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易的多疑多思,这种时候,自然不肯轻易相信办丧事的这伙人是纯良之辈。
“啥家庭啊?这等大型人祸期间,还能大操大办白事。”
王孙也觉得有问题,但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有时候,看起来既不合情、也不合理的,反倒是真相。”
周易点头:“我承认有此等可能。但现在,我不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我考虑的是灾民们的安全通行。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这丧事是真办,还是在演戏都不重要。出现在这里,对安全通行造成了负面影响,这一点最重要。”
俗话说,慈不掌兵。
不仅对内严,对外也要厉,合起来就是行王霸之法。
什么无辜百姓,挡了大军的路,就不无辜,该驱散驱散,该掀摊子就掀摊子。
毕竟谁也说不上,前一刻还一脸恭敬的民众,会不会后一刻就从摊子里抽出刀剑扑上来。
尤其是在古代,都不需要真个杀死将领,砍倒大纛旗,再呼喝几声某某已经授首,就能引发连锁反应。
所以,周易压根儿就想过要立什么爱民如子的人人设。
荆棘兽宛如狼群般扑过去,惊叫声、咆哮声立刻响起,但抵抗轻微而短暂,荆棘兽太多了,光是靠着扑倒+叠罗汉,就将人压的动都动不了。
见周易过来,这伙人中,有人叱责,有人求饶。
王孙问:“审讯一番?”
“无需费那份气力。”说着,便如同变戏法般,手中多了绿褐色的药丸,然后以气劲念操控,将之强行塞进这些人的嘴里,并迫使其吞咽。
这等标准的反派手段,看的王孙直皱眉,但最终,他终究还是没有替这些人发声。
周易道:“你们若恭顺,这药丸事后,会化作超凡之力,滋补身体,强健筋骨。
反之,我激活内里的荆棘种子,你们的躯壳就会变成花肥。
莫废话,老实呆着,等我们的队伍过境即可。”
这伙人面对此等横来祸事,表情各有不同,看那样子,都不太像装,毕竟一下凑三几十位影帝,周易觉得过于梦幻。
不过还是那句话,王霸思路,尤其是他还散了一波丹药。
他一早就琢磨制造大力丸了,此时拿出的这些,已经能算作成品,副作用不大,也就是西医处方药的程度。
与白事队伍狭路相逢之后,再未有什么插曲。队伍于下午16时许抵达蛇骨镇。
“站住,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乡人!”
王孙望着镇楼上的喊话之人,大声道:“我们可以离开,但云山镇的幸存人士,还请你们帮一把。”
那喊话之人冷着脸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里不欢迎外乡人!”
这份冷漠,令王孙又是愤慨、又是心寒,正想再交涉一番,周易走上来制止:“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这些人已经被黑巫策反。”
王孙勃然变色,那喊话之人同样如此。
周易心道:“我就说,哪有那么多影帝。这位就明显不是。”
“冲破蛇骨镇,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这一凶残命令的下达,拥有影遁和控体符法钢印的荆棘兽,已然通过潜行出现在镇墙上。
杀戮随即展开。
王孙惊怒:“公输,这般蛮干,必然会有误杀误伤!”
“我知道,这不是请客吃饭,没办法温文尔雅,不施此雷霆手段,很难跳出黑巫一方的应对方案,届时损失会只会更大。
我来自烽火连天的九州,这仗怎么打,你得信我。”
果然,周易话音刚落,黑巫一系就被逼出来了。
城楼、镇墙上守卫的那些人,不过是用来交涉或用计的人奸。
真正的黑巫兵卒,都是人的躯壳上顶着个古怪骷髅头的怪物。
这骷髅像羊、马、鹿的结合体,都有那么点像,又都不完全像,尤其是那一对树枝般的角,就像锹形虫的虫螯,特色十足。
周易挥斥方遒道:“看到了吧,山诡很擅于利用资源,人落到其手中,头有头的用法,身子有身子的用法。”
王孙咬牙切齿:“这是亵渎。”
“嗯,以人类的角度看,此等行为的确是无法被原谅的。”
那就杀。
鸡同鸭之间,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这边刚开撕不久,后面就出现敌人了。
一马当先的,正是之前办丧事的那伙人。
周易眉头蹙起,一脸疑惑:“这特么什么智商?怎么感觉在跟臭棋篓子下棋?都把我整不会了!”
