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宗门,别人怎么看我啊!”燕轻舞嗔道,她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时也羞的找不到地方藏。
“完了,我一世英名终于还是被你毁了,这就算张八张嘴,到时候也说不清了。”燕舞深深的叹息道,索性懒得挣扎,把头往何安乐胸膛一靠,跟童猴如出一辙,享受的眯起眼何安乐没感觉什么异样,只觉得再正常不过了,轻笑道:“师姐英明神武,谁敢不敬,师弟出马替你教训他。”
“那你可得说到做到。”燕轻舞低声道,声若蚊呐。“说到做到。”何安乐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
很多人都认识何安乐和燕轻舞,可看到两人衣袍破裂,燕轻舞披头散发,何安乐一身血迹斑斑自然都很惊讶,这两位是逃难回来的?
“何安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憨厚的壮汉雷褚看到何安乐,惊喜的打招呼。
可当看到燕轻舞被何安乐这样抱在怀里时,又看到趴在何安乐头顶的童猴。
“还说没事,我就说那次借用练功房,一点也不像布阵,原来如此。”雷褚嘀嘀咕咕的,偷看燕轻舞透红的脸颊,心中更加坚信自己得想法。
可爱萌妹李豆子本就一直跟在雷褚身后,突然看到燕轻舞,顿时喜笑颜开:“师姐!你跑哪儿去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可想死我了!”
说着,李豆子冲过来,正要抱抱燕轻舞,可临近一看二人的惨状,笑容一僵:“你们这是怎么了?”
何安乐苦笑道:“一言难尽,既然你来了,师姐就交给你了,栖霞山我上不去,所以劳烦你好好照顾师姐。”
李豆子没说话,低低的答应了声,只是心疼燕轻舞,一下子就瘪起了嘴。
“其实我觉得倾庭山也挺安逸…”燕轻舞被李豆子抱走,有些不情不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师姐!”李豆子生气的道:“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什么事都要把伤养好再说!”说着,身材娇小的李豆子一改平日里的唯唯诺诺,很是霸气的从何安乐手中接过燕轻舞,抱着她朝栖霞山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好像还没和何安乐打招呼,李豆子这才回头摆摆手道:“走啦,要是想见师姐,就来栖霞山山脚下等着。”
何安乐报以一笑,轻轻点头。
“跑哪儿去了?把你搞成这副模样。”二人走后,雷褚才打量着何安乐,问道。
何安乐解释道:“灵拓宗,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雷褚脸色一变:“灵拓宗也是薪火殿事发地之一,你被波及了?”
“没错,幸得逃生,薪火殿…名不虚传。”何安乐感叹道。
对于渊鸣山追杀他一事,何安乐不愿意提及,在没有拿到方曲钦和他们勾结的铁证之前,空口白牙没人会理他。
随后何安乐告别了雷褚,就马不停蹄的前去渊鸣山山下埋下了方曲钦的人头,还立了一个木碑,美日其名:落叶归根、人死回乡。
渊鸣山长老大怒,匆忙赶下山就要教训何安乐,可何安乐滑溜的像个兔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大喊着扔下一句话:“你们家的人自己去收拾,替你们掩埋已是看在同门情分,不用这么热情不要再送啦气的那位渊鸣山长老头顶冒烟,大发雷霆:“何安乐你大不敬,就该被逐出宗门!”
当日何安乐就跑回倾庭山。
夕阳下,红彤彤的热,林奔端上最后一碗菜,摆好三双筷子,笑望着站在门口的何安乐“小师弟,尝尝师兄的手艺。”林奔一改邋遢的模样,干净的样子居然也有些俊朗。叶方孤依旧还是老样子,鹑衣百结像个老乞丐,此时却正跟在林奔身边打下手,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这点小事还要劳烦我老人家。”叶方孤絮絮叨叨的道。
何安乐也笑了,这里是没有丰富的修行资源,也没有传承的典籍功法。
倾庭山一无所有,却对何安乐来说又什么都有了,在这里仿佛才是归属。
“师兄,我先洗个澡。”何安乐掸了掸已经被染红的白袍,说道。
林奔摆摆手道:“去吧。”
叶方孤也说道:“那我也去洗一个。”
“你可得了,你身上的灰没个三五天洗不干净,老实回来坐着。”林奔道。
“臭小子!”叶方孤气结。
何安乐很快洗漱完,趁着落日三人交杯碰盏,林奔只字不问,只是喝酒打趣,何安乐也没提起,只是点头附和,叶方孤在喝闷酒,不住的和林奔斗眼较劲。
夕阳下,其乐融融,其乐也无穷。
接下来一段时间,何安乐进入正常修行状态,白天用观音泉修炼狻猊锻体功,夜晚钻入小竹林,布置聚元阵引龙脉之气铸炼窍穴。
此时何安乐曲径内的五百六十个窍穴,都已经转变为淡金色,其中有十一颗最为耀眼,如同满天星上的明月,金光灿灿。
狻猊锻体功自从踏入腾云境之后,何安乐再无存进,研究许久才发现是境界不够,腾云境之后是驾雾境,那玉阶境才能修炼。
“灵拓城内好像还有我布置的许多阵法来着…”何安乐突然想起这一茬,汗颜的暗骂自己愚蠢,将近两千贡献点的阵石材料全白瞎了。
如今他身上只有三千贡献点,灵石也消耗没了,又穷了下来。
可方曲钦的储物戒何安乐又打不开,前者是玉阶境强者,凝聚在储物戒上的元气印记也需要玉阶境才能破开,何安乐只是肉身拥有了玉阶境而已,所以根本无能为力。
这一日,倾庭山上多了一位侏儒老者,身穿古老道袍,灰衣直裰,很有风范。
林奔盯着杀七看,转头问何安乐道:“这位是?”
“这位是杀七先生,这次我能死里逃生,多亏了先生。”何安乐解释道,然后又给杀七介绍:“他是我师兄,倾庭山没有什么规矩,先生大可随心所欲。”
林奔无言,只是僵硬的笑,谁说可以随心所欲了?我倾庭山没有规矩?笑话!不得劈柴做饭嘛。
“裤裆里着火。”杀七满意的点点头。
林奔不解,问道:“啥意思?”
“裆燃(当然)!”杀七笑着对徐立点头,后者只是一撇头,不予理睬。
杀七顿时板下脸:“你是拿麻袋进牛圈。”
“啥意思?”林奔忍不住再次问道。
“大牛装不了,只能装犊子。”杀七也学着林奔刚才的样子,一撇头,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