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男女有别!而且,你也说着附近牛鬼蛇神那么多,我怎么能随便让男人进来?”
王诗露出一个小脑袋,防备地看着祁晟低声道。
“王诗!”祁晟怒了:“别逼我发火,等等这一栋楼的人都别想睡了。”
“你……”王诗没想到这家伙现在会这么无奈。
她知道,祁晟肯定说到做到,真闹起来,她以后怎么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她只能开门让这混蛋进了屋。
她把买来的宵夜热了一下,准备简单对付一下。
“就吃这个?”祁晟看着那碗中的炒饭,一脸嫌弃:“这种地沟油炒出来的食物,能吃吗?”
“二少爷,在这附近只有这种夜宵卖!”王诗无奈地笑了笑:“我租房都只租这种房子,我能给自己买多好的夜宵?”
她拿着勺子准备开吃。
还没来得及将炒饭送到嘴中,勺子就被祁晟夺走。
“冰箱里有食材吗?”祁晟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低声问道。
“有,但是……”王诗怀疑地看着这家伙:“你难道会做饭?”
她在祁家五年多,没看到过祁晟下厨。
对他的手艺保持怀疑态度。
祁晟打开冰箱看到几个鸡蛋,还有一块牛排,再是一些包装的乌冬面。
将这些拿出来,花了十几分钟住了两碗乌冬面。
面汤是蛋汤,面码是切好的牛排。
果然,比外面卖的蛋炒饭有食欲多了。
王诗咽咽口水,诧异地看向祁晟:“原来,你真会做饭。”
“在国外留学都是自己煮饭吃,总不能请保姆吧?”祁晟在她对面坐下,示意她趁热吃。
王诗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乌冬面也煮得很合适,不软不硬。
她好奇地问:“你这么好的厨艺,在国外没撩到美女吗?”
“我对西方女人没兴趣。”祁晟淡淡说道。
“那……当地应该有一起去留学的东方女生吧?”王诗追问道。
祁晟忽然放下筷子,眯着眸好笑地看着王诗:“怎么突然对我的情史这么感兴趣?诗诗,你要小心点,开始对一个人感兴趣了,就代表,已经对他动心了!”
“你放……”王诗把屁字咽了回去。
她耳根有些发烫。
她觉得是因为面汤太热了。
垂下头继续吃东西,她不想再搭理这个家伙。
王诗吃到最后,发现自己把面汤都喝完了。
她脸更红了。
“看来,你很满意我的厨艺!”祁晟一脸得意。
王诗起身将碗筷收拾了一下,指着大门:“二少爷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该走了?”
“我和你说认真的!”祁晟认真地看着王诗:“从这里搬走,我让人检查过,附近很少有路灯,楼道的灯也经常被人恶意弄坏,为的就是可以伤害住在附近的年轻女性。”
“我搬走?”王诗站在厨房的洗碗池前,嗤笑出声:“你说得简单,我把租了半年,交了押金,怎么可能简单就搬走!”
“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弥补!”
祁晟直接地说道。
王诗回眸怒视着祁晟:“我不再需要你们家的施舍,我自己能够自力更生,快发工资了,到时候我手头就会富裕很多!”
她说着,朝着祁晟笑了笑:“所以,顾好你自己就行。”
“你还真是……”祁晟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丫头。
他离开后,王诗扶着洗碗池缓缓蹲了下去。
脑海中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啊!王诗,你别被迷惑了,他只是把你当成一时间的消遣而已,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你!”她拍拍脸,努力地提醒着自己。
祁晟并没有离开。
她在楼下停留了很久,看着这栋上了年头的居民楼。
很快,脑海中便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王诗准备出门上班,打开门便看到对面在搬家。
“对面不是住了带孩子的夫妻吗?”她记得这对夫妻因为想把孩子留在华城上学,努力攒钱买下了这栋房子,让孩子上了附近比较有名的学校。
他们居然会舍得搬走?
带着疑惑下楼去上班。
她没注意到,她朝着公交车站走去时,自家隔壁的窗前站着一道声音,一直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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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和原公司顺利结束了合同,好聚好散后,林霜恢复了自由人的状态。
她特别开心,第一时间跑到医院告诉姜清月。
“你是因为自由了开心,还是因为可以和米瑞签约了开心?”姜清月调侃着问道。
“我还没想好要签哪一家呢,给我抛出橄榄枝的可不只米瑞,还有国内一些好的经纪公司,资源都不错,签约金也给的不错。”
林霜立马反驳道。
“有米瑞的资源多,有米瑞给的签约金多吗?”姜清月笑着问道。
“他给的那个价格,国内谁给得起?完全是天价了,就算是超一线大概也不敢这么开价!”林霜咬着牙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个价格太吓人了,才不敢同意,我担心这是个梦!”
“傻子!”姜清月无奈地在这丫头手背拍拍:“你啊,平常这么大胆,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掉链子了?这时候就该冲啊!”
“别逼我了!我再想想吧!”
林霜尴尬地扯唇笑了笑,将买来的蛋糕递给姜清月。
“我不吃。”
姜清月摇摇头拒绝了:“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了……”
她化疗后,胃口差得很。
平常连流质食物都快吃不了了,怎么可能吃得了这种蛋糕。
“唉……”林霜满脸心疼:“怎么就患了这种病……”
“有一段时间我作息很不正常,而且,被厉霄寒和安欣然气得吃不下东西,可能就是那段时间把胃弄坏了!”姜清月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身体就在发抖。
“别想了!”
林霜赶紧制止她继续回忆:“往前看,很快就会治好,等待你的会是最幸福的生活!”
“我知道。”姜清月笑出声来:“你别担心,我只是觉得不甘心,我遭受到的这些痛苦都是冤枉的,是属于安欣然的,我必须得全部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