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腾飞拿腊肉过来,陆景川和英叔还在吵。
陆景川瞥一眼那腊肉,问怎么还炒肉。
“看到你们两个又打又吵,怕你们没一会饿着,没力气继续吵。”
“岂有此理!一个大男人也学会说带刺的话。”陆景川忍不住笑了。
英叔看一眼陆景川哼一句,走出院子外面。
他蹲在石墩上无聊看着远处的山峦,想到梁玉珍要嫁人,他心里难过,习惯她一直是寡妇,突然有了人夫。
她是寡妇哪个男人都可以去撩她,寻些乐子。
突然间说要嫁人,就像损失一部分财产一样。
陆景川见英叔不跟他吵,自己也觉得落寞,几十年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生间隙,太不值得。
他也跟着出来坐在门口另一边石墩上,也目视着高低起伏的山脉,
他以前不明白老爸老妈为什么喜欢坐在门口,看着远处发呆。
此刻他才知道其中的原因,远处的山安安静静的,几十年一成不变,而世事纷纷扰扰,好朋友有一天会变成陌路人。
陆景川叹一口气,他掏出一根烟,给英叔也抛过去一根。
“酒醒了吗?酒鬼。”陆景川问
“我是酒鬼你还不是一样是酒鬼。”
“我喝酒不会发酒疯,不会骂人,酒品一直在那。”陆景川说。
“那么漂亮的娘们你都睡了,能不让我说两句消消气吗?”
“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被气饱了!”
“一世人两兄弟,没必要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吧。你又是做那行的,我看你找个女鬼过日子更好。”
“真想扇你两嘴巴,你当然会说风凉话,你天天抱着女人睡,哪知道我们这单身寡佬的生活。”英叔把烟点燃,猛抽一口。
“你常到各村落去做事,就没女人来撩你?过得去你就不要挑,高矮肥瘦,解决一餐是一餐。”
“以前我从来不挑,想着关上灯全一样,都是一团肉,可是自从遇到梁玉珍后,我就觉得自己品味高了,一般的女人我都看不上。”
“我告诉你,千万别打梁玉珍的主意,这次请你过来也顺便挑个日子,把她烧毁的房子建起来,打算落成后我们便成婚,那会也是秋来金九银十了。”陆景川严肃地说。
“我不管,反正喝酒后我满脑子都是梁玉珍,有时我会默默呼喊她的名字,莫名就亢奋起来。”
“看来我这根烟是白给你了。”
“我得不到梁玉珍的人,难道不能拥有她的名字。一个人寂寞的时候,轻轻地呼喊她,我会很快乐。”英叔又有点气愤。
“你呼喊她没问题,但你一边喊她一边做着下流事情就不行,你要知道她将是我的老婆,我不许你亵渎她。”
“我只是在我自己的房里喊她,我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这样多无耻吗?我的老婆把名字丢在你房里,被你天天呼喊,
说不一定她有一天心有感应,跑到你屋里怎么办,人人都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正合我心意!如果我心头够坏,还可以下点降头术,梁玉珍一样乖乖听我召唤,来我的屋子里。”英叔得意地说。
“你不守行规必遭天谴,你入门时你师父没教你发誓,不能以道术害人?”
“你就是管得太多,什么好处都被你占,你才高兴。
我在自己房间里,锁上门去思念梁玉珍,然后珍儿,珍儿,珍儿喊,难道碍你什么事吗?
难道我不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发泄对一个人的思念?
你想梁玉珍时可以抱着她睡,可我不行啊,我想念她只有抱着枕头,然后默默喊她的名字。”英叔甚是委屈。
“你还把枕头当成是她?简直不可理喻。”
“不行么,我把我的枕头起个名字叫梁玉珍。”
“真被你这种人气死!实在不行找个女的吧,别弄脏枕头。”
陆景川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泥土,他想去找找梁玉珍,刚才骂她太狠,该不会又去河边吧。
应该不会去,刚回来又去,河水也嫌弃烦人。
陆景川先到处逛逛找找,陆腾飞这时跑出来问去哪里,腊肉炒好了,可以开饮第二次。
“我喝不下,你们喝吧。”陆景川淡淡地说。
他心里很烦,不知怎样去说服英叔不要在房间里喊梁玉珍的名字。
自己老婆天天被人挂念,那个男人会高兴,即便挂念也不要说出来才好呢。
或许每个人的老婆都是其他男人的心头肉。
陆景川想到英叔抱着枕头的样子,看着远山再也无法平静。
他要梁玉珍百分百属于他,包括她的名字。
陆腾飞见陆景川没有一点兴致,便问英叔到底怎样,刚才吵架还没和好?
“他太霸道了,我在自己房里喊梁玉珍名字都不行。”
“他肯定想着你不仅喊那么简单吧,还做些其他事情。”陆腾飞说。
“肯定不会干巴巴只是喊,喊出她的名字,脑海里全是她,你说我能无动于衷吗?”
“我明白的,谁没个梦中情人呢。你还好自己一人住,想念谁都可以大胆喊出她的名字,
我们结婚可不敢,只能藏在心里面,想都不敢太想,
想得多怕会在梦中喊出来,给睡在旁边的人听到,可不是开玩笑的。”陆腾飞一边说一边叹气摇摇头。
“哦,原来你跟我分房睡方便想梦中情人!”
黎招娣从玉米地回来,好好洗了一个温水澡,本想过来串门,恰巧听到陆腾飞说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陆腾飞一下慌了神,连忙解释只是比喻。
“那你叹什么气,你说你心里藏着是谁?”黎招娣发疯般地纠缠陆腾飞。“是不是梁玉珍,怪不得你们在路边聊得那么开心,原来早就有一腿。”
“发什么疯,滚开!”陆腾飞用力推倒黎招娣。
黎招娣干脆滚在地面哭喊,英叔在一旁提醒黎招娣不要滚到水井边,那边湿漉漉的。
黎招娣只好站起来,留意到英叔在旁,她有点不好意思,立马停下来。
“英叔,你心里也想梁玉珍,她难道是镶金边的。”
“大概是吧。”英叔支支吾吾地说。
“你管人家呢,至少你没镶。”陆景飞指着黎招娣骂。
黎招娣顿时臊得脸红耳赤,军伟和英叔都同时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