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冲着她笑着点头,姜贝锦许是觉得她们该是明白了,然后又续道,“我们还可以请画师,为霁月阁的姑娘们各画一幅画像贴挂在霁月阁内。就悬在这大堂的廊檐之上。”
“廊檐之上?”
“这样那些官人们入门便可抬头见到众姑娘的姿色,恍如进入天宫寰宇一般。”
姜贝锦边走边寻着各个点位,然后说,“这里,还有这里,都颇合适悬挂画卷。”
“听祁岳公子的,都记下来。”
“金老板,还有这舞台的效果也颇是重要,你们到了晚上定要让这台下的灯光比那台上的黯淡些,在舞台上的这处还有这几处,装上青铜灯。”
姜贝锦把从书中还有在昔日在澜漪坊见到的盛况都描述了出来,在加上一些自己的心得,“你还可以做每日花牌的选举,将姑娘们的画像轮流张贴在店门外,而且对于当晚要表演的歌舞曲目是什么,也大可绘成画,让途经之人一目了然。”
“好的。”
姜贝锦见金老板应了声好,可是面上颇有难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得,“金老板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无妨的。莫非是资金颇为紧张?”
“这倒不是。主要是您方才说那《白头吟》,我们该如何编排,我们都没有看过。”
“是的呀。”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竟饶有默契的。这《白头吟》确实早已经失传了,姜贝锦也是在书籍上看到的,这曲调也是早就是失传了,想必是没有人听过的。
她低着头开始回想着书上的描述,又想了想昔日秦师傅对她的悉心指导,其实这歌舞注重一个意境,对她来说编舞着实不难,只要有曲便可,只是这个曲谱到底该如何,她倒是要仔细思量一番。
“对这玉笛,我倒是有一番研究,金老板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去谱曲。”
“方才自祁岳公子进到蔽阁,便给了我诸多实用的建议,当然是信得过您的。”
……
姜贝锦回到房中,拿起那只昔日自己视作宝贵的玉笛,瞬间眼眶有些湿润。
这只玉笛也好生奇怪,自她被丢出汝阳王府,这只玉笛就一直伴随着她,她有些许记忆回想起那日好似有人在黑漆的夜里拿走了她的玉笛,只不过在惊慌之下又丢回了她的身边。
姜贝锦拿起玉笛,用自己的帕子擦拭着,她许久没有碰过这只玉笛了,回想初时她得到时,一直视若珍宝似得别在腰间。
笛音声起,如泣如诉,方有一种恍如九天楼阁的畅音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一日在廊桥之上,白衣仙童与少女的懵懂生情,她不该再去想这般的。
但是想到这些,笛音成曲般不断外冒,似有灵感上头。
曲罢终了,踏入房中的侍婢都拍手称好,“五姑娘吹的真好。”
“你们懂笛音?”
“我们曾经也见过有人来府中吹过笛子,可是他们不及五姑娘吹得好。”
姜贝锦将方才的曲调记录下来,誊写在纸上,便欣然着往那霁月阁而去。
将琴谱交给会演奏的琴师之后,姜贝锦便站在众人面前说道,“《白头吟》不同于《清平调》那么华丽,但是在曲调上有一波三折的氤氲缭绕之感,颇有观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