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骏只想和钟孝天好好谈一谈,先让怀陆省稳定下来,稳定压倒一切!要是让上面知道怀陆省斗得你死我活,连连干掉了两位**的夫人,上面对孙骏一定也有微词,哪怕这些事与他无关,可他毕竟是怀陆省的书记,上任也有些日子了,没控制好怀陆省的局面,也是他的无能!
没想到官章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孙骏已经意识到不妙,可这个电话,他必须接,非接不可!
孙骏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接了官章全的电话,官章全这边连客套话都省掉了,直接说道:“孙骏书记,关于柴承周同志的任命要往后延一延,怀陆省内部的问题,希望你们给出书面上的汇报材料,你和柴承周同志商量一下吧,一会儿,组织部的同志会给你打电话。
另外,长林同志连连遭受重大打击,特别是他请辞省·长一职,你心里是清楚的,他是替很多同志受过,可他的受过换来的就是变本加利地踩踏吗?如果长林同志再有什么意外,你也清楚上面的意思,好了,我就不多说了。”
官章全的话很重,而且他一说完这些话,不给孙骏任何解释机会,直接就压掉了电话。
孙骏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没想到严重到了这一步,这个柴承周啊,他一再告诉他们不要逼丁长林,不要和丁长林斗,他们就是不信,不听。
孙骏想给柴承周打电话,可组织部的领导电话还没打过来,他这个电话还不能提前给柴承周打。
孙骏只得先去医院,而组织部的领导这个时候已经把电话打到了老领导许进步哪边,许进步进京替柴承周跑的官,却在关键临门一射时被紧急叫停,这感觉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许进步这么晚接到组织部的电话,一种极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赶紧接了电话,对方说道:“许老,柴承周的任命要往延一延,突然接到的消息,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进步一听,吃惊地问道:“承周在准备明天的就职发言稿,晚上我们还通了电话,怎么现在突然要延后呢?他不可能出事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消息是官章全大管家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这会儿还要给孙骏同志打电话,我就不多说了。”组织部的领导说完挂了电话,一个电话打给了孙骏。
这头的许进步也是一头雾头,这样的情况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回遇到,一个没宣布啥问题的官员,在提拔前被叫停,给他的感觉相当危险。
许进步一个电话打给了柴承周,电话才响一下,柴承周就接,显然这么晚柴承周没有睡觉,证明柴承周知道什么!
“怎么回事?说吧。”许进步开口就问,他是压着怒火的。
“老领导,还是惊动了您,我想这件事压下去,事后再向您汇报的,是不是金梁胆小,还是告诉您了。
我让人给丁长林打了一针,这个时候丁长林在医院里长睡呢,其他的事情我都在紧急安排之中,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老领导,您就放心吧。”到了这个时候,柴承周还如此说着,他压根就不知道上面已经对他的任职延期了。
“柴承周,你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智商被狗吃掉了?我一再让你不要去招惹丁长林,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这个时候给丁长林打针干什么?你想控制他?他醒后会放过你吗?”许进步气炸了,他千辛万苦扶持起来的柴承周,就这破水平,是他看走了眼啊,他用错了人。
许进步此时此刻悔恨得就差扇自己几个耳光!
“柴承周,你听着,组织部的领导刚给我打来电话,你的任职延期了。夜长梦多,你知道这个词吧?让你多**义都科技公司的事情,你偏偏要去招惹丁长林,他们要斯小白,你让斯小白回怀陆来,和他们斗这些有意义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许进步真是气得胸口疼。
柴承周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傻眼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是丁长林不仅克老婆,更是他的克星,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拉拢了一帮人,搞掉的仅仅是两个女人,没伤及丁长林任何根本,反而还助了丁长林一辈之力。
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柴承周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损了多少,能不能上任,柴承周现在半点底都没有。
“老领导,我,我,”柴承周结巴起来,关于丁长林夫人之死,柴承周一个字不敢说。
“现在马上找丁长林赔礼道歉,争取丁长林的谅解,把斯小白还给他们。”许进步恨铁不成刚地说着。
“针里加了安眠药,今晚丁长林是醒不过来的,明天,我明天一定向丁长林道歉好吗?我的事,还望老领导再去周旋一下,义都科技公司这边,我也在托人做监管部门的工作,争取早日放行。
这么多家国字头,央字头企业参与了,还有一号电视台站台,上市就是时间问题,请老领导放心。”柴承周这么说着,他还是没有告诉许进步,朱旭刚误伤了丁长林的夫人,而且误伤至死,他要是出现在丁长林面前,丁长林不弄死他才怪。
“好,你自己的屁股赶紧擦干净,没事捉摸一下上市的事情,少参与玩斗争,你就不是丁长林的对手,你斗不过他的。
天生命硬的人,在大陕北的时候,那么多人要他的命,他都是逢凶化吉了,这样的,学会捧杀,而不是硬来。
柴承周,玩硬的,人家碾压你几条街,能让你任这个省·长,是为了义都科技上市作为条件的,你明白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吗?别把力气用错地方,你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没人会救得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许进步说完这些话,也不管柴承周爱不爱听,想不想听,径直挂掉了电话。
握着电话的柴承周,手心,后背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