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声笑,大手顺着细腰的衣摆往上,划过她细嫩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勾带起一阵战栗,浑身像过了电,惹的她轻轻的颤了颤。
温吟瞬间感觉自己背后一松,他嗓音含糊,低低的像是漫长的施蛊:“当然是关系好一好……宝贝……”
紧接着,就被他吻着按下。
温吟:“接吻时你手就没老实过,男人都这样?”
傅叙嗓音低哑,眸底含着撩人的欲气:“谁说我只跟你接吻了?现在,周六。”
温吟:“……什么周六?这是周五!”
“零点了,宝贝。”
零点一过,就是周六。
温吟:“.......”
“你是禽兽吗?”
一叫宝贝,准没好事儿。
他低缓的一阵轻笑,清润又撩人:“是你男人。”
温吟的耳朵都发烫,心底被一股暖流塞得满满的。
温热暧昧的气息满眼开来,令人心悸,温吟呼吸有些乱。
心想,干脆死在他手里好了。
渣苏感满满的老男人!每回总是能被撩得不行。
......
翌日。
中午难得的有个好太阳。
往日的云城总是阴雨绵绵的,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是阴沉的的天气,湿冷湿冷的,浑身都冷的刺骨。
傅叙坐在书房的电脑面前处理工作。
温吟从床上缓缓转醒,一偏头,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用手挡了挡。
懒洋洋的翻身想继续睡,摸索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她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上午的时间又睡过去了!
撑着手想起来,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吧嗒一下又躺了回去。
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啊啊啊,狗男人!
温吟拿过手机,给傅叙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有人接听,但下一秒,男人就出现在了门前。
很好脾气的看着温吟问:“怎么了?”
温吟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小嗓音也是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像只懒洋洋的小奶猫:“抱我起来。”
傅叙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声音温柔:“去洗漱?”
“你给我洗。”温吟娇声娇气的撒娇,像个粘人精。
傅叙扯了扯唇角:“昨天晚上你要是这么粘人多好。”
温吟:“........”
懒得理他。
他坐床上,把人放在腿上,温吟就懒懒的趴他肩膀上,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她甚至还想再睡一觉。
傅叙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握在一手,用发绳给她把头发凌乱的绑好。
绑的生疏,也不怎么好看。
但在家里,温吟懒得在意这些,也懒得看。
就懒洋洋的享受,等着伺候。
绑好头发,傅叙才把人抱进浴室里,给她洗脸。
“刷牙自己来吧。”
“嗯......~”温吟小嘴撅起,撒娇着,没骨头似的趴他身上,看样子是不太乐意自己来。
“懒死你算了。”
“都是你,我一上午没看成书,流氓。”
“放假了,适当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云大已经开始放寒假了。
给温吟收拾完后,就一同吃午饭。
吃完以后,傅叙开口说:“今天下午的机票,回京城过年。”
再有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一年有过去了。
温吟坐在沙发上,抱着书,微微的愣了愣。
她不是傅家的人,只是暂住的而已,现在大学已经搬出来,一学期都没回去过,其实那也不是她落根的地方,她是没有家的。
总这么跟着他回去,是有些不太好。
“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吧。”温吟放下书,笑着说:“我也挺久都没有和哥哥们一起过年了,他们都在云城呢。”
傅叙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向来很尊重温吟的选择,这个恋爱,温吟谈的是有自由的。
傅叙从来都不会去要求她些什么,没有要求她非要在京城,或者非要在哪里,任何都没有过,全都是傅叙顺着温吟。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我让助理把机票退了,哥哥今年陪你在云城过年。”
温吟笑的眉眼弯弯的:“你还是回去吧,跟初晨一起,你们两也是一年到头都没有回了,傅叔叔和傅爷爷肯定都想你们了,要是你们也不回,傅家的年过得多清冷。”
傅叙:“我叔叔他们会回去过年的。”
他坐在了温吟的旁边,自然而然的就搂住了她,男人的嗓音格外的温柔,一字一句的烫在她的心尖儿:“没有你在身边的年,不完整。”
腰肢被他搂得滚烫,平淡的话语似乎有惊心动魄的力量,让她浑身都暖意洋洋的。
“我和他们过年,你凑什么热闹?”