人性经不起考验,这些家伙却要赌敌人的人品。
周易挥挥手,之前逼迫这些人强行吞咽的丹药里的种子疯长,藤蔓破体而出,几息时间,就将之吸干,开出无数小花。
他之前并未撒谎,只不过有所保留,那就是丹药中的种子,本身已经蕴含了力量,并不会因为丹药溶解,就丧失爆种成长的能力。
所以,起码也得等种子经正常的消化流程,虽粪便被排出体外,才算安全。
这伙人的耐心显然差了不是一点点。
当然,也可能是察觉丹药的确起到了强身健体的效果。
可问题是,这记吃不记打的思路未免淳朴的有些过。
又或者,受山诡控制摆布,根本就没的选。
“唉,随便吧。怎么算都不过是被摆在桌上的杯具。”
自难民队后方袭击的这波敌人中,又有新的阴间单位登场,浑身燃烧着绿火的大型骨犬。
这些毒火骨犬的骨头,貌似经过特殊的二次发育,粗壮结实,使得其整体形象,丝毫没有因缺乏皮毛血肉而显得淡薄、摇摇欲坠。
相反,凶残狰狞的特征十分凸显。
然而,终究还是未能跳出诡系的窠臼。
周易以念丝裹挟帝君之力,宛如发射无形的激光,穿透毒火,直指骨犬的核心——阴灵。
阴灵瞬间被灭。
cpu烧毁,立刻宕机,哪怕再是超凡力充盈,也只能趴窝。
再加上多心通,这批阴间战力,硬是被周易一人克制的死死的。
难民们原本还有些惊慌,见此顿时就安了心。看向周易的目光中也有了温度。
若希望真实不虚,谁有真个甘愿心若死灰?
前后也就半小时,一场小规模战争便结束了。
主要是战斗的双方都有些非常规。
诡人军团悍不畏死,不会拖拖拉拉,到处乱窜,周旋游斗,活不了、死不起,各种膈应人。
而周易这边则是各种克制,强力碾压。
再加上周易也不心疼荆棘兽的伤亡情况,只管让它们猛冲狠斗,战争自然是残酷而又利落。
实际上,周易的指挥虽然很粗放,但荆棘兽自身的细节调整,还是有点意思的。
山诡的黑巫术,对于阴灵的控制风格,简单的说就是约束奴役。
而周易仗着北阴帝君的哔格,达成的是驯化豢养。
两者的差异,主要不是后者显得更仁德,而是后者更易激发阴灵的自身天性,令其有较佳的表现。
所以,黑巫术打造的傀儡,灵智方面没有特色,皆是半傻不奸。
而周易的荆棘兽,却渐渐分出了犬科、猫科、猪科……
犬科拥有群猎本能,战术不多,但效果不差。
猫科是优秀的斥候和刺客。
猪科则擅于冲锋突进,打开局面。
在灵魂的影响下,荆棘兽的躯壳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这不是进化,只是调整。
兽灵的念头更纯粹,而超凡力支持灵魂认知,完成形体塑造。
因而在在一次次超凡力的勃发、运转、聚集等做功过车给你中,潜移默化,荆棘兽的外形开始脱离原本的形态,向着与灵魂更契合的本来态转变。
其中,最为有效的,自然是超凡力的勃发。
这种状态下,超凡力最为活跃,而兽灵的情绪也最饱满,渴望适格的形态与之匹配,因此对塑形有着明显的促进作用。
基于此,在这次战事之后,大多数幸存的傀儡兽,形态摆脱了原本呆板统一的外在,而有了各自的特色。
不过经此一役,周易手头上的荆棘兽数量来在了一百六十余,算上埋伏在云山镇和峭壁木桥那边的,数量也未过两百。
也即是说,超过六十头荆棘兽,在这次战事中死亡。
阴灵的死亡,称之为归墟。
而北阴帝君有个义务,就是送阴灵归墟。
毕竟冥狱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帮忙加速灵体的衍化轮回。
反过来,诡帝不但拥有天道准许的种种特权,从而获得极高的施法格位,还可以截留亡魂,为其续命。
毕竟干活儿总是需要人,而一班业务能手,效率自然更高。
而天道虽然不够人性化,但通过一系列的变相操作,还是可以达成目的的。
当然,这是有开道立派的道祖大佬的本事,周易这种不过是临时继任,有限的享受组织构架的优越性。
且他现在空有格位,没有相应法器,许多操作就只能刻板着来。
比如截留亡魂可以,为其续命就不行。死了就死了,没办法以其他方式令其复活。
就这一点而言,甚至不如社团修真世界的镇魂幡之流爽利好用。
