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暮白见那黑影挥起了棒球棍,一下就闪开了身。
动作极快,极其灵敏。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偷袭,都能让她闪开。
顿时气愤的尖叫了起来:“谭暮白,你这个害人精!”
她一叫,谭暮白就把她认出来了。
“洪晓玲?”
洪晓玲此刻狼狈,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没有几天,丢了工作,挨了骂。
赵主任的太太今天早上还找人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拉上街当众羞辱了一顿。
这会儿,已经有些疯疯癫癫。
头发乱糟糟,衣服上还有脏污。
她拎着棒球棍,一击没能得逞,就胡乱挥着棒球棍继续去打谭暮白。
试图把她打个头破血流,甚至,打死最好。
谭暮白却不是吃素的,她见过大阵仗。
在手术台上,在苏依拉的战场上。
在那些杀人不眨眼穷凶极恶的人手上。
她哪里会被她给吓到。
洪晓玲只不过是挥着棒球棍胡乱打空了几下,就被谭暮白给一脚踹到了肚子上。
洪晓玲肚子一疼,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手里的棒球棍也松了。
谭暮白将棒球棍踢开。
一把抓着她的头发,捂着她的嘴,就将她拖到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小区里的保安大爷听见声音已经闻声赶来。
手里还有鸟笼子。
谭暮白不愿意让着疯婆子给遛鸟大爷添麻烦,所以把洪晓玲的嘴巴堵得死死的,一句话也不让她说出来。
遛鸟大爷巡视一圈,看没有什么异常,便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
一转头,回去继续听收音机里的老年播音节目了。
“呜呜……呜……”
洪晓玲挣扎。
谭暮白将她松开。
不待洪晓玲先骂,谭暮白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力道之大,差点把洪晓玲当场打的失去语言功能。
“我还没有去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门?”
谭暮白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草屑,问洪晓玲。
洪晓玲已经被逼疯,此刻如同野狗一样,龇牙咧嘴想要去咬死她。
可是,谭暮白也不是善茬。
她在洪晓玲要发疯之前,弯腰,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笑着轻声问:“你觉得我现在掐死你,林禄会不会把你的死讯压下去,然后说你是自己上吊的?”
洪晓玲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谭暮白看见她这幅惊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知道吧?林禄现在不管做几次手术,都需要我,没有我,她会死。”
“而且,她这个人怕死,”谭暮白把情况看的十分透彻,“你觉得我杀了你,她会不会为了我能给她做手术,而保下我?”
谭暮白所说虽然无法无天。
但是,在洪晓玲看来,林禄手眼通天,绝对可以做到。
所以,洪晓玲害怕。
害怕的牙齿打颤。
谭暮白看她脸上瘦的都要没肉了。
就道:“这几天在拘留所吃了不少苦吧?”
洪晓玲愤恨的眼睛里面都流出了眼泪。
她这几天何止是吃了不少苦,担惊受怕,简直生不如死。
感觉到谭暮白掐着她脖子的手指松了点,就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愤恨的怒骂:“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捧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