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上官延和姐姐有旧情……”姜贝锦暗自想着,要不然姜乐仪平日里多么端庄的一个人,怎么会出这样的慌乱?
此时姜乐仪低头捡起披肩,然后硬是露出一丝笑意来,对着姜贝锦说道,“这许是有些紧了,我竟然系不上结,正好你在殿内,就同我再改改,待修改好了,你便拿去用。”
姜贝锦随着姜乐仪一同坐在了贴窗的榻子,瞧着此时姜乐仪低着头,一脸认真的忙着手里的伙计,她便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解决手里的无处安放?
姜贝锦手撑着榻沿,然后双腿活脱的甩着,也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俊逸的男人,话声不自觉的便开始在殿内响起来,“姐姐,你和上官大人可是之前就认识?”
“我怎会认识上官大人?”
“也对,不过……他怎会瞧着仪元殿,那般出神,像极了在瞧自己心仪的女子。”
此时姜乐仪一声闷痛传到了姜贝锦的耳朵里,姜贝锦出走的思绪方回转过神来。
她瞧着面前平日里一派端庄的女子也像极了个忙慌的人。姜乐仪将被针扎破了的指头含在嘴里,眉头紧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旧事。
姜贝锦想着许是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情,又想着该说些什么,可以让她莫要想着这些扰心的东西,“姐姐,你说我……”
姜贝锦差点想问问姜乐仪是否会芥蒂自己被封妃的事情?又想着这比方才那桩事有稍微不闹心一点吗?这不是白问吗?哪个女子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若是愿意的话,想必这宫里便要是太平了。
而且面前的人还是自己疼爱的妹妹,就算是芥蒂兴许也只会说不基芥蒂。
“姐姐,我许久没有吃过仪元殿内的糕点了?好生想念如春做的黄金糕呢。”
“你这馋猫,昨日不是刚吃过吗?怎的就许久了……”
姜乐仪想着这姜贝锦想换个话题说着话,也不懂得迂回了好些,这般直肠子绕的谁不知道她是怕触及自己的伤心事。她猜透了姜贝锦的意思,便情不自禁的发了笑。
“那姐姐是要饿着贝锦咯。”
“你想吃,就让如春去做便好了。而且承明殿与仪元殿这般的近,你又不是离开了建章宫,什么时候想吃我这殿内的东西,大可上门来。难道还会怯生不成?”
……
提到了如春,姜贝锦方想到自己端进殿内的药来,这回许是冷的差不多了,然后便起身去将药碗端过来。
她瞧着这碗药煎的很淡,便执起勺子尝了一口,“诶……还是苦的……”
姜乐仪瞧姜贝锦这一动作,便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这人啊,连药都馋的要尝一口的?”
“我想着这药煎的不那么浓,兴许会不苦一些……没想到依旧是哭的很……”
此时姜贝锦蹙着眉头,满脸厌弃的很,心想这姜乐仪也真的苦命,天天都要靠着药来养身,许是和家中的姜子晏差不多,果然姜府一门病秧子。
姜乐仪瞧着姜贝锦定然是苦的很,便顺手抓了个蜜饯往姜贝锦嘴里塞过去。
“甜……姐姐,等会儿我回去可带些走。”
“你这精明的丫头,我这宫里,你是什么都想顺点走啊?怕是没过多久,我这仪元殿就要给你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