所以帝王之位,虽被无数人高山仰止,但实际远非想象中的那般无法无天,自由恣意,只不过种种短板,不愿为外人见罢了。
天渐渐黑下来,蛇骨镇的幸存者也都找到了。
比云山镇的幸存者要多许多,足有三千多人。
要知道这个镇子的丁口,原本拢共都不到五千。
之所以能幸存如此之多,是因为蛇骨镇有个铁矿洞,开采了几百年了,储量仍旧庞大。
当然,也看怎么比,跟谁比,要是跟地球澳洲的皮尔巴拉比储量,那只能算是弟中弟。
若是跟必和必拓这等矿业巨头比开采能力,这里开采百年未必赶得上人家一天。
因为缺乏市场,蛇骨镇的铁矿开采积极性不算很高。
之所以仍旧以此道为主业,除了靠山吃山的,再有就是该铁矿的伴生银矿还算丰富。
银矿由于方丈和蓬莱都需要,还是能换些钱的。
总之,几百年开采下来,矿洞体系相当可观,而这就成了灾祸发生时的避难所。
至于灾祸是如何发生的。
只能说,成也萧何败萧何。
排外固然不容易被外来者混进来摸鱼,但出了状况也没有奥援。
若是换成云山镇那等时长有他镇人员往来的,发生祸事后,起码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并且他镇出于利益等多方面考量,多半会组织人力来救。
蛇骨镇不会。
蛇骨镇不跟其他镇子往来互动的最高自闭记录是一年零两个月。
就像某人口不择言骂这些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人时说的话:就你们这样,哪怕都死绝了,尸体都腐败臭烂了,也没人知晓!
至于是如何沦陷的,也不复杂。
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克。
蛇骨镇也是有年轻人的,很多年轻人并不想在这一潭死水般的偏僻地方,穷横穷横的过一辈子。而富有梦想的年轻人往往是越受束缚,就越是叛逆。
然后,这种少不经事就被有心人利用了。
一个叫黄当的男人,年轻人也是醉心外出闯荡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也确实出去了。
但最终还是灰溜溜的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更难混,底蕴不足的黄当,成为了失败者。
失败是失败了,可见识过外面的精彩的他,难以再安于清贫。
他只是回来舔舐伤口,养精蓄锐。
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养伤不易,俗务颇多,一来二去,就蹉跎了岁月,无论是自身、还是家中的情况,都不允许他再去浪了。
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渐渐变成了走捷径的取巧心思。
然后就被山诡当年留下的超凡后手引诱了。
居然貌似在这偏僻的蛇骨镇、发现了山诡复燃的源头,这是周易和王孙始料未及的。
黄当已经不在这里。
按照当地人的提供的情报,黄当先是靠着一些超凡小手段赚了些钱。当时邻里亲友眼热询问,黄当说是当年外出闯荡时学的几手超凡手段,终于练成。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山诡授予的黑巫手段。
发财之后的黄当,就变得活跃,还招揽了些跃跃欲试的乡人一起做事,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镇上,而是在瀛洲各处流窜。
与其一齐做事的乡人,对其褒贬不一。
有的夸其确实是能带着大伙发家致富的领头人。
也有的说其人品不行,与其过于深入共事,迟早被坑。
但跟其做事的,确实有发了财的,算不得暴富,但拿回家的财物,的确让家里过上了殷实日子。
如此一来,那些与黄当分道扬镳的,在许多蛇骨镇人认知中,就成了起码也是自身有不足之处的人。
一说就是‘人家谁谁谁就能跟着赚了钱,倒你就不行了?这难道都是别人的错,你没错?’
