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气,她最是喜欢这样的味道,像是孤独的要把人带回当初读书的感觉。
姜清月找了个毯子铺在地上,背靠着书架,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
祁瑾的西装就披在她的身上,他的西装荡漾着一股柠檬的味道,像是身处在一片种植柠檬的庄园。
她记得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香水设计师Ivan。
就在最近,好像专门设计了一款橘子香水,不过也只是给大家通知了一下,那款香水并没有问世,设计师Ivan平常设计的香水大多都卖得脱销,甚至有的已经成了绝版和限量,也有不少的收藏价值。
姜清月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突然猛地抓住他的衬衫袖子闻了闻,小巧的鼻子就贴在他的胳膊上,祁瑾直接就愣住,任由她将自己的胳膊拽了起来。
他衬衫上的味道也是一如既往的橘子香水味,这样的香水味道其实算不得太过浓烈,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可只要闻到鼻尖,却又浓郁。
能将香水做到这样的地步,除了着名的设计师Ivan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设计师了。
“嗯?”祁瑾懒懒的靠在一边,有些温柔的看见她。
她的鼻子将来敏锐,曾经也设计过几款香水,甚至当初去到国外参加香水节,在那里遇到了不少的大师,学到了很多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抬眸和他对视,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喷香水了吗?”
“嗯。”他借着月光,浅浅的扫着她的脸。
书房只有一个窗户,就是开在顶部的天窗,如今今天晚上,外面月光正媚。
“这是哪一款香水?我觉得味道还很不错,不管是留香或者是后续的香调都非常的神奇。”
姜清月实在是好奇,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心中的那个结果。
他目光平静的望着她,对答如流:“这款香水的名字叫做梦的迷恋,是我的一个朋友亲手为我做的,现在还没有面世。”
她的眼里清晰的闪过一抹淡然:“原来是这个样子,那看来你那位朋友也是一个香水设计师。”
“也是,没有什么名气罢了。”他眸中深意更深,耸了耸肩。
“不如你说出他的名字让我听听,看我认不认识这位小众香水家。”她像是放松了自己的姿态,仰头靠着书架,冲着他浅浅一笑。
两人现在这样,更像是许久未见正在叙旧的朋友。
他的视线微微灼热了一些,落在她雪白的脖梗上:“他叫Ivan。”
“Ivan??”
姜清月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是她心中想的那位国外香水界的教父吗?在整个香水界恐怕都没有人敢和他重名吧。
怪不得他身上的这种香料如此的神奇,除了教父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做出来这样的香。
看着她震惊中不断放大的瞳孔,他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低低的笑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怎么了?”
看着他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她烦躁的撇他一眼:“香水教父怎么可能是小众设计师,怎么可能没多少人知道呢?”
这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如果投到设计界,恐怕能炸出一池的鱼。
同时他的行踪也非常的隐秘,自始至终只涉及过10款香水,如今只剩下的一款香水还在商场上进行售卖,其他的香水已然绝版。
甚至在二手平台上已经被人炒成了天价。
这就是小众艺术家??
“我是说如果不是在设计界,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吧。”祁瑾淡淡的笑着,声音却异常的沉稳有力。
空气中还隐隐浮动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看来他是在找自己话中的语病了。
姜清月虽然平常的时候牙尖嘴利,可是现在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嘟囔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就是了。”
他突然将身子转了过来,眼神有些灼热的感觉:“你喜欢这样的香水吗?我派人去给你要一瓶。”
反正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不过只是一瓶香水而已。
他也是暂时不懂自己的这个朋友,分明就是一个涉及香水的,他也闻不出那些香水之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竟然被这么多人追捧。
姜清月眼神顿时亮了,可又是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祁瑾忍不住用温热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
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他又想到了星星,那个北回到了夜晚都要找好几个理由来找自己睡觉的星星。
姜清月和星星真的是太像了,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只不过,姜清月的眼里总是蔓延着一股疲惫,脸色也是偏于清冷,而星星则是将活泼又明媚的骄阳。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扬眉一笑。
能够亲手得到还没有问世的香水作品,简直就是天上掉了一个大大的馅饼,砸到了她的头上。
夜半。
她坐着睡觉睡的实在是不舒服,地板又无比的冰凉,脖子太长时间靠在书架上,竟然僵麻了好大一会儿。
她轻轻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脖子。
脚步却猛的虚软,胃里又一片翻江倒海,她整个人突发状况的摔倒在地,胃里的疼痛又开始一寸一寸的蔓延。
“嘶——”
她整个人颤抖不止,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连连,身躯也冰凉了几分,胃里的痛苦依然不能减轻,她整个人只能蜷缩在地,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祁瑾一直睡得非常轻,突然听到声响,诧异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她虚弱的倒在地上。
他心中一紧,飞快地冲了过去,看着她这副样子,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你怎么了?”
“胃病。”她疼得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祁瑾来不及思索,直接从地上将她横抱起来,决绝的站在门口,一脚便狠狠的踹上了书房的门。
这一次用了十足的力气,铁门几乎在微微的震颤,如今已到凌晨,外面都已经陷入了睡眠。
他踹了好几下,还是没有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