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锦在瞧到童公公的时候,便因着身子虚弱,直接软在了舒沁雅的怀里。
在一场劫难之后,姜贝锦与姜乐仪姐妹二人均是被宫人们抬着上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迅速前往靖御山庄。
在朦胧睡意中缓缓醒过来,姜贝锦方听到四季说道,原是昨日突生大雨,那靖御山庄的人就坐不住了,因着太后、皇上的旨意,便深夜派人来这路上迎着他们。
许是因着靖御山庄的出动,这禁军羽林卫才没有继续追逐下去。
要不然,她们姐妹二人定当是命丧昨夜。
“那么想必又不是苏玦的旨意派出的禁军羽林卫,可是到底谁能拿到风云令?这显然也是苏玦的疏忽……”
姜贝锦依旧是恨的,她终是没有力气撑住了,双眼一闭,昏睡在了身旁之人的怀里。
舒沁雅说着话,“主子昨夜守了贵妃与公主一夜,又因着大雨所淋、寒气所逼,故这身子骨实在是吃不消了。”
马车到了靖御山庄,苏玦掀开车帘,便一步跃上马车,抱起姜贝锦便往靖御山庄里去,一路之上他面色铁青,唇色发白,眸眼怵人,让前方的人瞧了都有些吓住,均默契极了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
姜贝锦在睡意朦胧之时缓缓醒身,此时的她有些疲惫不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攥的紧紧的,那人的手厚度正好,搓揉着她的手心,有些粗糙。
虚晃的视线渐渐对准,她方从睡梦中挣扎过来,瞧着眼前之人的面容,不是她的夫君,虽有些失落,但是却有些讶异至极,他不是离去了吗?
“君卓,你怎么在靖御山庄?”
“我听闻你们一行人要来靖御山庄,正巧我在这附近行医,故就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人,做了妃子后性子仍旧未改,依旧这般不争气,竟惹事……”
“哪有?”
姜贝锦鼓着嘴,呶呶道,此时萧君卓端着一碗药过来,贴着床沿坐下,准备着帮姜贝锦喂药,此时姜贝锦有些奇怪的很,“沁雅呢?她去哪里了?”
“她被唤到竹苑问话了?”
“关于此次的山匪一事?”
萧君卓摇了摇头,许是自己也不明白吧,嘴里温柔的道,“快些把药喝了,你感染风寒,可受不了一直病着,方才你还瞎喊我的名字,可把你夫君气坏了,虽然我知晓你对我爱得深,可不能这般不守妇道。”
“我方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姜贝锦心中想着,这岂不是坏了?苏玦的气量似乎不是很大的样子。
这要是听到自己一直在梦里说胡话,可怎办?
“方才不是你握着我的手吗?这感觉太熟悉了,自当是喊你的名字,我得快些去找他解释清楚,免得生了天大的误会就不好了。”
姜贝锦掀开被子,便麻溜的穿上鞋子准备去“竹苑”找苏玦,此时萧君卓忙慌的说道,“你别去……”
姜贝锦茫然极了,回过头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出事了?是不是……”姜贝锦转过身子,眼里写满了焦急,瞧着萧君卓不敢正眼瞧她,只是一味平淡的说着,“你先把药喝了?”
“你莫不是说了?”
“我没有……”
“那怎么会?”
“这日子对不上,太让人生疑了,且这太医院三师会诊,故……”
太医院三师会诊,姜贝锦有过耳闻,这是宫里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请太医院德高望重的三位医师一同诊断,分别是太医院院使王太医,还有这靖御山庄的院判荀夫子,另一位就是眼前之人萧君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