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分歧很正常,他们又不是在做一道客观题,总会有不同的见解,并没有因此大吵大闹,只是各自保留看法,等待更多的线索。
也不能总是老待在一处地方,郦枳提议直接去宿舍楼看一看所谓的笔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教学楼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经过商讨之后他们决定顺着一路找线索找过去。
这么大的地方,线索不至于集中放在同一块地方。
他们做好决定后便立刻起身,栏杆摇摇晃晃,缺口很多,黑暗中视线有限,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郦枳正转身,结果又是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她知道多半又是在共情,所以向众人示意往一边走了走。
眼前又变成一片模糊,照旧看不见事物,只能听到对话的声音,听上去是两女一男,正在讨论刚刚夏欢颜的跳楼事件。
“刚刚才提到夏欢颜,结果夏欢颜就跳楼了,世事无常,你看陆光豪哭得多惨。”
“我觉得,他可能是在后悔吧。”
“后悔?”
“我刚刚就在这儿自习,他们就坐在我前面,听到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什么打胎之类的,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结果再后来,就听到夏欢颜跳楼了。”
“所以说,夏欢颜可能怀孕了,但是陆光豪不肯要?不对,那她到底是跳楼还是坠楼?你这么说,就意味着可能夏欢颜跳楼的时候,陆光豪就在附近?”
“可是陆光豪刚刚是从外面过来的啊,也不一定是他下的手吧。”
“你可不要小瞧了别人,他万一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你们不要多说了,这儿人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去。”
就到这儿戛然而止,郦枳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晰,摇了摇头往众人那儿走,谁知突然一阵大力袭来,她的平衡状态立刻被打破,旁边的栏杆摇摇欲坠,她直接撞了下去,扑了个空。
失重感猛地袭来,郦枳只来得及伸手一抓,抓住了连忙赶过来的几个人,众人连拖带拽地把郦枳拉了上来,所幸有惊无险。
“woc真的吓死我了,差点小荔枝就掉下去了,我们还是离这些远一点吧。”方夕心有余悸,往里面挪了挪。
“刚刚有东西推了她。”顾屿拍了拍郦枳的后背舒缓她的呼吸,事发突然,大家因为共情等待线索的缘故,一直密切关注着郦枳的动作,只看到本来要走过来的郦枳突然就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
郦枳劫后余生,却突发奇想:“夏欢颜不会也是这样死的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方夕连呸了好几口,“不过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好好的栏杆突然就被一撞撞开了,那么夏欢颜是被谁推了一把?”
联想到刚刚的片段,郦枳将能感觉到的都说了出来:“根据他们的猜测,夏欢颜死的时候,身边最有可能存在的就是陆光豪。”
夏欢颜和陆光豪爆发争吵,而话题又隐约提到怀孕打胎问题,陆光豪又是一个风评不佳的人,不难联想出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起了争执,夏欢颜不依不饶,而陆光豪怒极之下推了夏欢颜一把,直接导致夏欢颜坠楼。
“不对啊,如果是两个人面对面争执,那么夏欢颜被推坠地,不应该是头朝上的吗?”方夕智商在线,根据郦枳的推论演示了一番。
一切又陷入了纠结。
“反正不管怎么样,夏欢颜的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关键点。”纪聆最后做总结。
顾屿还在纠结上一个点:“刚刚有个东西推了郦枳,这个东西对我们有恶意,需要多注意。”
纪聆皱眉了一会,点点头:“对,这个东西来者不善,刚刚阿渡告诉我,这个东西百分百就是这个里面当时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手法又跟夏欢颜的死有一点点像,难道是杀死夏欢颜的凶手,或者是说,陆光豪?
对手在暗他们在明,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掉以轻心,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迅速往楼下走去。
不管那个人是谁,很大概率会跟着他们。
不出所料,还没走到教学楼楼下,方夕和宋和璋就接连中招,小打小闹的恐吓中又险些酿成惨祸,简直是让人提心吊胆又防不胜防。
来了,恐怖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鬼怪吓人害人的桥段,终于来了。
不过选择方夕和宋和璋,是因为他们两个是他们之中最害怕鬼的吗?
走夜路本来就挺让人害怕的,更不要说是在这个明确知道会闹鬼的世界里,幸亏还有个阿渡,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帮助他们尽量躲开一些。
纪聆还听取了x大里面不属于这个世界鬼的建议,帮助他们稍微避开了不知名鬼的攻击。
“这鬼还挺狠,逗得我们团团转,又想着把我们杀死,要没点东西还真的就给他得逞了。”方夕喘着粗气,扶着墙拍拍胸口压压惊。
宋和璋一脸菜色,直接揪住了纪聆绑成了连体婴,还是逃不过被那个不知名鬼折腾得够呛。
“这鬼多半是心理有毛病,非要折腾我们,像猫抓老鼠一样,他的手段绝对很凶残。”纪聆回头看了看郦枳他们,见众人狼狈归狼狈,但是丝毫没有受伤,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杀死夏欢颜的多半就不是他。”郦枳顺着纪聆的思路走,“他喜欢这样折磨别人,可是夏欢颜的坠楼只在一瞬间,不符合他的行为。”思索着的郦枳差点一脚踩空,被身后的顾屿扶住。
顾屿接收到郦枳感激的目光,补充一句:“也不排除夏欢颜已经被他折磨过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给这个不知名鬼增添了很多形容词,塑造出来一个非常经典的变态形象。
郦枳忍不住吐槽了几句:“不是,我就是单纯好奇,怎么这里面的都是凶手和受害者一起死了的结局,就没有别的吗?”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她,众人脸上表情各异,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郦枳在心里默默回答自己,可能是凶手不死不好完成受害者的执念吧,可是,凶手既然都死了,还有什么执念呢?
这是她从何川那儿就一直在想的问题,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