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树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樊离。
樊离苦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我也想啊,可惜我生不出如此妖孽的儿子。”
“请各位参赛选手根据各自的考号入席,青年丹师大赛马上开始!”
就在下方剑拔弩张之时,高台之上一名主事的四品丹师高声宣读,让得气息毕露的贺青龙气急反笑,收敛了气息转头望向高台上的几位,脸色阴沉一笑,低声喃语。
“等着吧,你们几个老家伙,有你们好看的时候!”
“哼!”
说完,贺青龙拂袖而去,身后的一种天骄也是跟着紧随离去。
“这家伙什么背景,还能让我们何大公子吃瘪?”
何安乐意味深长的盯了其离去的背影一眼,向着身旁怒气还没尽消的何尚志。
“这家伙以前是纳兰会长坐下首席弟子,也是天赋最为出众的一位,因为其天赋卓绝,也是一直最受纳兰前辈宠爱的一位。”
何尚志跟何安乐缓缓的道出了贺青龙的来历。
“他也不辜负众望,成为了公会众多青年丹师之中最有希望踏入三品之人。”
“可就在一次皇朝的总会长老来此巡查之时,他却是将纳兰前辈收集多年来的一株碧血莲花偷来献给了那名长老,得到那名长老的赏识随后被其带到了燕云皇朝收其为徒,他也从此一飞冲天,踏入了三品丹师的境界,如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现在最少有三品中级的水准。”
“自那以后纳兰前辈郁郁不言很长一段时间,才从爱徒背叛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嗯?!”
何安乐目光扫过高台之上的纳兰树,果然发现这位平日里或而稳重或而癫狂的小老头果真是有些不对劲,此时的他满脸阴沉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一般,看着下方人群,面色古板且铁青。
“樊老,事儿我听说了,你打算要我如何。”
看着樊离看着自己得目光有些许闪烁,何安乐灵力传音询问道。
樊离闻言之后眯眼看着另一方目露凶意的架势,又想了想身旁备受打击的老兄弟,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五品丹师樊离嘴里微微吐出四个字。
“往死里整!”
“得勒。”
何安乐微妙一笑,随后拍了拍何尚志的肩膀,咧嘴道。
“等着,看哥给你出头。”
“啊?”
何尚志愣神的期间,只见何安乐已经卸下了空间戒指交给郭峰,走上了比赛的席位,他便是连忙也跟了上去,目光之中涌蹿着激动之色,难道这大哥是要给自己一雪前耻嘛!
众多参赛选手纷纷走入席位,而最为耀眼的无疑就是两位青年三品丹师之间的争锋。显然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导致在赛场上火药味气势也是异常的浓烈,即便是外场的观赛群众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赛场气氛的古怪。
“呵,没有料到你竟在我隔壁吧,准备好你那引以为傲的丹道天赋被肆无忌惮的践踏吧!”
好巧不巧,那贺青龙的席位与何安乐的席位正好紧邻,在看到何安乐之时,这贺青龙又是冷笑连连,一顿疯狂的输出。
怎么一个爹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再没被坑之前贺紫龙的话语也是如此之多,只不过后来再进入秘境之后就慢慢的由鲍不移开始主导起来,现如今这贺青龙简直如同未入秘境之前的贺紫龙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希望你一会儿脸色心态也是如同现在一般……”
何安乐面色抽了抽,满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对方以为自己初入三品,顶天能够炼制出三品初级丹药,对上自己胜利非常容易,实则他不知道的事,这场看似胜券在握的比赛,对他来讲是一场降维打击。
“哼!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贺青龙一声冷哼,没有再继续挑衅,因为他从何安乐的目光之中看出一丝同情之色,这让他非常的不爽,只想要尽快将这个可恶的家伙狠狠的击败。
“肃静!”
一声震喝之声自高台传出,让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变得安静。
“下面开始青年丹师大赛的第一个环节,闻香识药。”
“在你们每个人的席位之上摆放着同样规格的一百株药材残屑,你们需按照摆放顺序将其名字刻录入面前的卷轴之中,时限为一个时辰,现在计时开始!”
上方主持的长老肃声宣道,随后袖袍一挥,一层巨大的结界将赛场完全的笼罩,结界之内将无法语言交流和神识窥探,也是保证了比赛的公平。
随着长老的宣读声落下,几乎所有的参赛丹师同一时间都开始将每份药材残屑都开始过鼻细嗅,有的不确定的药材甚至还要在指尖轻搓细捻,包括了身为三品丹师的贺青龙也是如此,虽说他在此处比赛之中丹道境界最为高深,但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入门的三品丹师,这丹道浩瀚,即便是他的师尊也不敢妄谈识得所有药材,他必须要保证三赛的头筹都落入手里,燕云皇朝的骄傲使得他必须如此做。
“快看,那何安乐在干什么?!”
“嗯?!”
“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识别药材,为何他直接就开始拿起卷轴?!”
围观的群众包括是高台之上的众多丹师也是错愕异常,因为为了保持比赛的威严,这一百份药屑之中特意的放入了十几种罕见的药材而且还是临上场之前随机摆放的顺序,所以即便是买通主办方也是无济于事,不可能提前得到正确完整的药材顺序名单!
“这小子\t按道理不应该啊,我明明亲自筛选放了十八种极为罕见的药材”
纳兰树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他对于自己筛选的药材可是极为由信心,普通的丹师能够识出六十种就不错了,如若能识出十之七八就不失为天才般的人物,可这家伙怎么这般摆弄,难不成这家伙一株都不认识?
“老樊,你比较了解何安乐,这小子什么情况?”
“现如今大赛出了那个逆徒这个变故,需让他谨慎待之,别为其他人做了嫁衣啊!”
“你恨那小子么……”
樊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一句话把纳兰树问懵了,不知道他为何突发此问。“你心里没数么?”
“如果不是因为其如今身份特殊,我早就一巴掌给他拍死在这了。”
纳兰树激动的手掌都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有机会让你这曾经的逆徒被狠狠践踏,你忍心么?”
樊离继续循循善诱的淡淡问道。
“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有看过我等到隔夜再报仇的么?如果今天有机会能让其受到教训,我绝不会等到第二天,不过他头上的人可是非同小可,关键是我们动不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