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林缘晨才爬了起来,原地跳了几下:“舞儿师姐,我们入决赛了!”
此时风舞儿已然换了一身罗裙,站在林缘晨身边:“昱吉,接下去,就蒙你赐教了!”
“哈哈舞儿师姐,这次肯定是你赢,落红剑肯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风舞儿却不以为然,正色道:“昱吉,决赛的时候,你可要好好跟我比试一番。”
林缘晨猛然点头答应:“嗯,当然好好比试。”心里却在想着到时候要怎么佯装输得既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
风痴雪走到风舞儿身边,似是想和她说话,又不想主动开口,清咳一声。
风舞儿俏脸侧了过来:“痴雪师兄,我们胜了。”
“胜了就好。”他想问她身上的伤疼不疼,然而却只说了这四个字。
片刻后,五位主评站了出来,风御鸾依旧神情冷漠,站出一步沉声说道:“阵法一战,昱吉和舞儿胜出,鉴于她俩已经胜出三场,最后一战无需再比,昱吉与舞儿进入决赛。今日比试都已完毕,明日寅时初进行决赛。尔等散去吧。”
风见月一步上前,拉着林缘晨与风舞儿:“我们回碧麟峰备膳房去吃顿好吃的怎么样?”
林缘晨已然饿了两天,此时听到这话,就如同直讲到心坎里一般:“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去吧!”
风舞儿对着风痴雪一望,眼神中传出讯息,并不告别,拉着林缘晨和风见月飞向碧麟峰山脚之下。
风天韵在一旁冷冷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竟然无需再比剑……决赛如果是她胜出,她就能夺得落红……也好,到时候我胜了她,就不会被说成胜之不武。”随后也是纵身一跃,飞向彤云峰的练剑场。
遥望林缘晨飞行而去身影的更有风御鸾,他此时心中一片冰冷:“还没有见过面,就已然把他的背影刻画的如此传神……她对他已然倾心,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让他俩见面!一面,都不行!”袖子一拂,脚下踏上一阵清风,向着彤云峰飞去。
碧麟峰山脚下,林缘晨风见月和风舞儿在备膳房后院中飞落,只见小雪和小花正双双打着架,一鸾一虎滚作一团。
“小雪,小花,你们又在胡闹了!”
听到林缘晨的声音,小雪小花立即分作两边,小花霎时间又从猛虎化作了巴掌大的小猫,一头扑向林缘晨。
小雪立着两只细腿窜了过来,鸾首低下,在林缘晨的臂膀上蹭着。
见月走进了备膳房,向一名童子吩咐了几个菜式,两手又揣了三壶酒,回身走入院中。
林缘晨与风舞儿一人接过一壶酒,三人端着酒壶碰在了一处:“来,为了进入决赛!”
“为了彤云峰和碧麟峰的一战!”
“为了舞儿师姐的落红剑!”
“干杯!”三人举起酒壶各饮了一大口。
“昱吉,明日我们就要对战了,师姐谢谢你带着我进入了决赛!”风舞儿一边说,一边又和林缘晨碰了碰酒壶。
林缘晨又喝一口:“师姐,我并没有带你进入决赛,是你自己一年来的努力带你进入了决赛。我纯粹是友情出演,也没出什么力。决赛肯定也是你获胜,这落红剑你当之无愧!”
“昱吉说得对!舞儿,来,我们再喝!”风见月举起酒壶往两人又是一碰。
夜寂静而漫长,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月夜下喝了一整晚,畅所欲言。
最后,三人四仰八叉地睡在了备膳房的小院中,丑末寅初,日转扶桑,小院中的一窝棚公鸡扯开嗓子一阵清啼,红日如一把利剑,刺开了东海上空的晨幕。
风见月第一个睁开了眼,跳将起来:“舞儿!昱吉!快起来,这都寅时初了!”
在两人脸上各拍了一巴掌,风舞儿醒转而来:“见月师姐,我才睡了一会儿……”
林缘晨依然在呼呼大睡,满嘴喷着酒气。
风见月取下头上一柄细簪子,拿着簪尖对着林缘晨的屁股上就是一刺。
“哎呀好痛啊!谁啊!谁打我?”
“昱吉,要去玄清峰决赛了!别睡了!”
风见月左右两手一手扯上一人的胳膊,拖拽着朝空中飞去。
玄清峰山脚下,人都已到齐,却迟迟不见林缘晨和风舞儿。
风来师叔祖已然满脸嗔意,风婷则一个劲扇着一把绣花团扇。风知雨则是闲庭信步般地在比剑场来回走动。风御鸾毫无表情站在一边,风御非干脆取出一朵帕子绣了起来。
正在四周弟子议论声逐渐壮大之时,三条人影从空中斜刺里飞下,重重地跌落在比剑场青石砖上。
只见三个仿佛放浪了一整夜,早上还没有洗漱和梳妆的女弟子,各自很不好意思得从地上站起,林缘晨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屁股。
场上传来一片哗然之声。
风婷一个忍不住,教训了起来,她不说风见月和风舞儿,林缘晨是她的入室弟子,她指着林缘晨骂道:“你这个顽皮的婢子!你今日为何没有梳妆?这衣服是昨天穿的,上面怎么还有泥巴?你昨夜在干什么?”
林缘晨低下头去说道:“姑奶奶,昨夜……昨夜我等三人在备膳房喝酒,没想到喝高了……早上来不及梳妆就来了。”
“简直狗屁不通!”
风来师叔祖在一边哼了一声,要不是林缘晨三人是女弟子,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风知雨走上前一步,对着风婷说道:“婷妹,孩子嘛,不要太过较真,你们既然来了,那决赛便开始了!御鸾,你与她们说。”
“决赛第一试,书画,你二人各写一副字,各画一张画,时间为两个时辰,现在开始,都去大殿后选一间书房去写字作画罢!”说话间眼神空洞,直抬头往上看,并不瞥一眼林缘晨。
林缘晨噘起嘴哼了一声:“书画就书画,了不起死了!”拉起风舞儿就往大殿处走去,在大殿后的两排别院内,选了一间不大不小布置清雅的书房,与风舞儿对坐两头:“舞儿师姐,我书画不太好,不知道你怎么样?”她是故意这么说。
“我写字还不错,画画并不怎么好。”
“呵呵,肯定比我好,来,我研磨。”
“嗯!”
林缘晨拿过一块精致的油墨在砚台加了点水研了起来。
舞儿则在书案上取过各色颜料块,分别加水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