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对,保持这个姿势就行。”
“铜盆要摆在椅子前方约莫一米的位置,这里就可以了。”
“蜡烛给我。”
回到了李润成的家后,莫小可马上就开始着手准备破解血咒,指挥着孙武整理着东西。
其实所需要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日常能够用得到的,找到这些东西不是很难,而最关键的古铜镜,莫小可已经拿到手了。
只是用这些东西布局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尤其对方位的准确度有着极高的要求。
前后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莫小可检查过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差不多了。”
按照乾坤八卦的方位,所有的物件摆放都强调了一个引阳破煞的作用。
“这真的管用吗?莫哥,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孙武绕着李润成转了两圈,哭笑不得的问道。
这时候的李润成浑身都被绑满了红线,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盛满了清水的铜盆,从水面中隐约能够看到他廉价的倒影。
而在铜盆的四周则摆放着一圈白色的蜡烛,白蜡烛的数量在十八个,每一个蜡烛的间距都要确保一模一样,保持在三厘米之内。
而在墙壁的四角则分别放置着一个方形的八卦牌。
“大夏国的风水学传承了将近上千年,怎么会是邪门歪道呢,你不懂不要乱说。”
莫小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中拽着红线的一头,开始向后退。
大概退了三步后,他才停下了脚步。
略微思考片刻后,他朝着孙武说,把一个自拍支架拿过来。
将红线绑在了支架后,莫小可用剪刀将红线剪断,随后取铜盆正上方的位置,重新系上四根红线,分别连接上墙壁四个角落的八卦牌。
“我只是比较好奇,莫哥你到底是上哪儿学来的。”
孙武睁大了双眼,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看着莫小可如此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反倒是有些期待会发生什么了。
“年轻人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对你没好处的。”
莫小可一丝不苟的处理着线头,又拿出直尺测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出错后,他这才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从形状上来看,似乎是个镜子一样的东西,此物正是莫小可费了一番力气才搞到手的古铜镜。
小心翼翼的将覆盖着古铜镜的黑布掀开,莫小可又让孙武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距离他约莫四五米远的地方。
当他将古铜镜用红线绑在了手机支架上后,莫小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就行了?”
孙武眉毛一挑,好奇的看向四周,除了这些遍布房间的红线似乎可以编织成一个蜘蛛网的形状外,他没察觉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嗯,你先出去吧,免得误伤到你。”
莫小可点点头,微笑着开口说道。
但是孙武却没当回事儿,表示自己很想要看看莫小可口中的风水溯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小可也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而看向了对面的李润成,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旋即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刚开始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本来都是关着窗户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居然开始起风了。
孙武额前的刘海随风而动,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喃喃道,“哪儿来的妖风?”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房间内的风声骤然变大,狂风呼啸,呜咽之声在人的耳边炸响,像极了婴儿在啼哭。
“卧槽!”
孙武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耳朵,汗毛倒竖,惊疑不定的看向莫小可。
只见此时的莫小可坐定如老僧,面色如常,口中仍然念念有词,语速反而越来越快。
而坐在他对面的李润成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面色苍白无血。
这股风,似乎是想要将房间内的红线给吹断。
房间的窗户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直接被大风吹开,砸的墙壁咣铛作响。
然而无论这股妖风却无法将那几根小小的红色丝线给吹开,这一根根的红线坚强的在风中飘摇着,颜色鲜红如血。
忽然,李润成惨痛的吼叫了一声,绑在他身上的红色丝线竟然渗透出了点点的血迹!
本来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衣服,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被鲜血给染成了恐怖的血红色。
而且这种鲜血还在试图顺着红色丝线超着四面八方扩散,只是在流动到这些红线的汇集点时,被古铜镜所折射的阳光所照耀到后,纷纷掉落在了水中。
奇怪的是,本来这铜盆中的水是满的,这些密集如雨点的血水顺着丝线滴落到水中,理当会溢出来才对,但实际上铜盆中的水只是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但没有半点血水溢出来。
“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孙武大惊失色,表情凝重的盯着地面上的那个铜盆。
正在这时,围绕着铜盆一圈的白色蜡烛突然一个接一个的被点燃。
无缝自燃的现象,再次引来孙武的一声惊呼,但是莫小可的眼中却出现了一抹喜色。
在他口中持续念叨着这段苦涩难明的咒语过后,白色的蜡烛头被全部点燃,而铜盆中的水也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只是在这铜盆上方被红色丝线绑着的古铜镜,在铜盆下倒映的影子,却宛若是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以天地为引,千年浩然之气加身……血咒,破!”
就在那些白色的蜡烛快要燃烧殆尽的时候,莫小可忽然大吼一声,猛的将红线往后一扯。
绑定在铜盆上方的四条红线头纷纷脱落,而古铜镜,也顺势掉落进了血水里。
只听一声沉闷的砰然响声,于半空中竟然炸开了一团血雾,而在这雾气之中竟然显现出来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人影。
那是个微胖的戴着眼镜的男子,尖利的怒吼道,“你是谁?”
莫小可微微眯起了双眼,将这人的长相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并留意到了他身后的一块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