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说笑了。”陶洪志丑陋的脸上,顷刻间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赶尸人通常比较冷漠,性格孤僻,每天与死尸打交道,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此刻露出的笑容,或是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并结识黎兵郑三金这样的朋友而高兴,亦或是对郑三金刚刚说的话而感到好笑。
“陶兄,你就跟我们入伙算了,都是靠死人吃饭,没什么区别的,陶兄的身手,小弟十分佩服,若加入我们,真是如虎添翼。”郑三金仍不死心,劝导着陶洪志。
黎兵此时在想刘丹丽和汪艳艳的事,她们二人的死,似乎颇有内情,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连孕妇都不放过,何况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杀死她们的目的究竟为什么?看来这口大锅里的水,才刚刚沸腾。
他听到三哥的声音,笑着道:“三哥,你呀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啊!先把陶大哥的伤医好。”
正是黎兵的这句话,帮陶洪志解了尴尬之围。
郑三金待陶洪志手术一切顺利后,住入了病房,惊魂的行尸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黎兵实在很累,躺下后,便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郑三金准备的早餐、午餐都在桌子上整齐摆放,似乎三哥并不忍打扰他的睡眠。黎兵伸了伸腰,便下床洗漱一番。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六个未接电话,苏静文四个,陈雪蓉两个。
黎兵一一回了电话,二女自然是一番关心,情话绵绵。
正聊的起劲处,传来了郑三金的声音,黎兵便挂了电话。
“三哥,陶大哥的伤势如何?”
郑三金轻轻一笑,道:“挺顺利的,修养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习武之人,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黎兵道:“我有许多话想问他。”
“吃完饭在去吧!江院长今天突然问我,昨夜跳尸事件,我说他看花眼了,嘿嘿……,他居然相信了。”郑三金说到此处,便笑了起来。
黎兵匆匆吃过饭后,在郑三金的指引下来到陶洪志的病房。
“陶兄感觉如何?先前多有得罪之处,望陶兄多多包涵。”黎兵彬彬有礼的道。
“黎兄弟,千万别这么说,都怪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仁大义,以德报怨,待我伤愈后,如若您不嫌弃,我陶某人定当追随左右,做牛做马。”陶洪志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感染了在场的郑三金。
郑三金走至病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不错,的确是条汉子,懂得知恩图报,我郑三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黎兵点点头,严肃的道:“陶大哥,小弟有几点不明之处,还望相告。”
“黎兄弟不必客气,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当初雇主除了声音沙哑外,他的手机号,不知陶兄是否还有?他的声音陶兄是否分得出多大年龄?”黎兵发出了种种问题。
陶洪志翻找着通话记录,确实找到一个手机号码,并告诉了黎兵。经陶洪志提供的消息,来人声音大致在四十与五十岁之间。
黎兵按照提供的手机号拨了出去,语音提示竟然是停机。
“小黎怎么啦!”郑三金问道。
“停机,打不通。”
“哎呀!你可真是够笨的,去营业厅交话费,就知道他的名字了。”郑三金得意的道。
黎兵双眼放光,精神大振,觉得三哥说的,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为了引起怀疑,三哥找了一家比较小的营业厅,按照号码交了些话费,查询时,此号拥有者却是位陌生女人的名字,无奈,只有三哥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很失望,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多次重拨依然如此,这一线索算是中断了,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那个女人叫李淑贞。
黎兵和三哥驱车来到金年华,准备查一查汪艳艳的死因,金年华白天似乎并没有那么热闹,当踏入金年华时,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是熟悉,顿时便浮现出,初次结识林寒香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直接奔到吧台,王经理见到黎兵,满脸堆笑,态度十分客气,这大概就是对强者的尊敬吧!毕竟他亲眼看到黎兵赤手空拳打倒胡二爷十多人,所以他据实相告,黎兵才得知汪艳艳是触电身亡,并且死在自己的出租屋内。关于刘丹丽的死亡,王经理却丝毫不知,毕竟她早已辞职了。
两人出了金年华后,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疯狂的奔驰在公路上。
“小黎,怎么啦!你在追查何事,这么心急火燎的,我们现在去哪儿啊!”三哥充满疑惑的问道。
“去苹县梨树村。”黎兵接着给苏静文打去电话,说明情况,自然是收到苏静文体贴关心的一番话。
他挂掉电话后,边开车边详细讲述二女与这件事的关联。
由于郑三金早已听黎兵讲述过以前苏氏集团遇到的连环事件,包括攻击黎兵本人。三哥也感觉这幕后黑手太恶毒了,居然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
黎兵上次来过刘丹丽家,这次并没有费劲,便找到她的家。
进入院内,大黄狗仍是凶狠的叫着,刘伯蹒跚着走了出来,映入黎兵眼帘的是一位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的老人,短短几日,这哪里还像初次来时的那个刘伯。这一刻,黎兵心如刀绞。干净整洁的院落,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刘丹丽是家里的独生女,英年早逝,二老受的打击确实不小。
“刘伯,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黎。”
刘伯应了一声后,满面悲痛之色望着黎兵哽咽着道:“丹丽已经不在了。”说罢,老泪纵横的望着黎兵。
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确实出现过一夜白头的事情,此刻刘伯因失去唯一的爱女,整个人头发花白,整个人都有种颓废感。虽然他不想再刺激刘伯,但是为了真相,也只好忍痛开了口。
“刘伯,丹丽究竟是如何不幸遇难的?”黎兵说出这句话,并不敢看向刘伯,他怕自己的内心承受不住,问出这句话,就等于在刘伯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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