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山羊胡老者如有所料,淡定的道:“就是为这事,所以召集你们前来,我要人前去其余三宗商谈,提前一个月开启冥断峡谷的事宜,稍后我会和前去的人详谈,你们中谁愿意去?”
几名山主默不作声,都在思量,云落山山主忽然道:“那就我去吧,正好有些事是该好好说说了。”
山羊胡老者没有意见,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栖霞山山主是名清丽妇人,虽谈不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个温婉贤淑的美丽女子,她想到什么,音有磁性的道:“我记得这次文域覆灭的宗门中,似乎有一个宗门叫:灵拓宗?我门下有一名弟子似乎也在那儿,掌门师兄可否派遣弟子前去查看一番?”
山羊胡老者还没说话,渊鸣山山主就插嘴道:“一名弟子而已就兴师动众,此次薪火殿复出不光你栖霞山,是整个文域四宗,乃至文域深处的阴阳二门,和武域的六大府,都有波及!”
栖霞山山主神色不悦,瞟了眼渊鸣山山主道:“那名弟子姓燕,是燕家独女名叫燕轻舞,万青大人确定不施以援手?”
“燕家独女?”山羊胡老者皱眉。
此话一出,三山山主都惊。
渊鸣山山主,轻笑道:“原来是燕轻舞侄女,那是得救,既然是我说错了话,那就让我山的内门弟子前去营救吧,掌门师兄以为如何?”
说话间,渊鸣山山主看向山羊胡老者。
显然山羊胡老者对此事并不上心,心不在焉的摆摆手道:“随意。”
栖霞山山主却有疑惑,略有疑虑的问道:“万青,你何时这么好心了?”
渊鸣山山主笑道:“同门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嘛?什么叫我突然这么好心,说的我可真伤心。”
“虽然你不是个好东西,但我相信,在这件事上你还不敢跟我马虎,难得你主动请缨一会,那就你安排吧。”栖霞山山主也不愿多想,说罢就消失在宫殿中。
就在无涯山会议不知不觉的结束后。
西岸宗内门的连绵山脉中,走出一名青袍束发的刀疤脸男子。男子阔步背刀,炮弹一样窜入云霄,飞往一个地方…“我睡了多久?”徐立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见何安乐在温泉中盘坐修炼,便问道听见声音的何安乐,便也结束修炼。
顺手拔了温泉塞,观音泉吸溜一下就全溜光了,何安乐看了下二阶计时阵法,道:“三天了,你醒的正好,去缴纳一下费用,你的伤势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闻言,徐立还有些发懵,简单了解之后,忍着全身的剧痛,正要出门缴费,见何安乐正生龙活虎的打拳,疑惑道:“你伤好了?”
嗯…何安乐轻轻回应了声。
徐立:?!
好了?徐立回想当日何安乐的惨状,似乎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吧,自己还需要十天半个月,他就痊愈了,还能打拳?
“怪胎。”徐立嘟囔道。
见徐立出门,何安乐抬起手指,看着小拇指上的碧蓝色戒指,小声问道:“杀七先生,好了些嘛?”
杀七自从上次战斗结束,就一直没吭声,何安乐也没问过,不过这几日何安乐还是有所收获,而且是收获巨大。
自从上次盒子吸收了杀七的力量后,再一次给何安乐转化了个窍穴,这一次是一块盾牌形状的印记。
“死不了,小子先别跟我说话,我感觉我越来越不对劲了。”杀七的声音传出,戒指上还冒出两只芝麻大的眼睛,盯着何安乐告诫道。
额…何安乐干咳一声,也不好多说,对于杀七的变化,何安乐有些猜测,但是他不敢说。
说罢杀七再次没了声音,芝麻眼睛也消失不见。
何安乐抬手一振,掌心汇聚起一个元气漩涡,然后越聚越大,最后竟然渐渐凝成实质一般,化为一块五尺大的透明盾牌。
“还能这么用?”何安乐取出承鼎枪,运转枪形,四窍联动,一枪戳在盾牌上面。
嘭!盾牌被戳出一个鸡蛋大的小窟窿。
“不止如此!”何安乐掌心元气涌出,窟窿缓缓被修补。
而且这个盾牌不需要用手拿着,可以隔空御物,用掌心牵引即可。
“堪比枪形的技能,神技!”何安乐激动,这一个盾形,给何安乐的实力增幅,犹如如虎添翼!
稍微适应了会,何安乐熟练掌控之后,手臂放下,元气停止输出,透明盾牌也化作虚无“棍形的出现是因为童猴,那是看到的是一只巨猿,这次的盾形,是因为杀七先生,而杀七先生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防御…”何安乐摩挲着下巴。
如此看来,金色窍穴转化出的“形”,取决于转化者的属性?
正当时,徐立回来了,刚一回来他就给何安乐带来了一个消息。
“青崖宗上下全部出动,没说是干嘛,但肯定都在寻找你我!”徐立这般说道。
何安乐深吸口气道:“你继续在这里养伤,我不能久留,主要是你,别再被方曲钦抓住了,尽给我惹事。”
闻言,徐立还没来得及恼怒,就一愣的问道:“你要去干嘛?”
“外面对你来说可是天罗地网,去了就是送死!”
何安乐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回想到那个身影,轻柔的道:“当然是自投罗网。”
说罢,何安乐就阔步出门,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这次是真的后会有期了。”
徐立木然,没有回应,他不明白明知前路凶险,他还要去,而且走的这么洒脱,没有丝毫停留。
“师姐,你怎么这么傻,我真没去逛花街,你非不信,还追了回来,一个个都不给我省心啊…”
而距离西岸宗五十里的地方,从此处前望一片开阔,且人烟稀少,偶尔几个炊烟人家,却也是村庄而已。
“有没有素质了你!会飞了不起啊,知不知道你爷爷是打鸟世家!”
平原上,有个布衣男子正叉腰大骂,指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口水四溉。
一旁的驴子人性化的露出鄙夷之色,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那表情好像在说:“人家在时,你怂的像个龟蛋,等人家跑的没影了,你又抖擞起来了。”
男子看到驴子的目光,更加愤怒了:“他们欺负我就算了,你是我养的,你也敢欺负我?”
“我打!”男子抽出皮鞭,狠狠摔在驴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觉得不解气,又乓乓乓的抽了十几下,才舒坦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