只能说,财富迷人眼,古今皆相通。
有些人只看有没有钱,不看这钱是怎么赚的。
更有些人觉得自己是个大聪明,明知是火中取栗,但总觉得自己有取栗不伤手的本事,捞个两三把就撤了,不会被坑到。
总而言之,最后坑了蛇骨镇的,就是黄当带出来的几个富户。
其中之一,便是今天站在城门楼子上高喊‘不欢迎外乡人’的那位。结局是被愤怒的蛇骨镇人架在火堆上活活烤死。
这个死法比烧死还惨,因为它够慢。
为了让当事人遭罪,使用的柴火都是烧透了的,不会产生大量烟气,而将人熏晕熏死。
就那么一点点的炙烤而死,这简约而又酷烈的刑法,周易看了都心里冒凉气。同时也对低教育度的古代人的野蛮残暴有了一个较为直观的认知。
在他看来,黄当及其同伙,多多少少还是念些旧的,想招呼乡里人一齐跪舔山诡。
正是因为有这个心思,大多数蛇骨镇人才能幸存。
否则作为地头蛇,怎么可能想不到矿洞避难这档子事?..
且山诡黑巫之法,又是典型的阴间系,矿洞这类地方,简直就是其天然的主场,提前布置一二,矿洞里能呆得住人?早就人心惶惶炸锅了。
只不过,低估了蛇骨镇人的血性和执拗,手段也糙了点,将最敢撸袖子硬怼的那批人都给杀死了,结果图没打断蛇骨镇人的脊梁,反倒激发了誓死抵抗的血性。
而且,这些人奸想法也是挺美的,觉得就多熬些时日,蛇骨镇人挺不住,自然就跪了。
周易觉得,公允些说,人奸们的美好想法,还真就有非常高的实现可能。
他自己曾做过忍饥实验,三天不吃正顿饭,只喝水,吃少量水果。饥火难耐,照镜子看,他觉得他的眼睛都在冒光,老人嘴里的:饿的眼蓝蓝,就这么实现了。
更何况,还涉及亲情,再是心志如铁的汉子,也很难眼睁睁的看着妻儿父母活活饿死而无动于衷。
所以,别扯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人类是从茹毛饮血过来的,被逼到那份儿上,谁还不是个野兽了?
蛇骨镇的镇民们似乎也是清楚的认识到了周易帮了他们怎样的一个大忙,于是展现了‘淳朴’的一面,由德高望重的长老牵头,表示无论如何也要报答周易。
具体包括但不限于送镇上的美人给周易暖脚,以及认周易为主,为奴为仆三十年,以报恩情。
周易也被蛇骨镇民们的山民式的狡诈给感动了,当众表示:
“你们放心,帮人帮到底,我是不会像之前在云山镇那般,撇下大家伙,就此离开的。
我也不会挟恩求报,让大家当什么奴仆。
我们本着互惠互利、互助互爱的原则,让彼此都受益!”……
等镇民们彻底听明白周易的说辞,才知道周易会进一步庇护他们,但要求他们帮忙修船。
“公输大人,这方面,我们不专业啊!”
