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有外人的真实评价,她也着实不知道什么样的属好看的一拨。
“玥儿,这身材发育的还不赖吗?”
朱玉姑姑的眼睛往戚玥的身上落了一眼,竟发觉从前的女娃早已出落成了大人模样了,这身姿已然不同往日了。
戚玥本对这种光溜溜的将身子展示于人前习惯,但是听着姑姑这么说道,耳根子瞬间烧红了开来,红晕爬上脸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道,“姑姑,你这话说的……”
“玥儿,当真是大了,还会知羞了。”
朱玉姑姑笑着打趣道,又回想了这几年来到王府的变化,心里不由得惆怅起来,“这几年你也吃了不少的苦,所幸是出落得越像个世家小姐。不再是往日那生的面黄肌瘦的。”
“这还不是姑姑教的好。”
说着话,两个人便一同笑起来。
戚玥有时候很想问姑姑,她从不能踏出殿门一步,习得这些礼仪、才艺有何用?
总不可能是二皇子为了她生活过得去一点找的兴致吧。
可是早些年间她问过,姑姑似乎总是避着回答,那么到了如今,她也自当知道不该问。
要是能说,姑姑自当会言明,不说那么就意味着有不能说的道理。
……
是日,天色方晴正好,坐在院内还有微风拂过,好般醉人。
戚玥跟着书籍上的文字描写,便开始在院中做起纸鸢来。
当然这殿内的宫人们是不允许她动粗活的,所以她真正接触到纸鸢的制作也已经是宫人们搭好了整个架子,自己再将画好的纸鸢糊上去。
她画了只青鸟,这几日听乐师弹奏《雉朝飞》的古琴曲,她尤为喜欢这个曲中调,说是喜欢曲吧,更明白的来说是喜欢那个琴曲里藏着的故事。
说是有一卫女殉情而死的故事,这琴曲奏的是哀婉动人,让人不得不动容,但是戚玥听曲却在意的是那两只坟头的雌雄双雉,“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系于山阿。”
故事里的雌雄双雉快乐的飞翔着,自由自在,让她心中向往。
戚玥总是不愿意将故事的后面几句念出,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碰上那个自己心悦之人,也要如若雌雄双雉一般相携此生,莫要悲凉哀叹独伤兮。
可是转头看了看四处被束住的宫墙,自己不就是独自一人,失去了自由吗?
自己还不如那殉情的卫女呢,至少人家经过情爱,而自己可能此生都要困在这里,无望接触了。
一边想着这些烦心事,一边手里的笔便不自觉的往纸鸢上写上去。
不一会儿,一只羽翼丰满的青鸟便被绘好了。
一阵风吹来,戚玥也不顾纸鸢上是否还有着自己没注意到的东西,便兴奋地在亭中趁着风势放了起来。
看着纸鸢越飞越高,心中的惆怅便不断的肆意而生,一只死物尚且都能运势而起,为何自己却不能离开这院落半步。
风势越发的好起来,手中也有了束缚之感,似乎“青鸟”是被自己的束缚而不再飞的更高了,想着想着,她便不自觉的拿起了桌上的小匕首。
“青鸟啊青鸟,你可要代我好好看看这院外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着话,戚玥将手中的线用手中的小匕首一割,“青鸟”便趁着风势飞了出去,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我不能去看的,你可要代我好生的看。”
看着纸鸢愈飞愈远,她的双手便不自觉的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开始想着这百无聊赖的生活何时是个终止。“伶歌也该要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