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予录的语音放完时,一吻还在继续。
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的拉开距离时,唇边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容颜心如擂鼓,脸颊绯红,一双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样干净。
傅湛予圈住她的肩,于她耳边说:“容律师,还怀疑我吗?”
“我没怀疑你。”容颜靠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如此认真?”
竟然还录了语音,傅湛予真的是......给足了她安全感。
“这是身为已婚男人的高度自觉。”
容颜心底仿佛开出了花,开心地笑出声,“还没结婚呢。”
傅湛予改口,“身为未婚夫的高度自觉。”
哄好容颜,傅湛予从衣架上拿过自己和容颜的外套,两人离开办公室。
元旦前夕。
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铺上一层金色。
容颜今早有工作,出门之前,隔着薄被抱住傅湛予,吻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唇。
使坏的咬醒他时,他回以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吻。
傅湛予边吻着她,边将她拽到床上,大手扯开她穿好的衣衫,弄乱她梳理好的长发。
“别闹,我得去法院了。”容颜嘴上这样说,手臂却勾住傅湛予的后颈,眉眼撩人。
被子盖住两人,傅湛予贴着她的唇说:“咱俩谁在闹?”
音落之后,容颜说不出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容颜不得不出门了。
傅湛予送她到电梯口,等电梯时,傅湛予说:“小颜,我定了你喜欢的法餐厅,下午去律所接你。”
容颜不想去外面吃饭,“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想回家吃饭。”
傅湛予笑说:“关于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重要。”
容颜心口重重地跳了一下,笑的眉眼微弯。
经年之后,容颜忆起傅湛予说的这句话,永远不会忘记他说这句话时,眉宇间的深情爱恋,和眼底凝聚的坚定。
京都大悲寺。
傅湛予在寺院的禅堂前跪了六个小时,在住持的指导下,将断掉的佛珠,一颗一颗穿好。
住持将重新穿好的佛珠交给傅湛予,“这串佛珠求之不易,望你好自珍惜,莫要辜负为你求取佛珠之人。”
“多谢您,佛珠和她得到幸甚,以后定当加倍惜之。”傅湛予双手接过熟悉又陌生的佛珠,嘴角扬起,恨不得现在就闪现到容颜面前。
出了禅堂。
傅湛予小心翼翼的将佛珠戴回在左手手腕上,拉下衣袖准备离开去找容颜时,模糊凌乱的记忆,伴随着剧烈疼意自脑海深处涌出。
傅湛予踉跄了一步,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捂住头,竭力忍耐着那阵熟悉的疼意,试图接近那段模糊的记忆。
但越是接近,头就越痛,仿佛大脑里最脆弱的神经,被人反复撕扯着。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打断傅湛予的意志力,他在非人的疼痛中,强行冲破记忆的屏障,唤醒那段被他遗忘的记忆。
理智在疼痛中崩塌,记忆在渐渐苏醒。
疼意过后,傅湛予的手垂下去时,蓦的发出一声沙哑地低笑,似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