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偷喝妈妈煲给爸爸喝的汤,孙维似乎一夜长大。
但他并没有对女人村有多大的兴趣,他最不喜欢干那些粗活,再说在外面他也不缺乏女人,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许多年轻人不太喜欢干农活,甚至分不清稗草和稻苗的区别。
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把自己累得像条狗,简直找罪受。
孙维甚至放狠话,如果被他碰到女人村的女人,准给一个烟头烫得她们全身疙瘩。
过早成熟令他厌恶女人村,那里一群娘们诡计多端,专欺负男人。
想起尊敬的爷爷和三叔都深受其害,孙维甚至想开坦克把女人村填平。
但他终究没有这样做,女人村太神秘了,你不在意时它可以不存在。
如果你对它痴迷,它无时无刻不影响着生活。
如今命运的旋涡令孙维不得不去趟女人村,他决定做顿好吃的给梁玉珍吃饱,便放她出去,从此让她自由。
梁玉珍知道自己要离开密室竟难过吃不下饭。
她祈求孙维不要赶她走,她喜欢待在密室里,永远被一个男人占有。
孙维听到梁玉珍说得言真意切,明白自己的目的已达到。
他命令梁玉珍把所有的饭菜必须吃完。
梁玉珍问是不是她吃完饭菜就可以不用离开。
“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重见天日。阳光,土地,还有土地里的庄稼,你都忘记了。”孙维问。
“忘记了,我只稀罕你。”梁玉珍深情地说。
这可把孙维感动了,但他并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像个木偶那样,眼里只有自己。
他也希望她的眼里还有高山,江河,还有江河的鱼儿,那样眼神才有光。
但孙维又为达到这样效果十分满足,他问梁玉珍稀罕他什么。
梁玉珍却低下头不想说话,孙维捏起她的下巴要她说出来。
梁玉珍紧紧抱着他,然后疯狂亲吻他。
孙维不再追问,眼前女人已深深迷恋上他了。
他决定进女人村之前,得花两三天好好陪她,让她跟外面的生活有个过渡。
当初她到密室时发疯想要逃跑,可现在却懒着不愿走。
怪不得人们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一个地方待久了,便理所当然成为家。
孙维抱梁玉珍到弹簧床上,梁玉珍很熟练为他褪去衣裳。
但孙维说咱俩躺着说说话就很好。孙维严肃告诉梁玉珍,他必须得去女人村一趟,局里兄弟全部困在里面,他得去解救他们,哪怕单枪匹马去闯荡。
梁玉珍听到孙维要去女人村,脸色难看,哭泣抱怨孙维要把她抛弃。
孙维解释说不可能,他的心里永远有她。
梁玉珍说想到孙维跟女人村的女人睡觉,她心里就十分难受。
孙维打她两巴掌,说她终于体会到吃醋的难受,当初就不应该冒着烈日去访邵东阳。
孙维还无情告诉梁玉珍,邵东阳现在还在女人村等待他去解救呢。
梁玉珍大惊失色,她想起那副雪白的身子,在午后没时间褪去衣裳摇摇晃晃,眼泪簌簌流下来。
这些男人终究不属于她,一切都是虚无,她心里十分难过。
她突然想起自己院子的大白鹅不知道饿死没有。
她失踪那么久,外面的男人也不曾关心过她,更别说去寻找她。此刻她深知做一个破鞋原来那么便宜。
男人喜欢时踩两脚,有一天破鞋不见了,也没见哪个男人光着脚丫在地面乱跑。
就说陆景川也曾跟孙维那样,威胁她不许有其他男人,可一旦他家里有什么事,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突然有一天又翻墙而来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被这些男人吊上胃口,只有苦苦等着他们来投喂;拥抱,甜言蜜语,就像吃上瘾,怎么吃也不够。
梁玉珍此刻需要清醒,她不能对男人再动感情,得把他们当一件衣服,如果条件允许,一天换一套最好,一年三百六五天,每日不重复,人生才精彩呢。
“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女人村?”梁玉珍问。
“就这一两天,等安置好你就去。”
“我有什么好安置呢,不过打发我离开这里罢。我很快又熟悉外面生活的,回到我的村庄。
天亮时我自然扛起锄头下地干活,作为一个农民那再顺其自然的事情,
春天到了,百花盛开,草长莺飞,那是谁也阻挡不住要发生的事情。”
梁玉珍边说边抚摸孙维,孙维却把她的手甩开,并说他只想说说话。
梁玉珍冷笑两声,问到底为什么了,说话不痛不痒的,不如趁着年华正好,大显身手。
孙维不耐烦地说,他得留点力气到女人村,不知道那里面的婆娘有多狼,万一真像爷爷说的一个接一个来问候,那有多恐怖。
梁玉珍哈哈大笑,难道不觉有趣吗,满足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胃口。
孙维摇摇头,他说即便他是一支冲锋枪,也得抽点时间给枪上膛。
爷爷孙俞回想在柴房那一晚,后面他实在扛不住了,十个手指并用支撑,也仅是权宜之计,手指最后都麻木了。
而爷爷开始告诉孙维说是女人村住着一群老虎,他对女人村顿时生起一种原始的恐惧,老虎会吃人。
要不是孙维偷喝妈妈煲给爸爸的汤,他还不明白老虎也可细嗅蔷薇。
他自从做过那个梦后,时常躲着那个女同学,又悄悄偷看她。
那个女同学爱穿红色衣服,像一朵春日丽花,逐渐逐渐来日方长,他对那个女同学慢慢淡忘,但来自女人村原始恐惧并未消失。
他并没有温情对待过那个女人,或许除了梁玉珍,他以为女人是拿来折磨的。烟头,皮鞭,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
直到此刻在密室里困住梁玉珍,他才慢慢发现女人可以如此细腻,她的手指轻轻一碰,发生的反应如此曼妙。
他也多了一种困住女人的方式,可以是烟头,皮鞭,密室,也可以是甜言蜜语,温情脉脉。
开始他用粗鲁恐吓来控制梁玉珍,慢慢地梁玉珍却迷恋上他的恐吓,他变得温柔。
孙维在梁玉珍眼中发现另一个自己,就像爷爷未去女人村前的模样,又或是爸爸日夜在妈妈汤水灌溉后的模样,心底都有一种迷样的自信。
孙维问梁玉珍喜欢哪个自己,梁玉珍说喜欢方方面面的他。他粗鲁有粗鲁的魅力,温柔有温柔的张力。
女人是多变的动物,男人温柔时,她会怀念男人的粗鲁, 恨不得男人用一颗子弹射中她们的眉心,或者一把匕首插中她们胸膛。
男人粗鲁时,女人又想念男人的温柔,品尝她们如品尝一杯热茶,明知要下口了,还得吹几口气。慢工出细活的力度依然可以到达骨髓。
女人又是不安分的,自由时想安稳,安稳时又怀念漂泊。一个男人永远无法满足女人所有。
梁玉珍不忘告诫孙维千万别迁就女人,男人喜欢粗鲁便粗鲁,喜欢温柔就温柔,一旦迁就已输一半。
“那我现在把你捆绑起来,狠狠打一顿。”孙维说。
梁玉珍面露愕色,并缓缓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