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柒自然醒后看了眼时间。
五点半。
她轻轻地坐了起来，侧过头看着帘子发了会儿呆。
睡是睡不着了，这个点刚好可以出去跑个步。
禾柒换好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她吹好头出来时正好撞上徐莫换衣服。
男人精壮的上半身被T恤一秒盖住，柔软的头发翘了翘，凌乱中夹杂着一丝慵懒的美感。
他拉了拉领口，柔软的晨光透过玻璃打在他暴露在外的锁骨上，显得更加白皙。
徐莫套完T恤看到少女一脸尴尬地看着别处忍不住笑了下，“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拉个帘子。”
他刚刚以为她还要一会儿，所以直接到窗户旁宽敞的地方换衣服了。
“你的脸跟你其他地方的肤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禾柒疑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在脸上涂了什么奇怪的粉底液？”
徐莫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平时为了不引起麻烦他都不会穿短袖，脖子也会尽可能地遮掩住。
“脸上是伪装的。”徐莫点了点自己的脸，“这样不会被认出来。”
禾柒震惊地走上前，“完全看不出来。”
徐莫眨了下眼，“要不要戳戳？”
“可以吗？”
“当然可以。”徐莫弯下腰方便对方碰到他的脸，“试试。”
禾柒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戳了戳徐莫的脸。
软软的，有温度。
根本感觉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你原来的样子跟现在差得多吗？”
徐莫抬起眸沉思了一会儿。
“Juju说差很多，五官做了蛮多的调整。”
禾柒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徐莫挺起了上半身，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低头问她，“你喜欢什么长相的男生？”
“我喜欢精灵的长相，其他对我来说都一样。”禾柒如实回道。
“精灵？”
徐莫愣了愣，精灵的长相都有什么特点？
“嗯。”禾柒淡淡应道。
她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她之前用3D建模做出来的虚拟人物。
“像这样。”
徐莫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看向了她的手机。
一头美丽的银丝垂至胸前，头上戴着水晶王冠，欧式立体深邃的五官泛着清冷疏离的高贵感。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毫无焦距地望着一个方向，浑身散发着让人俯首称王的威压。
“你不用在意，这只是虚拟数据，现实生活中就没有长这样的。”
禾柒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
“哪怕有，气质也不一定吻合。”
徐莫看到少女眼中的迷恋乱了心神。
“能把照片发我一份吗？”
如果她喜欢的是这种款式，或许他可以……
“可以是可以。”禾柒迷茫地看着徐莫，“不过你拿来做什么？”
“看看。”徐莫笑了下，“你捏的数据我也很喜欢。”
禾柒亮了亮眸，“你也觉得很棒？好，那你等下。”
徐莫保存好禾柒发来的图片后就转给了Juju。
“这个人跟我的相似度有多少？”
禾柒发完照片的下一秒拧起了眉。
“你别想着用脸上的技术改变五官，这种都会损害组织细胞。”
“放心吧，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徐莫神色复杂地看着照片里的精灵。
若是其他的风格他或许会坦然地放弃，但这个男精灵……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