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腿,可是上了保险的。
林玉平常最是注重自己的形象,怎么现在脚后跟要磨起这么大的血包。
经纪人神色凝重,盯着她的伤口皱眉:“改天还要陪老总去参加一个晚宴,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到时候还能怎么办呀?”
“我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让宴会出毛病的。”
林玉疲惫的靠在真皮软座上,整个人身上流露出一股异常的怠懒。
说话间,小助理已经熟练的从车上一直备着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创可贴,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撕开,粘在她的血泡的位置。
“嘶——”
她瞬间有一些疼痛,就像是一个要了命的老谷一样,从脚底钻到她的全身。
“忍一忍吧姐,回去再找医生处理一下。”小助理有点心疼。
关于姐姐和季景明这件事情。
一直都是姐姐身边的一个禁忌,从来不能让她身边的任何人说起。
她也只是偶尔的听说过,算得上是传说。
姐姐在整个娱乐圈简直就是天神的存在,别人难以企及的美貌在她身上就是一股利剑,能够轻而易举获得别人的青睐。
在姐姐身上栽跟头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甚至很多天才一样的少年,到了最后还不是要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可是姐姐好像就被下了蛊一样,偏偏要做别人卑微的舔狗。
突然想到了舔狗一词。
小助理脸色刷的一下红透,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她正淡然的闭着眼睛,靠在真皮软座上休息。
美的像是天神。
——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保姆一看见安欣然的车拐进来,连忙就从门口迎了出去。
安欣然脸色阴沉一片,今天他们两个人原本在公司说的好好的,可是,厉霄寒接了姜清月的电话以后,突然就快速的离开。
那个贱女人指不定又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他给勾了过去。
“夫人,前些日子他们已经进了您的主卧,楼梯上的摄像头已经将他们的动作全都拍了下来。”
保姆脸色僵硬的告状。
安欣然手指甲都差点都被自己掐碎,咬牙切齿:“继续盯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主卧室里面并没有安摄像头。
不过楼梯间一直倒有一个摄像头,她扶着栏杆轻轻的走上2楼,目光阴冷的落在摄像头上。
姜清月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里,律师的话,的确是像一盆凉水一样浇醒了她。
只有先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的要保护的人。
姜清月推门而入。
安欣然就像是一尊大佛一样,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静悄悄的落在旁边的扶手上。
目光带了丝阴寒。
在厉霄寒没有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她的真面目才会彻底的暴露出来。
姜清月心中酸涩不已,实在是没有什么情绪,想要继续跟她对着干。
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就要上到二楼。
“站住。”
安欣然冷冷的喊住她,面目变得有些扭曲:“怎么?以前还甜甜的喊我姐姐,到了现在就想转头离开?”
“姐姐?”
姜清月蓦地冷笑。
姐姐这个词还真的是异常的讽刺,安欣然,不过只是爷爷冬天在雪地里捡到的一个被抛弃的女婴罢了,根本就不是爷爷的亲孙女。
原本爷爷心地善良,想要给她一个家。
却没有想到直接将一头心思残暴的豺狼给引到了自己的家里。
安欣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将道行逆施,玩的团团转,最后导致每个人都栽在她手里,毁在了她手里。
甚至连爷爷知道了自己被诬陷杀人的消息,一夜之间白发满头,第二日便晕倒,被送去了外国救治。
没有了爷爷的存在,姜家几乎一夜之间发生巨变,姑姑彻底的掌了姜家的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给赶出去。
如今真是讽刺,以前是她眼瞎,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人是鬼。
可是现在她心中清明的很,安欣然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你也配?”姜清月本来语气就淡漠,如今更是给人了一种疏离的感觉。
安欣然这样的人,当初真应该被活活的冻死在雪地里,而不是现在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人仰马翻。
“姜清月。”安欣然冷嗤:“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讨厌你这种清高的样子,分明已经惨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觉得自己很高贵吗?”
“你现在不过就是我手底下最卑微的一条狗,只要我愿意,在霄寒旁边吹一吹枕边风,你以为你的这条命还能继续留着吗?”
姜清月听完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安欣然不过也是个可怜人,她一直在厉霄寒面前装扮着一副纯情善良的样子,可是背地里却如此阴毒。
她怎么可能吹枕边风让厉霄寒杀了自己,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安欣然,演戏就要演全套,你还是继续在他身边呆着,维护你好不容易坚持出来的温柔贤良的样子,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你背地里是个阴狠歹毒的人,你说他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姜清月淡笑的看着她。
心中却已经是清明一片,她如今好像彻底看透了一些东西。
厉霄寒,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自己,这样的爱情并不是他想要的爱情,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轻易的相信别人。
这样的情分不要也罢。
至于安欣然,不过就是攀附于厉霄寒罢了。
一句话直接将她隐藏多年的软肋,彻底的抽了出来,安欣然抖了一下,那些她拼命想要掩盖和不承认的东西,现如今已经被姜清月摆到了明面上。
“姜清月,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安欣然多了丝被发现后的气急败坏,恶狠狠的瞪着她:“就算我现在这么卑劣又如何,他还不是爱我,爱的像个傻子,难道是你这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人又得到了什么呢?他现在厌弃你,羞辱你,甚至还想要抛弃你。”
“抛弃?”姜清月冷笑:“不需要他抛弃,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