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锦袍,领边裹着厚厚的玄黑狐毛,完美的面容不禁让人呼吸一滞。
和昨夜见时那份阴沉诡谲不一样,穿上衣服他倒显出几分禁欲般的魅惑。
他手上正把玩着一个朱砂盒,是她每天用来把脸画丑的那一盒。
说要亲自来取谢礼,果然亲自就来了。
梵灵枢定了定神,既然被他看穿,何须伪装?
“那天不识,原来唐突的是御公子,失礼了。”
佳人,才用唐突。
情况上处于弱势,梵灵枢怎么也要在口头上扳回一局。
眸光微微一闪,御无释扬起唇角:“知道唐突,难道你想对我负责?”
“不敢不敢,御公子的价钱,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恐怕出不起。”梵灵枢连忙谦让。
“你出得起。”御无释站起来,眨眼之间,却到了梵灵枢面前,一只手拿起她手中的锦盒,“玄月国唯一一株嫣兰,价值连城。”
好惊人的速度!
目光一凛,梵灵枢后退一步,他轻而易举出手,揽住她的腰。
“又想跑?”
察觉这人实力在自己之上,梵灵枢不甘地咬了咬嘴唇,要不是之前在鹿仙台被洛辞打伤,她何至于此?
“不知御公子意欲何为?”
“你花了钱,自然要让你物有所值。”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涟漪,他笑着抬手,指尖在她粉嫩的肌肤上轻轻划过。
“哦?”她不避不闪,一双冷眸斜挑,睨着他,“我竟不知道,原来只要花钱,御公子都能让人物有所值。”
“嘴巴上的便宜好占,可惜是要付出代价的。”御无释的笑容加深。
果然没有来错,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真好玩儿,不知道把她惹怒了,她会不会咬人?
梵灵枢沉下脸,冷酷地推开她,走到一边:“明人不说暗话,御公子有什么指教,直说便好了!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
御无释笑了笑,身影一闪,又回到那把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笑容妖孽又霸气。
“听说不久之前北宁王的女儿慕含嫣遇到劫匪身亡,葬礼上,她竟又活着回来了。慕含嫣被毁了容,而你……”他扬了扬手中的朱砂盒,“你是谁呢?”
“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御公子无关,你管闲事也管不到我头上吧。”梵灵枢冷冷地说。
“冒名顶替,容貌还一模一样,拥有能闯入我仙林的实力,那天破解幻术的……”他看着她微微泛着红丝的左眼,“是眼睛吧。”
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她非常不喜欢。
“那么,御公子猜出我是谁了吗?”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御无释好整以暇看着她,“还是,你希望我回去请教一下,那位鹿仙台的清音仙君?”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梵灵枢挺直了背脊,小脸上神色淡然:“在下梵灵枢,御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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