“放心,专业的我来,你们跟着干就好。”
既然周易都这么说了,蛇骨镇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周易开启了种田模式。
王孙忍不住道:“更多的瀛洲人,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们不应该继续解救民众么?”
周易反唇相讥:“是什么让你的心态膨胀到赢了两场,就觉得我们已然晋升为非我们莫属的救世主了?
这种傲慢可要不得。
瀛洲首先是瀛洲人的瀛洲,面对这等人祸,他们自己首先要有深刻的认识,其次要有抗争的精神,最后要有行动和成效。
窃以为,这第一、第二条,瀛洲人是由的,就是力量不凑手,被阴了,被分割了,很难形成有效的战力。
在这等情势下,的确很需要外来力量的帮助。
那么,三仙岛看似分离,实为一体,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方丈和蓬莱,都不应该袖手旁观。
平时有不少人抱怨瀛洲人封闭落后,死宅在岛上,不肯跟大家互动。
那么现在,打破这个陈旧现象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让瀛洲人充分感受到朋友的关爱。
当然,也可以打着关爱的旗号,玩占领和征服。
都无所谓,反正肉烂在锅里,别让山诡进一步做大就好。
山诡跟人类不是同胞,他们有了力量,如何对待人类,你都看到了,无需我赘述。
这无关善恶,就是为种族未来计,成王败寇,有些种群注定要消亡在岁月长河里,成为其他种群史书上的一笔。
所以,如此大事件,我俩就算能做成,也不该费那个牛劲,我一个外来者,拯救瀛洲,你觉得方丈和蓬莱会不会尴尬?
还有,你是干啥吃的?事件都探察清晰了,难道不应该回去报告么?有或你指望小火轮上的人,能把这里的情况说清楚?”
王孙被周易说动,最终决定回转蓬莱,禀报探察见闻。
实际上他之前也作了一些工作,比如放飞偃器飞鸟,将信件送去小火轮那边,而小火轮上有专业的信鸟,可以将信件送回蓬莱。
但被周易这么一叨叨,觉得亲自回去一趟更合适。
这里的许多情况,的确不是信笺里的三言五语能说清的。
不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就以山诡表现出来的手段,原路返回,绝对是困难重重。
周易不解:“你不是有偃器翅膀么?不能直接从海上飞过去?”
王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之前偃器受损,飞行力有不逮。”
好吧,那就尝试游回去吧。
周易一早就计算过修复秦山号的工程量。
计算结果显示,打造一个超级干船坞,将秦山号拖上来,才有望进行全面修复。
否则,即便有水下施工的能力,将龟鳍修复,秦山号也仍旧是破烂儿。
而现实些将,没有那个能力。想要拖吊巨大龟鳍,需要十万吨级的工程船,他拿来的技术造这等专业大船?
与之相比,超级干船坞,反而容易许多。
无非是打眼放炮,先把框架修出来。
至于如何将沉重的秦山号拖上来,当然是超凡力的绞轮盘+滚轴+油滑降阻的轨道。
前提是先给秦山号减重,将甲壳什么的都给它卸下来。
毫无疑问,工程量巨大。
就他手头上的这些镇民,都加起来也远远不够。
但周易还是比较乐观的。
一方面,他有超凡手段,可以整些专业级的傀儡干活儿。
另一方面,他相信只要把摊子摆开,蓬莱又或方丈的人,是愿意掺和进来的。
秦山号的诱惑,三仙岛很难拒绝的。
因为通过王孙,周易了解到,当年的先民,就是驾驭着类似秦山号这样的机关福船,来到三仙岛的。
但那些船都破的破、烂的烂,成色最好的,在蓬莱的内海中,成了博物馆,以供后人观瞻缅怀。
且不说恢复先民荣光这样的情怀,光是冲着机关核心的技术,也有必要掺和一手。
九州那边遗失了不少先进的偃师技术,三仙岛这边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也有缺失的,其中就包括机关福船的一些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