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有一个独立洗澡房,中间摆放一个大木桶,墙角有炉灶,用来烧热水。
大木桶左侧有一块长长厚厚,半张床宽的木板,看上去十分光滑,邵东阳知道是搓澡台。
丫头叫邵东阳等一会,她先烧锅水。邵东阳直接躺在搓澡台休息。
洗澡房还有一个天井,透风非常好,只是冬天会不会太冷。
邵东阳躺在搓澡台没一会睡着,他还做一个梦,梦里他回到小时候上学。
眼看就要迟到,他还忙着找鞋子穿,好不容易找到鞋子,穿进去却又是一个问题。
脚往鞋子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像极他的第一次。
在有星星的夜晚,他牵着女朋友走进小树林里,他怎么也塞不进去。
第一次的挫败感在他心里留下很阴暗的阴影,穿鞋子的梦常常出现在夜里,醒来后又索然无味。
直到遇到梁玉珍这个破鞋,他才慢慢驱逐心里的阴影。
梦里邵东阳十分着急:着急穿鞋,着急赶路,可是他的动作就是跟不上。
他穿上鞋子往学校路上跑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他加速快跑,赶在老师到教室之前进课室,可是步子实在迈不开。
等他到了课室,发现大伙在教室里并不认真上课,围在一起看热闹。
而梁玉珍在课室中央坐在木桶里洗澡,一点不用顾忌旁人观看,老师也并不打扰,对梁玉珍洗澡见怪不怪。
而邵东阳自己也不顾旁人,脱了衣服跳进木桶和梁玉珍一起洗澡。
当他正要跳下去时,他醒了过来,只见丫头帮他褪裤子,邵东阳吃惊坐起来,连问丫头想做什么。
丫头指着木桶说水准备好了,难道洗澡不用脱衣服。
邵东阳说我自己来吧。他见丫头一点不避忌,看了丫头两眼,慢慢脱掉衣服。
丫头故意试探洗澡水温度,眼角却在窥视邵东阳。
邵东阳故意摆弄一下才走进木桶里。木桶很大,可以半躺着。
水温也刚刚好,温热不烫,适合解乏,释放疲劳。
水面的花瓣染发出淡淡的清香,不甚浓郁但沁人心脾。
丫头拿着毛巾开始为他洗澡,热水像珠子流过他的脖子,他的宽大肩膀和结实的胸膛。
“丫头,帮我捏捏肩膀。”邵东阳说。
“帮你捏舒服了,怎么报答我。”丫头说。
“你想我怎么报答?”邵东阳假装惊讶。
“讨厌,明知人家馋着,还要人家明说。”丫头捶了一下邵东阳天灵盖。
“看你手法怎样,如果能让我舒服,我也会让你舒服。”
邵东阳脑袋圆圆的,脸形棱角分明,不说话时自有一股冷峻,
初见时给人冷漠无情感觉,但内心却埋藏一把火,碰到火引便熊熊燃烧。
他留意到丫头换了低胸衣服,木瓜伸手可摘到。
邵东阳来这里先后领教过活泼的丁香和国色牡丹,他对丫头的小伎俩并未太在意,只想让她好好伺候自己。
但他不时搞点气氛,泼点水到丫头身上。
丫头见邵东阳调戏她,哎呀哎呀的尖叫,乐哈哈的嬉闹,捏肩膀的手力更大了。
邵东阳不得不佩服丫头按摩手法,简直是一流的水平。捏一会,捶一会,又打一会。
她的胸口紧紧贴着他,也算一种软实力。
丫头把手伸进桶底时,邵东阳知道她是故意的,对自己也没什么害处,任由她的手在桶底畅游。
“要不你也下来一起洗吧,水温还热。”邵东阳说。
“算了,水被你洗脏了,等会我自己再烧一锅热水洗。”
“你嫌弃我脏,没看到我的身子很白吗?”邵东阳说。
“我怕你在水里悄悄撒尿。”丫头笑着说。
“那么一大桶水,撒泡尿有什么关系,没教你喝。”
“我才不喝呢,腥死啦。”
“你喝过?几回了。”
“找死。”丫头调皮捏了一下邵东阳的臂膀。
“没喝过你怎么知道腥。”
丫头叫邵东阳别贫嘴,赶快站起来去搓背。
邵东阳直条条站起来,带着一身水。丫头笑不出了,眼睛看着邵东阳,脸颊绯红。
邵东阳偏要她搭把手扶着走出木桶。丫头说没多高但已把手伸过去,两人挨得非常近,非常考验丫头的定力。
邵东阳直昂昂走到搓澡台,躺了下来。
他问丫头先搓背面还是正面,丫头没太敢看她,小声说先搓背面吧。
丫头用温热湿毛巾将邵东阳身上的水珠轻轻擦干,然后才开始一把一把搓起来。
邵东阳冬天也去过大澡堂搓澡,都是些大老粗帮他搓。很明显丫头比大老粗搓得更加细致。不轻不重,拿捏得恰到好处。
“要是搓疼就说一声,我下手轻一点。”
邵东阳“嗯”一声,喉头有点发紧。别看丫头小手看起来没什么力气,每次下手仿佛点中他的死穴,传来一阵酸痛。
邵东阳忍不住“嗯”了一声。丫头问疼了吗。邵东阳说不是,只是太舒服。
“你学过中医吧。”邵东阳说。他以前去澡堂搓澡把皮都搓破,还没有如此效果。澡堂搓澡工虽有力气,但受力不分部位。
而丫头能准确找准邵东阳的敏感部位,轻柔而有力地按,顿时全身像打通任督二脉,浑身通畅。
丫头说她并不知道中医不中医,但人体穴位她还是知道的。她说村里女人还会点穴。
邵东阳问是不是像武打片那样动弹不了,是一项武功秘籍。
丫头笑着说她们点穴比武打片难受多,酸麻胀痛,血脉淤滞,如果要想解穴,得吃药才能解开。
不吃药跟残废差不多,别想搬搬抬抬,连走路成问题。
邵东阳听到丫头轻轻描述,心里却掠过一阵惊恐,心想如果丫头不高兴,趁他不注意,点他穴位那不是死定。
少不得等会好好去伺候她一会,也算报答她搓澡的恩情。
“我还会蚂蚁上树,你要不要试一下。”丫头问。
“当然要试。”
接着只听见邵东阳啊啊地喊,蚂蚁上树那种感觉轻轻柔柔,能触碰令人头皮的神经,不痛不痒又十分难受。
用手按了一会,丫头当真脱鞋爬到邵东阳身上,用双脚帮他踩背。
丫头把邵东阳当成体操平衡木一样,在背部走来走去。
邵东阳想起乡下耙田,农民挽起裤腿在水田里走来走去。
踩了一刻钟,丫头叫邵东阳翻过来,邵东阳想拿块毛巾挡住那部位。
可是丫头把毛巾拿走,责骂邵东阳装什么纯情男子。
丫头从脚底开始按,丫头调皮挠邵东阳脚底,他受不了干脆直接抱丫头上搓澡台。
“我那里有些胀痛,你帮忙按一下。”
丫头当真抚弄几下,邵东阳又啊一声喊出来。
邵东阳翻身把丫头压住,轻声说了句:“轮到我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