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诅咒如同噩梦一样,笼罩了我们颜家三百多年了...你说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断子绝孙才善罢甘休么?”气质妇女说着诅咒的事情,眼神变的凶狠,牙齿吱吱作响。
张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如此看来,这个诅咒十分霸道,那颜大伯...”
“是的,无法生育。”
“那小兵爸爸...”
气质妇女闻言泪眼婆娑,眼泪跟断了串的珍珠一样,“当家的自从前些年就总说能看到鬼,到处都是鬼,会有人来害他,这些年被折磨的不成个样子。”
“那他现在在哪里?”张白急忙问道。
“他不能在家长时间逗留,离家越远,他越正常,在家待久了,就会变的疯疯癫癫。”气质妇女擦着眼泪说道。
张白表面不露声色,但是内心却极为震惊。
如果小兵爸爸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未必是诅咒啊!
这个诅咒如此霸道,怎么会离开家就恢复正常呢,这应该是很明显家中有问题呀。
不知道为什么,张白突然想起在自己那个佣人房里的骨架。
二者会有关系吗?
张白此时已经愈发怀疑结冥婚可以解除诅咒了,因为他感觉对这栋别墅里的人,了解的太少了。
或者说这栋别墅里隐藏的秘密太多了。
事至此时,张白仅仅能够确定的是这一次考验,一定是要让林家姑娘嫁过来!
但怎样才能做到呢?
“如果...小兵爸爸说的是事实呢?”张白幽幽的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家里闹鬼?”气质妇女停止了哭泣,额头紧锁,面色也变得不善。
顿了顿,又道:“我还以为你是高人,真心愿意帮助我孩子。”
张白心中暗自摇头,恐怕还是将自己当做骗子了。
气质妇女起身离开。
张白也没做解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无力感也愈发的沉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进行下去了。
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张白独自走在别墅后院里,坐在了草坪上,听着稀松的鸟叫声,内心茫然。
突破口到底在哪里?
上次考验,虽然也无比艰难,但是好在张白和唐糖的血液对压制诡异有奇效,可这一次连他最大的依仗都失去了作用。
此时此刻,张白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丢进了黑色箱子里的小老鼠,四处幽暗,箱子外面有数不清的狸猫在呲牙咧嘴的等待着自己。
整整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张白晃了晃快变成浆糊的脑袋,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从身上掏出黑色卡片,自己这边没有线索,不妨问一下唐糖那边,于是用指甲在黑色卡片上写到:【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快,唐糖回复:
【暂时没有机会,颜家祖上白天去山下乞讨,晚上回来休息,一会等晚上我去接触一下。】
张白看后点点头,刚准备回复小心二字,突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充满了全身。
急忙在黑色铁片上写到:
【你那里现在是几点?】
唐糖:
【不清楚,太阳在正南偏西,估计下午三点左右。】
张白苦笑。
规则九:请不要遵守房子里的时间。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白想象不到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了。
别墅里的时间流速不正常,很显然别墅的时间绝不会比正常时间流速慢...
总之,留给自己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少...
张白没有跟唐糖说这一切,他不想把压力放在唐糖那里,而且现在唐糖人不在这里,即使知道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张白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考量了一遍。
“现在还有两个关键人物,一是黄金妇女,二是小兵的爸爸。”
既然小兵爸爸没有在别墅,那现在只剩下黄金妇女,明天早上要去跟黄金妇女聊一聊。
张白在心里这样想到。
等到了深夜,唐糖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张白也没有睡意,一直将耳朵贴在墙边,他在等待是否还有那个声音传来。
“救救我...救救我...”
来了!张白等的就是这个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他拉开房门,直接冲了出去。
看到草丛里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将下半身的骨架放在地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张白心中有些恐慌,但还是想着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转身看向张白,眼神似乎有一些疑惑,然后停顿了一秒钟,转身逃跑。
张白眼看黑衣人逃走,顾不得草丛里的骨架,使出吃奶的力气追了上去,现在张白正愁没有线索和方向,眼下出现的黑衣人,绝对不正常。
即使有危险,也绝不能错过这条线索!
一路急奔追到别墅外树林中,黑衣人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而张白也弯腰扶着一棵树,大口喘着粗气。
“你...你到底是谁?”张白看着眼前不到五米距离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为何能看到我?”黑衣人也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已经累到了极限。
看到黑衣人气喘吁吁,张白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是个正常人就好,只要不是变异人,张白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比较自信的,一口气放倒两三个人还是不在话下。
“我是这栋别墅请来的工人,你不是这栋别墅里的人,为什么大半夜偷偷进人家院子?而且手里还拿着骨架,人是你杀的?为何能看到你?难道别墅里的人看不到你?”
张白心里有些奇怪,他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他是鬼?
只是,鬼也会累吗?
“胡说八道,看来我藏在家中的骨骼都是被你给偷了!”黑衣人呼吸慢慢的平稳了起来,眼神也渐渐地凌厉了起来。
“你管这个叫藏?不是你放在我房间门口的吗?”张白翻了翻白眼回道。
黑衣人二话没说,冲过来一脚踹向张白的腹部。
张白迅速侧身,躲过这脚,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面部。
黑衣人惨叫一声,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行了,聊聊,你到底是谁?”张白蹲在黑衣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