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承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外,看到薄揽月打开门,气愤道:“揽月,真没看出来,你有本事从我手里抢走战氏集团的项目!”
薄揽月厌恶道:“你并未和战氏签约,何来抢这一说?沈少爷不是经常说,每个项目拍案敲定之前,任何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项目丢了就得认栽吗?”
沈司承一噎,挤出难看的笑,“揽月,你很快就要嫁到我们沈家,你把这个项目给我做,赚的钱都是咱俩的。”
“我现在是薄氏集团的副总,我什么时候嫁去沈家,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这话。”薄揽月说完关门。
但刚关了一半,就被沈司承伸手挡住,薄揽月平时态度就算冷淡,也算有耐心,今天怎么着急关门?
沈司承往公寓里看了一眼,随即优雅说:“揽月,我们谈谈明天拍婚纱照的事。”
说完,不由分说的进屋。
薄揽月神色冰冷的咬了咬牙,虚掩上门。
沈司承进去以后四处看,没看出有其他人在的痕迹。
瞥到卧室门关着,沈司承脸色一沉,快步走过去。
薄揽月瞳孔一缩,故作漫不经心,“沈司承,下午我助理看见你去了林瑜的公寓?你是去找我闺蜜吗?”
沈司承一慌,开门的手收回来,面向薄揽月,“我,我找你闺蜜做什么?去那边是看我一个朋友。”
“是吗?”薄揽月显然不信,“从没听你说过,不会是......”
“是跟我有合作的朋友正好住在那个公寓,我们见面谈点事。”
薄揽月敷衍的点了点头,“你还不走?等我叫保安吗?”
上次沈司承闯进来,就是被保安打出去的。
揽月公寓的安保都是薄星尘亲自选的,个个都是狠手。
沈司承慌的很,很想走,但压不下疯狂的怀疑,快速转身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薄揽月呼吸一滞,快步过去,“沈司承,你还想尝尝被保安打的滋味吗?”
“揽月,最近入室盗窃的案子层出不穷,我给你检查一下窗户安不安全。”沈司承说着往里走。
卧室内空无一人,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沈司承走到阳台门口,装模作样的检查窗户,趁机看了一圈阳台。
没藏人。
“沈司承!”薄揽月指着门口,厉声,“从我家滚出去!”
沈司承确定房间没藏人,这才离开。
“揽月,明天我去公司接你拍.....”
薄揽月用力关上门,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面,快速去卧室。
她找了柜子里,窗帘后面,都没找到战南瑾。
跑到阳台,薄揽月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时——
“媳妇,我在这儿呢。”听到战南瑾的声音从阳台外传来,薄揽月跑到护栏边,往下一看,吓的魂飞魄散。
二十层楼,战南瑾单手抓着护栏的栏杆,吊在阳台下方,稍有差池他就会摔下去。
薄揽月第一次吓的哭,哽咽的将手伸向他,“抓住我。”
战南瑾仰着头,在夜风中扬起一抹军痞的笑,“乖乖,喊声老公我就拉你的手。”
“你别闹,太危险了。”薄揽月将手伸到极限,去勾战南瑾的手,“快点把手给我。”
“你先喊。”
挂着沈司承未婚妻这个讨厌的身份,她摇头,“我现在喊不出来,你快点上来。”
战南瑾担心拽伤她的手臂,没拉她的手,攀着护栏上去之后,手撑在阳台上,潇洒的跳进来。
薄揽月悬着的心总算落下,红着眼睛吼他,“被发现就被发现,我不在乎,你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不要命了吗?”
“还没让你出气呢。”战南瑾走到她面前,伸手用指腹擦拭掉她眼角的泪,“发现了,主动权就不在你手上了。”
“无所谓。”薄揽月摇头,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比起来,这些都无所谓,“我不喜欢他,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战南瑾伸手拥住轻颤的媳妇,下颚轻轻贴着她的发丝,在她头顶说:“欺负你的人,我要让你加倍欺负回去。”
薄揽月眼眶一红,手臂从他的腰身穿过,紧紧抱住他。
像抱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像抱着全世界。
有一种感情叫心照不宣。
战南瑾情难自控,温柔地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低下头,深深吻住薄揽月。
翌日。
薄氏集团。
秘书在整理文件,薄揽月在椅子上坐下时,说:“给我冲杯咖啡。”
“是。”秘书应下。
薄揽月说:“南瑾你去。”
这家伙一直盯着她,她怎么专心工作?
战南瑾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
十来分钟后,战南瑾没送来咖啡,秘书没在办公室,薄揽月亲自去找他。
茶水间。
战南瑾和纪云深打了个电话才去茶水间,一进去,一群女员工便进来围住他。
女员工1:“南瑾,你有女朋友吗?”
战南瑾冲着咖啡说:“没有。”我有媳妇。
女员工们大喜。
女员工2:“南瑾,我想追你,可以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战南瑾:“不可以。”我边界感最强。
女员工3:“他好高冷,我好喜欢!”
女员工4:“南瑾,你住在哪儿?我准备搬家!”
战南瑾瞥到薄揽月进来了,说:“我住在揽月公寓。”
女员工5:“薄总送给副总的生日楼盘?”
女员工6:“我滴嘛!一个月工资都租不起!”
薄揽月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上班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女员工迅速跑回自己的工位。
战南瑾端起冲好的咖啡,走到薄揽月面前时,薄揽月盯着他招蜂引蝶的脸看了几秒,蓦然转身回办公室。
战南瑾弯唇一笑,心情美好的跟在媳妇身后。
将咖啡放在薄揽月面前,战南瑾说:“乖乖,我出去一下,五分钟就回来。”
薄揽月抬头看他,他来薄氏之后,除了开会,几乎不离开她的视线,这会儿去做什么?
她想知道,但她没问,“嗯。”
战南瑾离开去了楼下。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响了。
薄揽月猜到战南瑾回来了,扬声说: “进来。”
敲门声继续。
薄揽月拍桌子起身,走到门口,生气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玫瑰花。
薄揽月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战南瑾将花放低,痞笑着进去,等她关上门,将花送给她。
很多人给薄揽月送花,这是她第一次接过花,她眉眼染笑,嗅着花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南瑾朝花抬了抬下巴,“这不算肢体接触吧?”
薄揽月:“......”
将花摆好,薄揽月继续处理公事,平时冷漠的眉眼,一直隐隐含笑。
上午十点,沈司承来接薄揽月去拍婚纱照。
薄揽月处理完工作起身,战南瑾跟过去。
沈司承冷冷地看着他,“我未婚妻有我保护,你不用跟着了。”
“命令我,你是什么东西?”战南瑾像看垃圾似的看了他一眼,和薄揽月先离开办公室。
下了楼。
沈司承今天开了家里最贵的保时捷,挑衅战南瑾,“南瑾,你认识这什么车吗?”
战南瑾邪晲沈司承一眼,“老子开这车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儿给人当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