他揉了揉温吟的脑袋:“过年不就是要热闹?你过你们的年,我买单,行不行?”
“你一个大男人,还挺粘人。”
傅叙不反驳,反而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嗓音不疾不徐的说:“嗯,哥哥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不粘着你,粘着谁?万一跟人跑了,我找谁哭去?”
她笑了笑。
谈恋爱归谈恋爱,总不能让他不回去过年,那有些太过分了。
傅叙以为,温吟会愿意跟自己回去的,但她拒绝了,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既然她不愿意回去,他也就不会回去,放她一个人在云城,他心里不放心。
至于温吟为什么不跟他回去,其中的缘由,傅叙心底里是猜的到一些的。
给小姑娘的安全感,还是有些不够多。
“你要是不回去,爷爷会生气的。”温吟说:“回去吧,我在这边可以的。”
傅家的家风其实是很严格的,不论工作上再忙,过年都是要回家的,这是傅家的传统。
他不回去,肯定会惹得家里不高兴。
傅叙微微抿了抿唇:“还有半个月,年三十我再走。”
温吟点了点头:“好。”
.......
放假以后,顾一瑾在家里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看书。
傅末依旧是上班忙碌的。
总是三更半夜才值班回来,有时候半夜顾一瑾是在看书还没睡的。
而这天,傅末回来的格外的早。
正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晚饭的点儿,顾一瑾刚盛完一碗饭,准备吃,门就开了。
男人一身冷沉的走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没什么表情。
黑沉沉的眸看了一眼顾一瑾。
顾一瑾:“......”
下一秒,男人朝着她走过来,拿了她手里的晚饭,低头就吃起来,毫不客气的说:“谢谢。”
顾一瑾:“我没说要给你吃。”
傅末抬眼:“已经吃了。”
“我当喂狗了。”顾一瑾这声音说的很小。
傅末还是听到了,眯了眯眼,抬眸看着她:“说什么?”
“没什么。”顾一瑾起身,重新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交集真的是少的可怜。
傅末忙工作,她忙学业,现在是放假了,才有那么点儿几率两个碰在一起吃饭。
顾一瑾仔细的想想。
这以后找男人,是真的不能找同行,找同行简直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两个人忙得没一个能够照料到家里的。
“叮咚——”门铃猛地响起。
傅末一动不动。
顾一瑾看了他一眼:“找你的吧,你去开门。”
她从没有跟人说过自己住在这里,这里也是傅末的房子,所以门铃一响起,来找傅末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傅末:“找你的吧,你去开门。”
顾一瑾:“........”
放下筷子去开门。
门前,男人手里提着挺多的东西,看着顾一瑾就笑了笑:“我来看看你。”
顾一瑾微微的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想要知道,就自然会知道。”男人看着顾一瑾:“过得好吗?”
“挺好的。”
“回家过年吧。”
顾一瑾皱眉:“哥,我不会回去,家里也不会欢迎我回家过年,就不扫兴了。”
京城顾家,大家向来只知道有顾从澜一个儿子,没有知道有女儿的。
顾从澜不强求妹妹,淡淡的笑了笑:“东西收下,多跟哥哥联系,别总让我担心你。”
顾一瑾垂眸,把他的东西收下:“你其实不用这样。”
他们是同父异母,现在顾家的当家女主人,是顾从澜的亲生母亲,父亲重男轻女,而顾母,自然不会喜欢别人生的女儿。
在顾家,顾一瑾没什么存在感,要说有,也就是他们冷嘲热讽她只会花钱罢了。
但顾从澜从来都很照顾她。
他们都说,顾一瑾的生母是小三,想登堂入室,各种说法都有。
总而言之,她是见不得光的。
在豪门世家,像她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或者私生子早就见怪不怪。
只不过她是能够在顾家长大的。
用顾父的话来说,就是让她知足吧,别人家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连家门都进不去的。
“这样是哪样?”顾从澜:“我是工作上有些忙,不然天天都看着你。”
他心底明白,这个妹妹从小心思就很敏感,他想着照顾,不想让她听那么多闲言碎语,但当时,他确实也是能力有限。
“我是你哥哥,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不管你,我管你,你不要拿我跟顾家那些人相提并论。”顾从澜:“我也没有拿过他们一分钱,给你买东西的,都是哥哥自己挣的。”
“别住这儿了,哥哥那儿有套房子,你......”
