在上面抹了又抹。
邵东阳羞愧躲进房间里,想起梁玉珍雪白的身体,和滑滑的双手。
邵东阳激动得无法自拔,不敢跑出来。 他趴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
良久梁玉珍来拍门,响声隔着一块板传进来。。
梁玉珍说衣服洗好,晾挂起来,请邵东阳出来看看她挂得好不好看。
邵东阳只好出来看,晾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当他看到梁玉珍的胸罩跟他大裤衩放在一起时, 他眼睛放着一道光芒。
也许梁玉珍是按衣服大小的顺序去挂的。
春风吹起,衣服之间互相碰撞,邵东阳想起刚才孙维的话:“她就是破鞋,人人可以踩一脚。”
邵东阳内心波澜壮阔。他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一把抱住梁玉珍。
“我要为你去偷水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