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以醉酒洗愁,方慢慢的念起了姜贝锦曾在他面前温柔的话语。
想着身为男子的姜贝锦是那般的善解人意,心中揣思着姜贝锦许是和自己志趣相投之人。
既然找一个与自己不可能的人,倒不如寻个和自己相似的人,再发展成密切的关系倒是容易。故,那日趁姜贝锦落单,就生了掳走他意欲图谋不轨的歹心。
听了男子的一番话,姜贝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苏玦在她耳边问她该怎么治罪男子,“全凭你做主。”
“放了他吧,他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姜贝锦虽然很气对方害得自己遭人诽谤,因诸多缘由入了宫,可是眼前的人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太想得到的得不到罢了。在这里世上,对他这种畸形的情感是众多人不会饶恕的,那么他本就是可怜的很?若是要治他个重罪,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苏玦便只能吩咐着李卫将男子送出宫去,待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苏玦方问道,“你为何一直为他人着想,你一点都没有过恨意吗?”
为何是一直?方才不也只有一件事吗?
可是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姜贝锦只能说,“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就讲究一个缘字吧。还有不幸之人为何又去责怪另一个不幸之人呢?都是可怜的人,为何不让他人得到些善意呢?”
姜贝锦其实早就想过了,自己不是因为这件事,也会因着其他事情而被迫离开姜府的,毕竟那里有太多容不下自己的人。
或许结果可能不是在云韶府?但是也不会好的太多的。许是会被他们随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那么那般的生活恐怕是更不自在了。
而且眼下的自己既然没有过的不好,那么何苦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呢?
“你那日不登……也是为了姜府的面子?”
苏玦既然连这个都知道?
但是想着既然能知道自己为何进宫,想必也是早就寻人去打听了自己的这一切事情。
“微臣真的早就没有把这些事情记在心上了。”但是瞧着苏玦一脸的不悦,姜贝锦想着许是觉得自己没有感谢他,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又说道,“微臣当真是感谢皇上,能把臣的事放在心上,还想帮臣出气。”
“你想多了,朕只是闲着无聊,找乐子打发时间罢了。”
苏玦硬气的很,想着姜贝锦并没有领自己的情而开心起来,这着实是拂人面子的。
“那既然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姜贝锦也没有给苏玦说话的机会,便缓缓背过身,步出了华阳宫。
这一幕看的苏玦着实有些生气,待女子走得远远后,方生气的握拳锤向空气,“真的是大胆,莫非是朕太给她脸了。”
这宫里许是唯有姜贝锦敢对他这般。
……
走在回太医院的路上,姜贝锦总是有些想不通,为何苏玦要对他这么好?
他可是皇上呀?她只是个甚微的女医,何德何能让他对自己做这些事?
莫非真是太无聊了?
“或者是觉得我是个颇不错的姐妹?”姜贝锦皱着眉头着实有些想不通。
幸好他是个龙阳之癖。
可是若是他不是呢?
姜贝锦方想起来初次苏玦让童公公来太医院宣她,那时他瞧着自己的女儿装模样,是一丝都没有诧异的,“莫非在宫外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那么他兴许不是?”
“我真得是糊涂。原是我把他想歪了,他分明没有一点痕迹表露出来……”
姜贝锦在想初次见他时,恐怕他就识出了自己的女儿身。“那么我这些日子在他面前这么好表现,恐怕他不会觉得我是有意勾引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