“啪——”一阵放筷子的声音,瞬间打断了顾从澜的话。
引的顾从澜偏头看向里面。
傅末抬起头,目光沉静的看向他:“你这哥哥做的有些太啰嗦,你妹妹似乎不想领情。”
顾从澜微微的皱眉:“傅末?”
傅叙的堂弟,他是认识的。
怎么顾一瑾跟他住一起?
“顾律师,挺久都不见了,进来坐坐吧。”
顾一瑾:“.......”
“你们聊,我上楼看书了。”
男人聚在一起,聊天从来不啰嗦。
“她怎么住在这?”
傅末:“我的租客。”
“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良心发现。”
“你别对她有什么想法。”
傅末听得笑了:“你让她别对我有什么想法才是,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过年我要回傅家老宅,她会自己一个在这儿。”傅末:“你能过来就过来,不能过来.....”
傅末冷哼一声:“我看那丫头沉闷清冷的性格,怕是自己一个人过年都过习惯了。”
顾从澜微微的皱眉,心底里有些不太好受。
傅末说的是实话,顾一瑾性子倔,知道家里不接受她,从初中住宿学校后,就没回过家了。
也没从家里拿过钱了。
过年时,顾家也从不会提起这个名字来。
顾从澜眉眼微动:“谢谢。”
傅末唇角轻扯:“没什么好谢,我只是个收租的。”
......
顾一瑾不知道他俩在楼下聊了什么。
看着书上的字,也有些看不进去,心底里空空的,脑子里也一团糟,看着看着,书上的字就变得模糊起来。
心神也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
“扣扣——”门上传来敲门上,是傅末。
“他走了?”
傅末靠着门框:“走了,你不是不待见么?”
“你们聊什么了?”
“你真要想知道,你刚刚就该在楼下听,而不是上楼来。”
傅末看着顾一瑾,“心情不好?”
“还行。”
“我看着不太行。”傅末语气清缓:“顾一瑾,你在担心什么,什么就控制你,心放宽些。”
豪门世家那些事,傅末了解的只多不少。
早就已经看的透透的。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
担心让家里知道顾从澜和自己来往,怕家里觉得顾从澜在不务正业,在和不三不四的妹妹打交道。
到时候连累的就是他和家里的关系。
“你是上来安慰我的?”
傅末眉梢一挑:“没有,我是上来看笑话的。”
顾一瑾:“......”
冷情男人没有心,亏她还感动了那么一秒钟。
傅末轻笑:“你过得不好,就有人看笑话。”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慢慢变好,我期待遇见一个温柔且热爱生活的室友。”
有些人,就是这么口嫌体正直。
“傅队,你缺爱吗?”
傅末单手插兜,歪头看了眼她,黑眸深深的望着她,一阵清冷却又热烈的目光深刮萦绕着她。
他向来都把感情视为危险成分,人类的舍不得,不论是人还是事物,都是因为注入了感情才舍不得,一旦注入感情,扔开某些东西,都会令自己心痛,都会舍不得。
所以很多人做不到断舍离,就是感情投入的多,觉得这也需要,那也需要。
让傅末投入感情的事就很少,可以定论为他是一个薄情的人。
薄情的人,社会与人回馈给他的,仍旧也是薄情,世界在他看来,都是薄情。
所以,他唇角翘起:“挺缺的,怎么?你给我点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