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锦听着盛廷宁吓得此时语无伦次,便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这幽冥殿,有谁比本宫更想您吗?你可知长孙皇后日日都想来寻你索命。你害的长孙皇后好苦啊。”
“是她蠢,是她笨,在宫里没有一点手段,她凭何一直坐稳后位,她若不是有那家世,有那太后扶着,本宫哪点不如她,唯有她死,太后才会全盘的信任本宫。”
姜贝锦冷笑道,“这桩桩件件,你可当真是恶毒?你为何要那么的恨长孙皇后。”
“若不是她的姑母害的本宫那么可怜,本宫怎会那么恨她?那寿康宫的恶妇才是这宫里最坏的女人,她将年幼的本宫送往陛下身边照顾陛下,又要挟本宫为陛下顶下重罪。可是后来本宫在慎刑司受尽苦难,有谁过问过本宫?本宫成为这般,都是她们长孙家的人害的。”
盛廷宁软在地上,然后冷冷发笑,“她还假意良善,说给本宫名分,以长孙太傅府上的名义送本宫入宫,那恶妇,竟在本宫入宫之日赏了本宫一碗绝子汤。本宫不狠,比上她算是温柔至极了,本宫今日所得,皆是本宫步步为营,得来的。”
“你恨太后,就活活逼死了长孙皇后,你还害死了景婕妤与本宫的孩儿。”
盛廷宁听了姜贝锦的话后,看向姜贝锦甚为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说本宫的手段高明吗?有那长孙皇后在面前挡着,倒是没人知晓本宫这手染过多少鲜血。”
“你太坏了……”
“本宫是坏,但是宫里的哪个女人不坏,若是有一日你被逼得和本宫一样,你不会比本宫心善的。若不是有那寿康宫的恶妇,本宫也学不来这么多的本事。”
盛廷宁说着话,继而又温柔笑道,“也多亏了她,处处打压着本宫,无时无刻都护着长孙皇后,众人更为怜惜本宫的出身,这陈王宫里大多的人都认为本宫是良善至极的人呢?这宫里坏的唯有那已死的长孙皇后。”
“还有那陛下,到现在都认为欠着本宫呢?就算本宫是个“贱人”,他也不会动本宫。你不是一直恨陛下给了本宫风云令吗?那是陛下早前就予了本宫的,他心中认为欠了本宫诸多,故拿风云令给本宫傍身,以作愧意。”
盛廷宁细数着自己入宫以来的诸多恶事,心里甚为得意,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眼下看着姜贝锦都不再惶怕了,“本宫这般恶毒妇人,就算是做了鬼,也是厉鬼。你若是真想让本宫作陪,本宫也不怕你,你们昔日都死在本宫的手里,做了鬼,也自是不如本宫。”
此时殿门突然被踹开,有男子的声音传来,只听得一句“贱人”重重摔在殿内。
此时外头瞬间有宫人步来,带着灯火,将尚宫局的油灯点亮,此时盛廷宁嘴角冷笑,面色慌张,指着姜贝锦道了句,“你不是鬼。”
“若是鬼,妹妹还能容你说这么多话吗?”
盛廷宁突然大笑道,“好你个姜贝锦。”
姜贝锦转头向身后道了句,“呈上来。”
盛廷宁跪在地上,此时外头有人将一道道招魂幡送来,围在盛廷宁的身遭,当真是扎眼至极,盛廷宁笑着看向那一面面玄黄色的招魂幡,上头均用血迹写着一个个扎眼的名字,姜贝锦指着那上面的一个个名字问着盛廷宁,“姐姐,可识得这些名字?”