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默念口诀,秋生的心神投入到控制体内的死气中去。
体内的死气如烧开的水一般爆炸开来,秋生的脑袋嗡的一声,感觉整个身子都在爆炸,而且他苍老的速度更快。
不能这样。
秋生立马停止炼化,这样的炼化只会加快自己的衰老还有死亡。
停止炼化后,体内这团死气渐渐稳定下来,但秋生还是能感觉到体内的血肉都在枯萎,身体也在枯化。
怎么办。
秋生强行让自己沉静下来,脑海中思索救自己的办法。
若是柱子能吸收这死气,定能救自己,但珠子非自己能控制,怎么办!秋生的皮肤身体正在缓缓的枯萎,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冰雕里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少,秋生的脸色涨红,由红变紫。
秋生脑海里关于炼化能量的功法只有练气十三篇。无奈之下,秋生一篇一篇进行炼化实验。
随着秋生的试验,体内的死气更是活跃,秋生急忙停下,他发现这根本就行不通,再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快的死亡。
秋生的思绪飞转,这死气是直接通过手心的小圈吸收进来,所以不能炼化,而自己能炼化的通过牙齿咬碎而化作的能量,既然这样,那自己能不能让这死气通过牙齿,再到体内。
秋生想着,不由自主的咬起了面前的冰块,咔嚓,这冰块毫无阻碍地就被秋生咬碎,嘎嘣一声,这冰块在秋生的嘴里化为了一股极为冰冷的能量,这能量与死气一模一样,但,这能量却是不再吞噬秋生的生机!
“这牙,果然没让我失望!”秋生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若非自己有这神奇的牙口,也许早离了世间,但秋生也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能有如此命运,也算是一种意外。
体内还有一些没有炼化的死气,好在秋生这具身体手臂与脖子上的经脉都已经打通,如今将这些死气引到口中也许不会太难。
秋生将转变后的死气涌入到手臂里的经脉处,从手心一直延伸到口中,然后将体内没有转变的死气控制着涌入到这条通道里。
有了转变后的死气做保护,没有转变的死气吞噬的生机果然少了很多,秋生心中石头落了一半。
这股死气通过这条通道全部流向口中,秋生感觉嘴里一阵冰凉,但就在牙齿一热之后,这些死气的冰冷稍稍淡了些,进入体内后不再吞噬体内的生机,但却还是遇见灵力就吞噬。
灵力也是不甘示弱,与这死力进行吞噬之之争。
秋生虽说看不到体内的战争,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两股力量正在进行斗争。
死气源源不断的吸入,也在源源不断的炼化,秋生的身子还是一片枯萎,但秋生的体内会有灵力自动滋生出来,这些灵力在体内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则的游走轨迹,每一次完整一次的游走就会生出丝丝灵力,这些灵力只要出现就会去滋养身体,秋生的身子开始缓缓的恢复,但体内的死力似乎对这灵力有着强烈的敌意,只要这灵力一出现,就会马上去吞噬。
秋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控制体内的死力。
秋生想到便立马行动,心神投入到控制灵力上,有了精神力的控制,这头发丝大小的本源灵力的流转速度变快,在秋生的控制中修炼起来,冰凉的死力开始追随起这缕灵力,渐渐地也变得规律起来,随后变为了一个完整的流转轨迹。
这轨迹刚一形成,秋生的脑海中就嗡的一声响起,他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污垢,秋生一愣,又是一喜,这是突破的变现,但这次突破除了分泌出污垢外,没有其他的变化,秋生暗自疑惑,这是突破到练气一层的表现。
难道这死力是突破了,而让自己达到了练气一层的修为么?
秋生的脸上出现了迟疑,他本身修为是练气四层,如今死力表现出来的则是练气一层,这是为何.......
秋生想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这死力与灵力是一样可以修炼的力量,但与灵力是相反的物质,所以才会体现出不同的修为境界,若真是这样,秋生反而惊喜,因为他在相同的境界里相当于修炼两次,其实力也定然是同境界的两倍。
想到此处,秋生心中涌出一阵豪气,捏紧了拳头,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里去。
冰块里虽然大多数能量都是死力,但灵力是万物之根本,所以这冰块中也蕴含着少许灵气,如此一来,秋生体内的灵力便有了补充,而死力更是有手心的小圆不断吸收只要分出一丝心神去将这死气引到嘴里,便可。
或许,这一次,是我秋生的造化!
秋生脑海里的修道知识缺乏,他决定吸收光这里的死气之后,就去红尘宗走一趟,去补充一些知识。
心中有了想法,秋生抛开一切,全心神放到了修炼中去,冰块无穷无尽,灵气不断,死气更盛,秋生豪气大生,突破练气,或许就这一遭。
时间过去,这片冰封的死地很少有人来往,因为此地死气实在太浓,稍有不甚生机就会被吞噬,无法弥补,而且温度极寒,无论修为有多高,都能感受到此地的寒冷。
在这片寒冷之地上,一个巨大的雪色冰峰极为明显,这个冰峰四周始终弥漫着黑色的死气,有人说,里面冰了一个人,也有人说里面冰住的是那把释放出死气的善刀。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死地除了有少数人还来观望一番,再也无人问津,如今距离离开这域界的时间越来越近,众宗门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搜寻宝物,清点人数。
如今域中界场的天空中,时常闪过一道道红痕,更会出现一种镜面破碎一般的蛛网裂痕。
“离开日子终于快到了。”
红尘宗的白衣老者望着四周的十人,眼中略显疲惫,这五十年来,宗里来的一百多人如今就只剩下了十人,这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许清一身黑衣,安静地盘坐在一块大黑石上,她头发挽起,秀美的脸上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成熟,她的身边放着一把流光闪闪的青剑,这把剑是她获得的机缘,也是她此行最大的收获。
“长老,左立他还没有归队。”许清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眼神中带了些沧桑感,五十年对于修道者来说虽然只是一瞬的时间,但对凡人来说则是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