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季青雅的庭院,看到张云谏站在路旁,明显就是等人。
而且还是在等她。
她没有任何躲避的,直接走上前去。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和张云谏之间,也许有许多超出了普通人之间的相处,可到底还是在一个合理的朋友范围之内。
倘若她躲躲闪闪,吞吞吐吐,才叫人怀疑呢。
“张公子,又麻烦你跑一趟了。”
她上前,站在张云谏跟前,笑着说道。
“我也只是跟着爷爷学习而已。”
张云谏语气平淡,都很有默契的,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抛诸脑后。
“那雅儿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她又问道。
平时看着雅儿蹦蹦跳跳的,实在不敢相信身患不治之症。
“不知道。”
张云谏一阵苦笑,摇了摇头。
“真不是骗你,不管是说,还是爷爷,都不知道雅儿的病症从何而来,连一点可寻的踪迹都没有。”
张云谏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忧心忡忡。
“刚才他们说的,把雅儿送到寺庙去,是为什么?”
虽然她之前也略微知道一点,可是想着既然雅儿都回来了,之前的事不提也罢,可是现在这情形,她想知道更多。
“说来也奇怪,雅儿这个病,自小就是爷爷照看的,可是用尽了方子,也只能时好时坏,送到寺庙以后,竟然痊愈,几乎不再发病。”
张云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张云谏来说,最崇拜的人就是爷爷,可是天底下还有爷爷治不好,甚至连缘由都搞不清楚的病。
张云谏的心里,纳闷至极。
“就好像,对临安城水土不服?”
她侧着头问道。
“对,很奇怪吧,离开了临安城就百病全消。”
张云谏勉强的笑了笑,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事听上去很玄乎,都说雅儿的命格和临安城相冲,可是我们为大夫者,只讲医治根本,怪力乱神,不可尽信。”
她对张云谏这番言论,十分赞叹,觉得帅极了。
“嗯,嗯,事在人为,雅儿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连连点头,看着张云谏,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仿佛把性命交给张云谏,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
张云谏看到她笑了起来,也不自觉跟着一起笑,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一副窃喜困窘的样子。
“那天,在邹大人那里,我回来以后,发现你走了。”
张云谏小声的说着。
“那天啊,季青临喝醉了,醉得厉害,所以我只好把他带回家,也没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
那天她被季青临搞得手忙脚乱,顾不上张云谏了。
“张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既然张云谏提到了那天,她就顺势问一下,那天两人吵架的内容。
总觉得张云谏似乎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虽然这些事和她无关,可是人总得有个好奇。
也许知道了缘由以后,等她哥哥回来,她还有能力撮合季青临和沈白栀,弥补一下犯下的恶。
“你说。”
张云谏听到她有问题想问,顿时变得认真起来。
“你那天,和季青临吵架,说什么季青临没去沈家提亲,到底是为什么?”
她满满的,都是好奇心。
“问关于青临的事吗?”
张云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