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一听,顿时惊醒。
是啊,十重界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四大势力已经得知有一股圣地的后人在暗中积蓄力量,怎可能不除?
说不定此刻正在暗中调兵遣将。
准备进军……十重界!
就算那时长凶,只为杀人灭口,暴『露』长空,可那五十六人就一字不『露』么?
总有一些秘术能套出情报。
说不定,还会因此牵连更多的人,必须要尽快通知太上长老他们。
而且他们刚杀了三灵将,竟然已经惊动了一些势力,肯定会先下手为强,不会给他们十重界喘息逃跑的机会。
“快…快回十重界……”
宁涛点头,当即一把将昏『迷』的时长空收起,忙随着时瑶直奔十重界。
虽然有心想去时间山看看,但眼下不是时候,情况紧迫,需争分夺秒,眼下就看他们和寰宇,谁的速度更快了。
他们快,将躲过一劫。
寰宇快,十重界将面临浩劫!
“嗖…嗖……”
一路极光奔波,按照时瑶所言明的路线,中转,极速传送,却发现,路上有一些关键的传送阵已经被破坏了。
着实让二人耽搁了很多时间。
情急之下,时瑶竟说出了一条秘密通道,时长凶应该还没资格知道。
就是为了应急事用的。
知道这通道的人,不足一手之数,即便如此,回去也需要一天多时间……
而此时,十重界主星。
和之前一样,一切风平浪静,人人尚武,街道上子民络绎不绝,大族盛事,也一样应有尽有,一片繁荣。
却浑然不知大难临头。
而时空殿,两大太上长老之一的时易,在圣人雕像下抚着白须,蹙眉,像在沉『吟』,四周还有着数位资深的长老。
虽未曾言语,却心事沉重。
总觉得,有一种不妙的气息压迫。
时易一不小心,揪掉了胡子处的一根白须,却是眼皮在跳,不禁皱眉道:“难道真的要出事了吗?长空在外已数月有余了,为何至今还不归来?”
一名长老点头回应道:“据长凶之前所说,长空似乎有事,就先行让他回来了,可按理说,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
“这在以往,长空是最守规矩的,绝不『乱』来,不可能让大家白白担心,而且,更奇怪的是,每隔一年的密保也没有传回来,那些探子竟都没动静。”
“哦?一个也没吗?”时易脸『色』一变,那些探子不可能全都哑巴。
为了把这些心腹安『插』到敌营,他们暗中不知付出了多大代价,多少资源,多少条『性』命,当然,他们所传回来的消息,密报,证明努力是值得的。
可像这种情况,却前所未见。
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时空盟主大改革,都打算避一避风头。
那长老摇头,一个也没,这也正是奇怪之处,可眼下和外面断了联系,就相当于缺少了眼睛和耳朵,又瞎又聋。
谁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长空现在如何?他们也不得而知!
“易老,要不,派人出去看看?”另一名长老迟疑一声提议道。
“对啊,长凶出去过两次,可以让他去看一看打听打听,”一名族长提议。
听到这,易老皱眉,沉声道:“不可轻易外出,不过,这个主意也不是不可行,再等上一两天,不行再做准备。”
“对了,把长凶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总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你们也提前下去准备,我有一些不妙的感觉,劳烦时泉族长你亲自出去一趟。”
“是~”
一名族长忙恭敬道。
见其匆匆离去,可易老的眼皮竟还在跳,他神『色』难看,回头看了一圣人雕像,呢喃道:“还望先祖保佑啊……”
而在另一处,十二分支之一,也就是时长凶所在的一脉族群。
深山中,有一处阁楼。
这里原本很寂静,并没有人居住,但就在数月前,来了一个人在这里闭关不出,而这个人正是……时长凶!
自数月前外出回归,他就一直躲在这个地方,宣称闭关,谁也不见。
“嘎吱”一声,门窗忽然被打开。
时长凶失魂落魄,看着外面那些景『色』呆呆入神,透过门窗,能看见他的房屋内,很是空旷,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就是挂在墙上的……三幅画像。
一为宁涛。
二为时长空。
三则是,时瑶!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时长凶被一阵冷风吹回了神,下意识翻手取出一坛烈酒,直接“咕噜咕噜”往嘴里面猛灌。
他的一只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恐慌,煎熬让他几乎崩溃。
突然间,时长空猛的从脑海中跳了出来,让他一哆嗦,大叫一声,一把将酒坛子给摔飞,“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正巧是在那三幅画下面。
从那一堆碎罐子上,不难看出,像今天这一幕发生了不止一两次。
“啊啊啊……”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来捣『乱』?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见,为什么你要让我作出选择?为什么?为什么?”
时长凶红着眼大吼道。
他真的,真的不想害长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梦想着复苏。
可在那一天,他出卖了时长空,将他是时空圣地圣子的消息,泄『露』给了星空巢『穴』,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大洪荒,大天冥,大紫薇,时空联盟等等……
他全一一去泄了密。
甚至还将他所知的族中探子,全部兜了出来,免得让族中人去救长空。
更是在一个人回来时,将回来的关键传送阵全破坏,可即便如此,他仍心如油煎,回来的这几个月他彻夜难寐。
一闭眼,全是长空那血淋淋的身影,浑身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伤口,倒在血泊中,尸首分离,双眼滚圆,还一边紧紧的抓着他,怒道:“我好恨啊……”
“啊啊啊啊啊……”
时长凶抓着脑袋痛苦尖叫。
突然,他猛的冲到宁涛那幅画像前,一拳又一拳,一刀又一刀,疯狂的嘶吼,尖叫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抢走时瑶,是你害了长空……”
“宁涛,我发誓,我时长凶今生今世和你不死不休,你不死,我心难安!”
“啊啊啊啊……”
但就在这一刻,一道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阁楼中,肌肉抖动,闷声道:“我问你,你把长空他怎么样了?”
“谁?”时长凶猛的一惊,一转身,脸都吓白了,居然是时殇太上长老。
他这一脉的老祖。
也可以说是他的……太爷爷!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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